306 从没有公平过
洪天成与斯坦尼斯瓦夫公爵的会谈中，委婉的提出了一个要求：洪天成希望能获得一个被波兰王国所认可的合法身份。 很显然，这里的认可指的是波兰的贵族和平民。 既然不想使用绝对暴力，将波兰本土屠上一遍又一遍，最后收获一片地广人稀的沃土，然后陷入总是剿杀不干净的游击治安战，洪天成自然就要稍微尊重下欧陆的传统。 比如联姻之类的。 自从迎娶了克里斯丁娜这位瑞典前女王之后，洪天成仿佛看到了一条省时省力的康庄大道。 不用发动全面战争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还能获得合法插入外国利益的理由，并且理所当然的扶植一个又一个太平天国的利益代言人！ 洪天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些口头上的纸面契约和在自己的大床上多啪啪啪一个白人贵族女子而已。 最重要的是，以洪天成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审美观挑选一个肤白貌美理想美人作为联姻对象，反正在欧陆的白人贵族别的不多，就是子女多得是，挑一个符合洪天成审美的高挑美人很容易。 太平天国中虽然明确规定一夫一妻制度，但那是针对白人而言，对于太平军官兵乃至高层而言，一夫N妻才是正统。 这就好比后世中，法律上规定一夫一妻，但上层的高官却总是左拥右抱，情妇加小三的数量让人大跌眼镜却无人敢管的道理一样。 社会等级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包括配偶的数量！ 唯一的区别只是，21世纪这种事情还有一块遮羞布，还讲究低调行事的原则，而在17世纪的太平天国，则不用任何遮掩。 哪怕是张居正那个年龄不小的家伙，如今也有了四个老婆了，要不是张居正被召唤出来时，年龄有点大，恐怕四十个老婆他也敢娶回家…… 于是，洪天成看上了联姻这个简单快捷的路途，洪天成的这一规划显然契合了欧陆贵族上流社会的潜规则，洪天成至今还记得斯坦尼斯瓦夫公爵得知他有联姻倾向后，脸上那副惊喜的表情。 联姻在政治上永远都是双赢共利的选择，强势一方可以获得合理的介入借口，花费更小的代价攥取利益，弱势一方同样也可以通过联姻让自己的地位更稳固，傍上一个牢靠的大粗腿。 洪天成的计划很简单，将斯坦尼斯瓦夫公爵碰上波兰国王的位置后，在通过与新生的王室家族联姻，把自己抬到波兰亲王的地位，如同对待瑞典王国的套路一样，只需要啪一个白人贵族小美女，就可以轻松拉紧太平天国与波兰王国的关系。 在未来的战场上，以波兰亲王的身份指挥波兰军队，怎么看都比用一个外国天王身份指挥更加得人心。 至少，不能让上战场的波兰士兵心生不满，临场倒戈吧。 更何况，获得波兰亲王的身份，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好处。 在太平军没有用太多兵力直接占领控制波兰本土时，这个波兰亲王还是蛮值钱的。 只是，洪天成不知道的是，他愿意无偿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抚慰那些白白嫩嫩的贵族少女，但被挑选的贵族少女本身却对太平天国天王这个公认的异族屠夫充满了恶感…… 波兹南城，斯坦尼斯瓦夫公爵家族的大本营，一座恢宏的城堡中。 啪叽一声，名贵的东方瓷器如同垃圾一般摔在了满脸怒容的斯坦尼斯瓦夫公爵脚下。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嫁给那个冷血的屠夫？！”斯坦尼斯瓦夫公爵的嫡系女儿安娜·科涅茨波尔斯基如同一个撒泼的公主一般，对着价值不菲的家具摧残着。 “安娜，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统治者的双手是干净的，包括你的父亲我！ 不要把我对你的宠溺当成你的依仗，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你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好！很好，父亲你说的对，你这种人确实个个都是屠夫，这点我从小就知道，我也可以接受，但是！ 那个天王洪天成，他身边有多少个女人，父亲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何要让我嫁给一个如此亵渎女性的人渣！” 安娜·科涅茨波尔斯基顶着红彤彤的眼眶，流转晶莹的泪珠指责道。 “不错，洪天成确实是一个人渣，但他却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 瑞典王国的卡尔十世成为了你口中人渣的俘虏，俄罗斯帝国的沙皇早已向那个人渣拜服，我们的祖国——波兰立陶宛王国，就是因为这个人渣变成了‘历史’！ 安娜，认清现实吧，你不会想让你父亲我和整个家族不如波兰立陶宛王国的后尘吧。” “波兰立陶宛王国覆灭，明明是父亲你出手才造成的！” “呵呵，安娜，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干，太平军同样能覆灭波兰立陶宛王国，数年的战争已经让波兰立陶宛变成了一具空壳子。” 斯坦尼斯瓦夫公爵苦笑着解释道。 要不是走投无路，他身为波兰立陶宛王国大贵族一员，怎么可能向那个屠夫卑躬屈膝？ “至少，洪天成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他的太平军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损失微乎其微！ 这一切都是拜父亲你所赐，你背叛了自己的祖国，仅仅只是为了那可笑的王位，你难道不知道么？你这个波兰国王在外人看来有多么可笑，一条洪天成的走狗罢了！” 啪的一声，安娜脸上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掌印：“的确，没有我，太平军会付出更多的代价，但损失惨重的洪天成会让整个波兰变成一片焦土，这种事情之前在立陶宛发生过不止一次！ 安娜，你看看伺候你的仆人，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和吃的食物，还有你摔碎的这些瓷器，随便拿出去一件，就足够一个平民吃上一辈子！ 你当这些东西是凭空变出来的么？ 要是你的父亲不跟洪天成合作，你将跟外面不得不靠出卖身体换取食物的娼妓一样低贱！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最基本的生存问题，而不是空泛的国家和人民，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过！” 话毕，斯坦尼斯瓦夫公爵离开了安娜的闺房，捂着脸的安娜则呆愣在原地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