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二章 不同的态度

    “是希尔女士的通讯！”就在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克里斯琢磨着怎么对异人除根的时候，他手上的腕表便震动了起来，不等他翻手查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戴安娜就提醒道。

    克里斯闻言皱了皱眉道，这个时候玛利亚希尔找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事情，虽然从第一头异形孵化开始到整个阿提兰覆灭，过去已经快两个小时了，玛利亚希尔这才打电话过来，看起来有些晚，但实际上可以说已经是非常的效率了。

    毕竟事情发生的地点是月球，虽然人类在技术上已经拥有了大规模开发月球的能力，但是这个时间毕竟还短，各国派到月球上的，基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人员有限，毕竟也要考虑到各种后勤要素不是？此外在通讯上也没有那么的方便。

    在这种情况下，神矛局再厉害，也没办法把手伸得太厉害，情报会慢一拍也是非常正常的，所以无论是此前美军突袭阿提兰，还是现在阿提兰几近覆灭，神矛局的情报都要比几个大国慢上了一拍，人家几个大国好歹已经在月球上设立基地并且驻军了，而神矛局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在月球上设立办事处……至少表面上还没有，毕竟如果设立的话……针对谁可就太明显了。

    克里斯没有犹豫，摆了摆手道“接通吧！”

    随着话音落下，办公室中央立刻出现了玛利亚希尔的全身立体影响。

    “克里斯，阿提兰的事情是你做的吗？”通讯一接通，玛利亚希尔便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对克里斯质问道。

    别看自从神矛局建立以来，玛利亚希尔这个局长和克里斯这个顾问一直都合作隐秘，亲密无间，但是这并不代表双方的立场就是完全一致的，神矛局的存在目的是保证地球的安全，双方合作的基础也是这一条。

    但是如何达到这个目的，双方做事的准则还是有区别的……说白了，就是玛利亚希尔做事情的底线其实是比较高的，至少比前任局长尼克弗瑞要高的多，至于某位大资本家做事情其实是根本没有底线的……至少有目的的去屠戮十几万的平民这种事情，无论是玛利亚希尔还是尼克弗瑞是做不出来的，而某人却是毫无心理压力的做了，做完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

    当然了，这也并不能说克里斯就毫无人性了，人性这种东西，那是对同类而言的，玛利亚希尔和尼克弗瑞不会去做，那是因为他们一直以来的目光都只是局限于地球，而没有意识到宇宙中优胜劣汰的残酷性……而克里斯在得到星际系统之后，就已经非常明白这一点了。

    星际系统给克里斯的可不仅仅只有科技资料，同时还有大量关于三大种族的历史资料，而不提星灵和异虫，仅仅是人类的历史资料中，就包含了大量的关于种族清洗的资料。

    星际世界早期的人类地球政府，一开始其实并不像UED政府这么强势，而星灵和异虫也并不是人类遇到第一个外星种族，事实上在发现科普卢星区之前，人类的发展历史中，曾经遇到过至少数千个文明。

    而在初期的时候，地球人也是希望能够和这些外星文明和平交流的，但是事实证明，这根本不可能……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种族隔阂。

    在地球上，行为方式近乎相同的各个民族，都会因为文化宗教的原因引起冲突和战争，更何况宇宙中那些从DNA开始就完全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的种族？

    所以在遭遇了数次整个人类文明生死存亡的危机之后，人类也开始变的铁血霸权，从而催生了UED这样一个独霸大半个银河系的强势政权。

    而在这个过程中伴随发生的屠杀事件，可以说是不计其数，有人类屠杀外星种族的，也有人类屠杀外星种族的，而单位那都基本是以亿记，甚至是星球记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知识的灌输，本身作为穿越者，对于这个世界归属感有限的克里斯，做起事情来，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底线了，就算有底线，那也只是人类本身而已。

    什么？异人族也是人类？没错，从基因学来说，他们的祖先确实是人类，但是在克里斯看来，在异人族采用“inhuman”这个自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和人类没有关系了，要知道异人只是好听一点的翻译而已，真实含义其实是非人类，也就是说人家根本就不是人类。

    既然已经不是人类了，那么克里斯自然也就不需要报任何对人类的同情了……当猪崽喂异形正好。

    当然了，这种事情可以做，但是却不能说，尤其是其中还有豢养异形和哥斯拉这件事情，所以对外克里斯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哪怕是关系已经和他极为亲密的玛利亚希尔也是一样，更何况两人的关系都还没到那一步。

    “什么？什么事情？阿提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克里斯一脸懵逼的三连反问道，其演技足以让那些奥斯卡影帝都为之汗颜。

    “我这边刚刚接到报告，阿提兰遭到怪物袭击，军方大败撤出城市，异人王族和十几万平民无一幸存，别跟我说这和你没关系！”玛利亚希尔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盯着克里斯的表情，试图从上面看出一丝丝破绽。

    但是克里斯是谁？一群不要脸、说谎话当饭吃的大资本家当中杀出的佼佼者，怎么可能就因为玛利亚希尔这点小手段就露出破绽。

    “什么十几万平民无疑幸存？哦天啊，这真令人震惊，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要知道非洲大陆上现在每年依然有近百万人饿死，因为战乱死亡的人数更多，瓦坎达这个非洲老大哥做的可不怎么样，而这些同样也没有人会关心，不是吗？”克里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怎么？你打电话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个事情？”

    “但愿如此！”玛利亚希尔看了克里斯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破绽，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叹了口气说道“因为阿提兰如今怪物泛滥，军方已经发表了声明，将会使用核武器对整个阿提兰进行清洗，以避免怪物扩散流落道地球上，威胁人类安全！”

    在心中，玛利亚希尔十二个怀疑，阿提兰的事情，就是克里斯干的，但是一来没有证据，而来她本能的压抑着自己去怀疑克里斯的念头，不过怀疑的种子种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

    “唔，我赞成军方的提议，不过我觉得这还不够，既然这种怪物那么危险，那么我觉得应该组织所有国家对整个月球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清查，以避免还有一些隐藏的怪物，你觉得呢？”克里斯想了想说道。

    “很好的提议，我会向各国代表提出的！”玛利亚希尔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且不说月球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和克里斯有关，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那些怪物绝对不能留下，而且在她心中，需要清查的，也不仅仅只有一个月球。

    “好了，亲爱的，正事儿说完了，我们说点私事儿如何？比如一起共进晚餐？”事情谈完，克里斯便走上前，轻抚着玛利亚希尔的影像的脸颊，就像在轻抚真人一般，然后说道。

    “真是抱歉，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你知道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可是忙的很！”面对邀请，玛利亚希尔微微一笑，不等克里斯多说，便挂断了通讯，立体影像也是立刻消失。

    而在玛利亚希尔的影像消失之后，克里斯原本和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玛利亚希尔对他的怀疑，但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就现在言，地球有些过于安稳了。

    这个安稳并不是说地球就完全太平了，事实上各种小规模的冲突依然在发生，但是随着神盾局，或者说蛇盾局的瓦解，世界各大国家的基本格局已经形成，再加上超级英雄们近乎批量的出现，这个世界能够吸引神矛局的焦点可以说少了不少。

    说白了，就是现在搞事情的人越来越少了，一直以来隐藏在幕后的奥斯本集团，如今已经不得不完完全全的走到了台前……正常情况下，神矛局其实早就应该已经将目标对准了奥斯本，但是一个是因为神矛局本身就是由克里斯一手组建的，作为局长的玛利亚希尔又和克里斯关系非常，另一个也是因为奥斯本集团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所以过去一段时间以来才没有人针对奥斯本……一直到军方或者说罗斯将军和和三联集团还有霸天虎异人族组成的利益集团组成，才算有了一个能够稍稍威胁到奥斯本集团利益的存在。

    而随着阿提兰的事情一出，玛利亚希尔的目光，也必然会放到奥斯本集团的身上……现在的神矛局和奥斯本的关系，其实有些类似于九头蛇，只不过奥斯本集团并不像九头蛇那么热衷于搞事情，而且体量上也超过了九头蛇不知道多少倍，更重要的是奥斯本集团可不是九头蛇那种生命狼藉的组织，奥斯本集团在全球范围内的声望那绝对是一等一的。

    至少在美国，曾经有人做过一项调查，那就是公民对于全国各组织机构的信任度。

    其中排名第一的，是美国军队，高达78%！这其实很正常，全世界很多发达国家民众信任度最高的组织，基本都是军队，而美军虽然在全世界搞事情，引得其它国家民众反感，而且内部丑闻频出，甚至还出过进攻白宫的大篓子，但是这些依然不影响民众对于军队的信任程度。

    而排名第二的，就是奥斯本集团，信任度高达75%！

    没错，作为一家公司，奥斯本集团在美国民众当中的信任度达到了惊人的75%，并且位居第二位。

    第三名……斯塔克集团，65%……钢铁侠的声望还是非常高的。

    之后的则是其它一些中小企业，基本在50-60%徘徊。

    什么？你问美国政府？

    好吧，其实美国政府所有机构当中，最高的大概就是警察54%，而其余的总统、最高法院、地方政府之类的，基本在30%左右徘徊，而对国会的信任度，更是羞耻的只有11%……全世界都知道国会是为大资本家服务的，美国民众又不傻，真的就会去相信国会里头的那帮人。

    而也正是因为奥斯本集团这种近乎无可匹敌的声望，就算有心人相对奥斯本集团下手都难啊，跟别提它自身的强大程度了，因为奥斯本集团的利益涉及范围已经太广了，奥斯本不是当初的保护伞，可以说拿掉就拿掉的。

    以奥斯本的影响力而言，真要是倒了，全世界的经济倒退十年都不为过，所以不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各国是不会去做的……更何况，就算怼也要怼得过不是？当年的蛇盾局怎么死的，在各国高层可不是什么大秘密。

    当然了，这也并不是说就没有人在暗中针对奥斯本了，基本上这么干的不是和奥斯本集团没有什么利害干系的就是正义感过剩的，比如那什么在黑叔叔支持下各种暗中调查奥斯本集团产业的复仇者联盟啊，比如刚刚组成的以罗斯将军为守的利益联盟啊，又或者民间最近刚刚冒出来的某个名为“涨潮”的黑客组织啊。

    而现在，恐怕还要加一个玛利亚希尔了……这个军方出身的女人，骨子里的正义感可是很强大的额。

    没错，就是玛利亚希尔，而不是神矛局，整个神矛局可以说都是克里斯一手打造的，玛利亚希尔不可能动用神矛局的力量来针对奥斯本集团，但是作为一个局长，她要是自己手里没点力量，那真的白当了。

    不过对此，克里斯并没有过多的担心，首先玛利亚希尔不可能明着对奥斯本集团进行调查，至于暗地里，她虽然已经有了一些班底，但是前提是，那些班底里得全部是她的自己，不是么？如果有招，克里斯接着就是。

    当然了，对于克里斯来说，其实还有一种更为简单直接方法，那就是给玛利亚希尔洗脑植入灵能调节器，让她彻底的变成自己人……但那绝对是属于最下乘的办法，因为灵能调节器对于一个人的思维是有影响的，尤其是没有灵能的人，很可能会因此而改变行为、思考方式，这对于一名单纯的战士或者战斗军官来说，影响并不是非常大，但是对于作为领导者来说，这种影响就非常大了。

    而就神矛局局长这个位置而言，克里斯需要的是一个思维完善的合作者……哪怕只是表面的，而非一个牵线木偶，否则克里斯早就给玛利亚希尔洗脑了，犯得着打那么多的利益牌和感情牌么？像黑百合艾丽卡她们一样多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而基本上到现在为止，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除了玛利亚希尔之外，也只有一个过去的女总统，现在新俄帝国的女首相了……至于现在正不知道在那个星球上大杀特杀的劳拉则是特例。

    “主人，您刚刚欺骗玛利亚希尔女士而面不改色的那种状态，是不是就是网络当中所说的‘渣男？’”就在克里斯琢磨着玛利亚希尔会怎么做的时候，完整目睹了他和玛利亚希尔之间通话的戴安娜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如果是以前，克里斯肯定会想着，这个人工智能可以扔掉了，不过现在嘛……

    “来来来，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渣男！”克里斯盯着戴安娜那对夸张的大长腿，勾了勾手说道，啧啧，神奇女侠这身材办公室PLAY什么的简直就是极品。

    不过就在克里斯准备和神奇女侠探讨一下人类对于“渣男”的诠释的时候，他的腕表又响了起来。

    “又是谁？”正在兴头上的克里斯不由得眉头大皱。

    “是卡特女士！”作为人工智能转化而来的生命，戴安娜不用看就可以知道周围一切的电子信息。

    “她找我干什么？”克里斯有些奇怪的嘀咕道，但还是手一挥，然后一身女士西服的佩姬卡特，出现在了克里斯的办公室内……当然只是立体影响。

    “找我有什么事儿，卡特顾问！”被打扰了好事的克里斯，语气并不是太好的问道。

    “啊哦，看来我又打扰了你的好事儿！”佩吉卡特是什么人？虽然只是远距离立体通讯，而且克里斯和戴安娜身上的衣服基本完好，但是仅仅从克里斯的表情，以及衣服上那些细微不起眼的褶皱，就如意让她知道这两人之前在干嘛了。

    “咳咳，有话快说！”克里斯这时候可没心情和卡特扯荤段子。

    “好吧，我来是想问你，你是怎么惹到我们的局长大人了，她居然下令让我组建一个特别小队，而目的，居然是调查你的老窝……哦天哪，她难道不知道以前尼克弗瑞这么干的结果吗？她唯一比弗瑞聪明的大概就是居然让我动用私人关系，在军方那边挑人！”佩姬卡特耸耸肩，直接说起了正事儿。

    “……”克里斯此时也是有点懵逼的，虽然他在玛利亚希尔身边埋了不少她绝对不会怀疑的暗子，但是这其中绝对不包括佩吉卡特这个神盾局、神矛局，地位和自己相当的两朝元老，而且他也不记得自己有给这位植入过灵能调节器啊。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这么做，只是不想神矛局落得和神盾局一样下场而已，局长大人毕竟还年轻，很多事情上考虑的还不够多，有时候还会凭着心中那股意气做事情而已，如果换成二战期间或者刚结束那会的我，或许就跟她一起干了！”佩吉卡特解释道。

    “所以你就连什么事情都不问，直接把你的上司给卖了？”克里斯有些无语道。

    “还需要问么？不就是阿提兰的事情么？虽然十几万条人命有些骇人，但是跟地球上的几十亿条人命比起来，就毫无意义了，更何况那些家伙还算不上人类的一份子！”佩姬卡特直言道。

    好吧，这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么？”面对佩姬卡特的直白，反倒是克里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知道的太多，容易被灭口，可你同样不要忘记，我这条命，可是你给的……我想你绝对没有感受过，那种躺在床上遭受病痛的折磨只能靠别人的帮助苟延残喘的日子！”佩姬卡特有些阴郁的说道。

    看到佩姬卡特的表情，克里斯突然有些明白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救过的二战三老，也就是佩姬卡特、霍华德斯塔克、美队三个人当中，佩姬卡特可以说是最为不同的一个。

    美队不用说，虽然对于被克里斯救起这件事情非常的感激，但是因为一直被冰封，这几十年的时间，不过就像是睡了一觉一样，除了和外界环境的格格不入之外，其实谈不上多大的感触，强健的身体，依然能够支撑他内心的奉献精神，所以他对于克里斯或许有感激和友情，但是这一切绝对排在他所坚持的“正义”之后。

    这也是为什么他受了克里斯那么多的恩惠之后，依然会在尼克弗瑞的忽悠下，加入复仇者。

    而霍华德斯塔克被克里斯救下，虽然也非常的感恩，但是更大程度的感恩，还是克里斯救下了他的妻子，对于一向喜爱冒险的他本人来说，这种感恩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就像对托尼斯塔克一样，想要得到他的好感，救小辣椒绝对比救他强。

    除此之外，霍华德本质上除了除了爱国者之外，也是一个商人，而且一直以来，虽然有些许小波折，但是基本都是身处高位，身体上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大毛病，被冬兵袭击之前，都可以说的上算是健壮，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生不如死。

    所以他和克里斯之间的关系，更多的其实还是以交易为主……克里斯救了他和他妻子，并且用基因药剂让他们焕发活力，而他则帮克里斯做事情，包括家园计划和解决神盾局，甚至某种程度上连儿子和整个斯塔克集团都给卖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克里斯的恩情，霍华德其实已经还的差不多了，这也是为什么，霍华德虽然挂着神矛局顾问的头衔，但实际上根本不参与任何实际事务的原因。

    而佩吉卡特和前两者全都不同，佩姬卡特和美队一样，出身微末，但是并没有美队的机缘，也没有一睡几十年，而是为了“正义”事业付出了一身……虽然她是靠着霍华德的提携，才加入的神盾局，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付出，要比霍华德付出的多的多。

    也正是神盾局的这几十年，以及到了老之后被神盾局“退休”，离开了神盾局的核心圈，也让她彻底看清了人生百态。

    而后作为一名病痛缠身，只能躺在床上，依靠人照顾的耄耋老人，佩姬卡特更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恐怕也只有那些躺在病床上的濒死老者自己才知道。

    但是就在她感受过这一切，只能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时候，克里斯出现了……给了她年轻的身体，把她从生不如死的边缘拉了回来，甚至还带回了她念念不忘数十年人的恋人……虽然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相处之后，她发现她和这位恋人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合了。

    所以对于克里斯的感激程度，佩姬卡特，其实是要远超过美队和霍华德。

    只不过一直以来，佩姬卡特的作用，对于克里斯来说，并不如美队和霍华德那么重要而已，甚至于克里斯救佩姬卡特，某种程度上也只是想要“绑住”美队，省的对方给自己搞事情而已。

    所以佩姬卡特就算感激，也是无从表现，只能通过在神矛局努力工作来回报克里斯而已……女强人做事情也是有目标的，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工作而工作，过去的佩吉卡特是为了“正义”、美队的志愿、霍华德的友谊，所以才甘心为神盾局奉献一切。

    而如今的神矛局实际上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而她的正义感也早就因为各种权利斗争而消耗殆尽，为什么还要那么死命的工作？真当她吃饱了撑得么？

    只不过以前克里斯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直到现在佩姬卡特极为果断的把玛利亚希尔给卖掉……

    而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克里斯立刻明白自己多了一个选择……当初他选择玛利亚希尔，一个是因为对方能力强，另一个则是因为有资格坐那个位置的人当中，玛利亚希尔是相对比较容易控制的……神矛局局长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坐的，基本上有资格的人，不是其它各种势力的代表，就是本身就拥有强大势力……这些人往往比克里斯还没有底线，而没有底线，也代表着更不好控制。

    相比之下，玛利亚希尔的背后也有势力在支持，但是首先，支持她的本身就是代表奥斯本这样的大资本家利益的美国官方势力……事实上她还不是首选，只不过因为她的个人能力，才让她变成了首选。

    其次玛利亚希尔有底线，她坚持的正义感，让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被利益所左右，虽然这对克里斯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却又是克里斯需要的……这很矛盾，但是生活本来就充满了矛盾，不是么？

    但是现在看来，让佩姬卡特掌握整个神矛局，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不过克里斯并不会现在就做出决定，和玛利亚希尔合作了这么久，他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如果对方一直执迷不悟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至于说佩吉卡特掌握神盾局，也并不是说就要她去当局长了，毕竟对于外界而言，佩姬卡特已经是过去式了，就算是现在，很多人对于她的身份还是充满疑虑的，所以她只能作为副手存在，不过这个事情很简单，把玛利亚希尔变成傀儡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不过我现在并不需要你做太多，你只要按照玛利亚希尔的命令做你该做的事情，然后及时通知我就可以了，明白么？”克里斯稍稍思考了一番，对佩吉卡特说道。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就是要让卡特做卧底了……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在做了。

    虽然已经明白佩吉卡特的态度，但是要让克里斯就那么轻易的完全相信对方，也是不可能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继续所卧底这件事情，也算是对佩姬卡特的考验了……做卧底这件事情，可是最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