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枯荣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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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妖族一方离去，妖圣枪不露痕迹，众武道强者，不约而同地松一口气。 认主了的妖圣枪，即便没复苏，其威慑力，也远超光阴刀。 曹亚垂下眼帘，掩去眼底里凶戾之意。 众法身瞄了他一眼，露出忌惮之色。 没了三大妖王、魔师、渡世法王，正道法身，不提水月庵庵主、崔清河、何七等，单是玄戒与冲和，就可以横推在场所有邪魔法身，夺下神掌总纲了。 就在此时，还有旁的法身气息传来，或慈悲，或剑气悲伤。 大阿修罗、欢喜菩萨等，面面相觑，惊惧之下，只得提前远遁。 若猜测无误，来者是画眉山庄陆大先生和少林寺那个真正的“降龙罗汉”空闻。 正道法身又添两尊，继续逗留，怕不是找死。 很快，现场剩下的，仅曹亚、冲和道长、守静、何七、崔清河、水月庵庵主、怒目金刚等，然后陆大先生、空闻方丈现身，还带着一个普通外景，就是孟奇。 各人见礼完毕。 空闻感慨道： “老僧被困多年，没想到，少林寺中，竟出现了玄戒你这般的人物。” 曹亚轻笑，他是靠着金手指，但也靠自己，毕竟各种力量，的确是自身苦修得来。 只不过共享那一关，依靠了系统空间。 “下次《天榜》发布，第一的位置，怕是该由玄戒你来坐了。”崔清河笑道。 “初证法身，便登《天榜》榜首，这般奇事，实属罕见。”何七也点头道。 《天榜》第一？！ 孟奇震惊地看着曹亚，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他以前是《人榜》第一，突破了外景后，压根上不了《地榜》，结果玄戒师伯，初初证就法身，就一跃而成《天榜》榜首了？？？ 《天榜》记录的，可都是法身高人，不乏陆大先生、冲和道长、草原大汗古尔多这般强者啊。 但一想着玄戒师伯的战绩，孟奇觉得他登顶天榜，合情合理。 太离是第一妖王，而韩广算计了空闻方丈，道魔同修，也证明了他的实力，外加上那尊罗教的渡世法王……可就是这样三尊法身强者联手，在玄戒师伯手底下，亦差点丧命，幸亏狐女青丘提着妖圣枪出现，才救了他们一命。 然后，孟奇感觉到兴奋。 玄戒师伯成了《天榜》第一，空闻方丈的脱困，我也立功……还有冲和道长，就是我“仙迹”的“灵宝天尊”…… 这样三尊大强者都能算我靠山……嘿嘿，以后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孟奇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这天下间，比他背景深厚的，怕是没人了。 “同时证得多尊法身，这般才情……古今罕见啊。”冲和道长也感慨。 陆大先生身穿青衫，一贯平和，闻得此事，亦颇讶异。 “诸法同修么？那魔师韩广，似乎也是如此，不过比之玄戒道友，却差了许多。”陆大先生若有所悟地道。 “过奖了。”曹亚转眼看向那怒目金刚。 浩大的佛音禅唱响起，地上涌出清澈泉水，开放朵朵金莲，半空有诸多金身佛像虚幻呈现，围绕着鱼海中央缓慢升起的一物，各诵本愿。 万佛朝宗！ 被怒目金刚竭力拔起的是一株菩提树，半枯半荣，半生半死。 树干凹陷下去，仿佛雕刻着一位盘腿而坐的僧人，他似存在非存在，满是涅槃超脱之意。 菩提佛树，枯荣两相，树下苦修，佛祖悟道！ 神掌总纲出现，但气氛并不紧绷，留下来的，都是正道一方，无论哪一人得了，旁人皆可付出些代价，至其宗门参悟。 唯独金刚寺的僧人，面容苦涩，好容易搞出来神掌总纲，结果大概率要拱手让人了。 那怒目金刚，怎是真正法身的对手？ 特别还有玄戒、冲和道长、陆大先生这般超强的法身存在。 就算雪山派和他们联盟，白发披面男子同怒目金刚一块对敌，依旧不可能保住枯荣菩提。 这一点，太离妖王、韩广、渡世法王，已经用亲身经历证明了。 最终，那枯荣菩提，还是落到了曹亚的手中。 隐约似乎有召唤法阵，曹亚感知到，抬手一剑，远远劈落，不等其完成，就一剑破碎。 “玄戒，杀性不可太重。”空闻方丈合十念诵佛号。 “那些人，我可一个没杀，断绝其召唤神掌总纲的念头而已。”曹亚回道，握着枯荣菩提，感受着特殊的意境，心生触动。 但眼下明显不是参悟的时机。 “此物置于少林，有玄戒道友、空闻道兄坐镇，天下间，除了兰柯寺那位，无人可攻破。”冲和道长只出了一剑，给曹亚一拳打碎后，就没继续出剑了。 他很清楚，不证地仙，便不敌玄戒。 而神掌总纲，自然为佛门中人重视，毕竟也不是《截天七剑》总纲。 这时，金刚寺大宗师开口： “是接受传承，还是感悟真意？” 曹亚回答： “自是感悟真意，以‘枯荣菩提’的状况，若直接获得传承，维持不了三次，这怎么够分？只要能时时感悟真意，和获得传承又有什么区别？” 获得传承，和感悟真意，是有区别的。 就像一本书，获得传承，是把书的内容，全部映入脑中，想起来了就翻阅思考，而感悟真意则是正常阅读，能记住多少，品味出多少，是个人之事，全看个人悟性。 因为承载真意传承的物品的限制，直接获得真意的次数有限，若人人如此，过不了多久就飞灰湮灭，所以各个门派，皆是感悟真意，如此虽也有损耗，却能维持漫长时光。 “阿弥陀佛，贫尼没有意见。”水月庵庵主低诵佛号。 玄天宗守静、雪山派、金刚寺，乃至于崔清河、何七等，都没有意见。 而曹亚所给出的条件，他们同样能接受。 最终，各方离去，孟奇没回少林寺，只有曹亚和空闻方丈，携带枯荣菩提，返回少林。 而鱼海一战的余波，也开始扩散出去，震惊了整个天下！ 少林玄戒，一战成名，登顶《天榜》，被誉为千年以降第一强者！ “不坏罗汉”——玄戒！ 因为玄戒修炼《金刚不坏神功》，故而得了“不坏罗汉”的名号，那天河、雷电等，无人知其根底。 而少林保管《如来神掌》总纲，付出一定代价，就能感悟真意的事，也轰动了天下，无数人渴望一睹神掌总纲。 《如来神掌》、《截天七剑》，古来最强神功！ 曹亚返回少林寺后，感悟了枯荣菩提，也参悟少林寺的那一招《如来神掌》——拈花一笑！ 他刻苦修行，不见外客，因其威势，也没人敢强闯，少林武道大宗的名头，响彻天下，方丈被囚的事，压根没人在意了。 一个《天榜》第一，胜过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