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信物
最让众人在意的是,本来奔狼走到哪就带到哪里的狼群不见了。 奔狼先看到了优哉游哉端着零嘴的大贵族,然后目光落在昭夜的身上。因为那个大贵族看到他的时候,表情还有点僵硬,但是昭夜看他的样子,好像他理当如此一样。 “辛苦了,先到一边休息一下吧。”昭夜对奔狼说道。 “你知道狼的弱点么?”回来的一路上,奔狼都在思考这一个问题。不是他多心,而是,那个他遇到的小姑娘,明显比他这个跟狼群一起生活大半辈子的人更熟悉狼。 “知道。”昭夜很淡定的回道:“狼群的弱点就是火。” 昭夜没有隐瞒奔狼,而是看着他缓缓开口:“知道的人,一般不多,但是,知道的都是跟狼相处过的人。你以为你有一个绝杀利器,所以你从来不关注其他东西,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有人掌控了你的利器,你就只能任人宰割。” 听完昭夜的话,奔狼心事重重的在一排椅子中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他第一次觉得,有的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可怕。 逐鹿,是个可怕的存在,可是逐鹿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比逐鹿还要可怕。苍鹰年轻的时候也很厉害,但是这个代替苍鹰主持他们比斗的女人,也比苍鹰更可怕。 这些人,好像都是忽然出现在王域的。 奔狼心事重重,另一边的大贵族却不怎么能理解奔狼。他吃着零嘴,看到奔狼愁苦的表情还有心思安慰他一下。 王域门口的情景很和谐,但是山林里的状况一点都不和谐。因为凉一等人已经杀到了他们目标的跟前了。 比起还能保持平静的贝伦斯,其他人的状况就凶残许多了。 他们也不管什么策略不策略,佣兵们习惯性的分成五个小队,每个小队自觉的找上了自己的对手,很快厮杀到一起。 被找茬的大贵族,有点茫然。其实,一路上回来,这些佣兵都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所以,大贵族派出去的斥候们也轻易的找到这些人。 只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一方面,大贵族在这个时候,比起动手更希望能够好好休息一下。另一方面,大贵族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一群只有十几个人的队伍,除了找死不会没事找大部队的麻烦。 然而,这中想法显然是不能套用在佣兵们身上的。 他们擅长的是组团作战,一个小队的十个人,只要不累死,打多少人他们都是有信心的。毕竟,那个队伍跟他们一样,甚至都不需要交流,就明白队友需要什么。 所以,五十个人,挑衅一千人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还想速战速决早点休息的大贵族,被很快速战速决了。因为,面对这样凶残的佣兵,他带来的这些士兵,无论战斗力还是战斗技巧都完全跟不上。 团队作战和各自为战是有很大区别的,至少,在佣兵们眼里,这些人比他们第一次跟昭夜训练对上的那些毒蛇和野狼要好对付得多。 一千个人,很快阵亡。因为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个大贵族的厌恶,所有佣兵下手都挺重的。等人都杀了,他们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唯一还没死的大贵族,这个时候已经吓傻了。五十个人杀了一千人,就相当于一个人干掉了二十个人,虽然对方气喘吁吁,可是大贵族知道,如果自己不投降,肯定也跑不掉这种下场。 “我,我投降。”大贵族连滚带爬的爬到贝伦斯的脚边。 从一开始,贝伦斯就没有参与战斗。显然这场偷袭,或者是正面搏杀,贝伦斯都是这场战斗的组织者。 可是,大贵族怎么都没看出来,眼前这个高大的大贵族到底是谁?按照战斗来说,只有雷霆才会有这样强大的战斗力。只是,雷霆他见得次数挺多的,这个人显然不是。 “这是我的信物。”大贵族将自己的信物递给贝伦斯。 贝伦斯弯腰,从大贵族的手中捡起信物:“比起这个信物,我还想要另外一个信物。”贝伦斯看着大贵族,缓缓开口。 大贵族有点茫然。 他双手奉上的是这次比试的信物,只要拿着信物城门口,就能证明是他打败了的自己,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要别的信物? 而且,还有什么别的信物? 还没等大贵族明白过来,他已经身首异处。凉一从地上捡起刚刚砍下的头颅,看着贝伦斯。 贝伦斯说要别的信物,凉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凉一,你们去逐鹿那边,信物给我吧。”贝伦斯朝凉一伸手。显然,对于贝伦斯的话,凉一的理解是正确的。 贝伦斯确实需要信物,而这个信物自然也是大贵族的首级。他不能让大贵族活下来,因为一旦活下来,凉一这些人就掩藏不住了。 佣兵们点点头,然后转身,背影消失在丛林之中,而贝伦斯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拔出早就准备好的武器,在自己身上刮了好几道伤口。 “看样子挺像的了。”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贝伦斯带着自己的战利品跌跌撞撞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贝伦斯前行方向的远处,是已经奔波了大半个晚上的虎屠。虎屠手底下的人跟虎屠一样,都是很拼命的人。 只不过,这种拼命劲鼓起来容易,泄气也十分容易。所以,从下午那次得利到现在都见不到干一场的敌人,虎屠手下的人也开始疲惫起来。 非专业的人,走夜路是非常危险的。而且,山里各种各样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可怕,很容易就出一点小差子。 大半夜,虎屠待的地方又不是个便于安营扎寨的地方,慢慢队伍里就开始有各种声音了。这样的比试,说白了就是各个大贵族手下的精英对抗,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精英,根本没有奴隶兵,相比较听话好打发的奴隶兵,现在这些贵族明显不太好控制。 “艾泽拉尔大人为什么现在还没来?”很快有人想起了贝伦斯。 之前没有遇挫的时候,他们都对表现保守的贝伦斯有意见,现在遇到问题了,各人都开始想着贝伦斯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