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开之前
今天上野绫起的很早，因为她已经可以感受到那种无处不在的能量了。 “本台最新消息，有专家对昨日登别镇忽然出现的大雾天气做出解释，系近几日天气炎热，水蒸气遇到洋流带来的冷空气形成的冷凝现象。” 上野绫的父亲正在看今天的本地早间新闻。母亲则正在准备早饭。 “绫？早饭不吃了吗？” “嗯！我要带着去师傅那里吃！我出门啦～！” “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上野绫告别了老妈，一路欢快的直奔长泽屋。 “啊嘞？” 她感到有些奇怪。 “师傅不在吗？怎么关门了。” 处于她面前的长泽屋的店门上一个木制的牌子正挂在上面，上书三个大字‘停业中’。 “是绫吗？进来吧。” 上野绫听到店里传来侑子的声音，随即她就不在疑惑直接走了进去。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后院。 “咦？师傅酱，你在干嘛？” 映入眼中的是遍布整个小院的薄薄雾气，看起来好像仙境。 “师傅酱又是什么鬼？” 上野绫吐了吐舌头，哇被吐槽了。 “师傅酱就是师傅酱啊，听起来不觉得亲密一点吗？” “你开心就好，话说你今天来是不是已经能感知到能量了？” 侑子的身影从雾气中走出，来到了上野绫的面前。 “师傅酱真厉害！一下就猜到了呢。” “跟我来。” 师傅酱翻白眼也好可爱。上野绫跟在侑子身后，来到了她在后宅专属的房间。 “既然已经可以感知到了，那你今天就试着将能量吸纳入身体吧。” “哦！” 听起来不算很难呢，上野绫你是最棒的，加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上野绫就开始了吸收能量的修行。 侑子在一旁观察了一会，感觉没什么问题，就把她丢在那里不管，继续练习刀术去了。 上野绫感知了一会，忽然肚子中传来一阵饥饿感。她有点后悔没吃早饭就过来了。悄悄睁眼，发现侑子不在房间，她偷偷将带来的便当打开，果然母亲大人做的都是自己最爱吃的。 “啊嘞～？这里可以看到师傅酱修炼呢。” 侑子练习刀术已经好多天了，上午参考妖梦的刀术原理结合自身的情况试着开发属于自己的招式，而到了下午则根据笔记里记载的方法练习基础。 她现在所要使用的就是一个招式的设想。 妖力激发雾气笼罩一片区域，然后利用自己可以在雾气中穿梭的特性实现上一世看过的动漫人物的标志技能‘飞雷神’，侑子这招与正版飞雷神相比有缺点，也有优点。 比如说她的移动是有轨迹的，反应够快就能通过感知妖力的变化而躲开，甚至反制。优点也有很多，例如不用做印记，可以凝聚雾气形成的分身进行配合，还可以在雾气中施加幻术。 侑子做好准备姿势，对准院子中央的假人。 上野绫在一边看的饭都忘了吃，只见假人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的雾气，凝聚了又散开，形成一个个侑子的幻影，瞬间就布满了整个空间。其中一个侑子忽然坐在了地上，那些幻影也一个个消失，一阵清风拂来，被攻击过的假人竟然像是灰烬组成一样散了个干净。侑子自己都不知道她刚才那一瞬斩出了多少刀。她为了测试自己的极限反应速度，疯狂的进行着感知、穿梭、出刀这样的过程。直到体内的妖力消耗跟不上恢复。 再看一边的上野绫，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师傅好厉害啊，简直比电影还夸张。” 侑子坐在地上挥了挥手，感觉身体被掏空。下次再也不这么玩了。而且真正对敌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用雾气铺场。 好吧，侑子承认是看到妖梦萝莉的六根清净斩之后中二病爆发了。 “呐呐～师傅，这个我可以学吗？” 上野绫趴在窗台上两眼冒光的看着她。 “遗憾～，你学不了哦。” 侑子摇了摇头，走路还没学会就想跑？不存在的。穿梭雾气是身为妖怪的自有技能，就算灵梦的招式都是需要半灵配合的。 “哎～？” 上野绫鼓起了嘴巴。 “卖萌也没用，以人类的身体你再修炼50年也没有这么多能量挥霍，而且我的招式是需要妖怪的本源配合的。” 侑子看到这家伙不甘心的样子，就给她解释了一遍，不然就准备迎接上野绫的软磨硬泡吧。 “所以说有时间卖萌，你倒是赶紧修炼啊！” 窗台上的人影抖了一下，咻的一声缩了回去。 感觉体内的妖力恢复了一些，侑子起身开始练习起了刀术的基础。 人家妖梦可是靠着身体的速度就能在一瞬间斩出那么多刀，自己还差得远呢。 侑子现在对这具妖怪身体越来越满意了，随着妖力增长，身体的素质也同步得到强化。虽然不知道这种增长会不会有一个瓶颈，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完全够用，所以现在侑子欠缺的只是对敌的手段以及经验。 所以无论是上野绫带来的阴阳术的笔记还是妖梦送的刀术笔记，对于侑子来说都至关重要。主修刀术，辅以阴阳术，这两种手段都可以配合她的本源天赋。 所以如果可以和妖梦切磋的话将补全她最后的一块短板，那么短时间里侑子就不用再为了自身安全担心了。 随着侑子忘我的投入到锻炼中。时间也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已经到了离开秘境前的最后一月。 侑子抚摸着院子里的樱花树，在秘境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是它第二次开花。 回顾经历的种种，生活虽然有些平淡，却不会感到无聊。 “师傅酱～！” 远处传来上野绫的声音，她的天赋虽然一般，但是对于这种神秘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好奇心，而这种好奇也变成了推动她修炼的动力。 如今这个笨蛋也是一个合格的阴阳师了呢。侑子在心中感叹。 “嗨嗨～。” “师傅酱，我们今天学什么？” “已经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了呢。” 侑子拿出那本记载着阴阳术的笔记，将其递给了上野绫。 “哎？” “惊讶吗？你已经是一个阴阳师了哦。” 上野绫接过笔记。 “可是这才一年啊？这么简单？我就是阴阳师了？” “人类的寿命有限，为了传承注定会选择潜力大，但易学的术法作为传承。” 侑子也是一段时间之后才明白过来，因为这里面的阴阳术很多都是能量越强威力就越强，而一些复杂的封印术，也只是布置阵法的时候比较麻烦而已。 “所以剩下的就是不断积累的过程，那种东西只要坚持就好，这是你最不缺少的资质，所以你已经从我这里毕业了，阴阳师上野绫。” “哎？可是我感觉跟师傅比差的也太大了吧？” 侑子见上野绫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只能无奈的解释。 “你看无论是这本笔记还是民间传说，大多阴阳师退治妖怪大多都是依靠智慧，因为与人类相比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力量不够所以才只能使用智慧。” 不过侑子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有些变态除外。 “最后的告诫。” 侑子忽然面色一肃。 “嗨！” 上野绫立刻挺直身板，变成乖巧的样子。 “如果遇到妖怪，那就有多远跑多远，现在的你还对付不了它们。” “哎～？怎么这样，好吧我知道了，毕竟是师傅酱的告诫呢。” “嗯，所以我走后长泽屋就交给你帮我打理咯～。” “咦咦咦咦～？师傅酱要走了吗？” 上野绫显得很吃惊。 “我是妖怪嘛，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啊？” 就算不回现世，她也要进入博丽大结界了，从上个月开始，侑子的妖力提升就开始变得缓慢了。 “可是……。” 上野绫泫然欲泣。 “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虽然不知道会多久，不过我是一定会回来的。” “我一定把长泽屋照看好，等着师傅酱回来！所以约定好了哦，师傅酱要回来看我啊！” 上野绫忍住眼泪，表情显得非常难过。 “嗯，约定好了。” “要来一杯吗？” 侑子取出一个碗，并将其填满，推给了上野绫。 在这两天里，上野绫直接住到了长泽屋那间供她修炼的房间中。侑子明显感觉这家伙变得粘人起来。晚上甚至想悄悄的摸上她的床。于是她只好锁起了门，并在发现上野绫配钥匙的时候给予了手刀制裁。 这天晚上，上野绫看着师傅酱在樱花树下练刀，显得有些入神。 “啊啦～，这个人类是？” 上野绫一阵惊讶，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傅酱身边居然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看起来和师傅差不多大的金发少女，衣着有些怪异，但搭配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神秘气质，确又非常合身。 “她是我在这里收的弟子，我回去以后由她替我照看这里。” 上野绫看着侑子和这个少女很熟识的样子，待在一边没有插嘴。 “这位是，算了你也叫她前辈就好，她偶尔会过来喝酒，要记得好好招待。所以再见了，笨蛋徒弟。” 侑子对着上野绫嘱咐完，微微笑了笑。 “才…才不是笨蛋呢。” 上野绫眼圈红红却依然大声反驳。 “嗨嗨～，虽然是笨蛋，但也是我可爱的弟子。” 侑子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前辈，麻烦您了。” “啊啦～，所以说不必这么客气来着。” 八云紫挥手打开了隙间，之后拉着侑子走了进去。 随着隙间关闭，上野绫趴在石桌上，忽然嚎啕大哭。 “哇啊啊啊啊啊～，师傅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