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独爱

    可她依然如同在南山竹海时一样,依旧没……那份勇气。

    周寒野指腹蹭着她的蜜唇。

    “是你。”

    “嗯?”

    因为是你。

    周寒野用眼神再说一遍。

    舒虞吞咽着口水,她有点难受,呼吸都难。

    “我是什么特别吗?”

    她执拗着。

    有一丝不敢相信,所以想要确切答案。

    周寒野贴在她的耳边,咬了下。

    舒虞嘤咛了一声,下一瞬。

    “这声音,不觉得很特别。”

    舒虞闻言窘迫了,一瞬间说不出来是失望委屈还是不甘心。

    所以,他还是满意她身体所带来的愉悦吗?

    鼻尖顿时酸了下,舒虞刚想嗤笑一声,一带而过自己的小题大做,但。

    “因为你是舒虞,是我周寒野唯一想要的女人,你就足够特别,就像宝盒星团里的那些争奇斗艳五颜六色的星星一样,谁也比不上那最红最亮的一颗,因为我独爱那一颗。”

    磁性而厚重的嗓音穿透着她的耳膜,刺入进她的心脏。

    独爱。

    这个词。

    用在了星星上。

    而她被比喻成了星星。

    舒虞看着侧过脸来的周寒野。

    心间绵密的发紧着。

    周寒野扣着她的发丝,两个人的额头相抵着,男人愉悦地浅笑声。

    “知道我为什么今晚来,是怕你又像小时候一样哭着逃跑。”

    “我什么时候……”舒虞反驳,可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很遥远,很悠久的画面。

    她甚至都抓不住,怀疑那是否是自己经历过的,还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被压着去参加大赛,上千人在台下。

    她害怕,她不敢。

    那时候,她只有六岁,是周围最小最矮的一个。

    她从后台哭着跑了。

    怕被舒华珍抓到,她跑得很急很快。

    她摔倒了,摔倒在路边。

    膝盖很疼,手掌心也很疼,可这都不比内心的恐惧。

    直到有人将她拎了起来。

    她看到了阳光从他身后而来,一个男孩子。

    “哭什么?”他说。

    “迷路了?”他问。

    舒虞摇摇头。

    “好多人,我不敢上台弹钢琴。”

    她小声说着。

    得来的是讽刺的笑声。

    她憋着嘴瞪着取笑她的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

    为什么所有人都笑话她,为什么妈妈觉得她没用,这人也要取笑她?

    “那你弹给我一个人听。”突兀地声音,小小的舒虞抬起了头来。

    她似乎看到了一张如同天使笑容的脸。

    “你不用管那么多人,你就想着弹给我听的,那些人不存在,是不是就不怕了?”

    “你也喜欢钢琴?”小小的舒虞问。

    他摇头。

    “我只是很无聊,被人拉来这打发时间,你待会上去弹,好听的话,我就多听一会,你弹得好听吗?”

    舒虞不确信看着自己蹭破皮的双手,他也看见了。

    很快有人送了东西来,她的手被贴上了很可爱的ok绷。

    “可以弹给我听了?”

    舒虞点头。

    第一次的大型演出,朦胧的印象里,她就只记得,弹给一个人听,好像只弹给一个人听的话,确实就没有那么多恐惧了。

    只不过,那时候太小了,那个男孩子是谁,长得什么样。

    她早就忘了。

    “在想什么?”声音穿越了她的脑海和二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声音重叠。

    舒虞错愕。

    六岁的记忆。

    可靠吗?

    眼前的这个人,可靠吗?

    “周寒野,我们……”

    “明天,也弹给我一个人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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