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换个职业
星期天一早，大伯就来了，姜来还没起床，当大伯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时，姜来心中给出了这个东西：“………” 这也太早了，天才刚开始亮呢，有必要这么早吗？ 不过心中虽这样说，但他理解大伯的性子，起早贪黑，这不正是勤劳农村人的本性嘛。 “大伯早。”姜来穿上衣服，客气了一下。 “早什么早！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天都快亮了！”没想到大伯却皱眉头这般道。 “呃，是是是，是侄儿子我偷懒了。大伯请等一下，我先跟爷爷交代一声。” 姜来走到隔壁屋子的门前，道：“爷爷，麻烦你个事情，待会儿记得别去砍柴了，替我看一下妹妹。” “爷爷？爷爷？”没人回答，姜来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明天给你打一斤酒，包谷酒！” “去吧，今天我不去砍柴了。”他缓了缓又道：“记得买酒啊！” 姜来只能苦笑，大伯直接当没听见。 “大叔，你这旧书有二十一斤，两毛五一斤，总共五块二毛五，算你五块三咋样？” “嗯！好！娃子，就按你说的算。” 姜来负责收旧书，再把书装背兜里，然后大伯负责背，背回去后再来。 如此，忙碌了一早上，大概收了近三千斤后，见已到了中午，姜来带着大伯去街上，吃了碗牛肉面，又给他买了一包两块钱一包的遵义牌香烟。 大伯酒足饭饱后，拉着姜来就走，说活还没干完，看起来那是一点都不像忙碌了一早上的样子，根本就像没事人一样，反倒是姜来他自己，累的像条狗。 嗯，土狗。 一下午，又在忙碌中度过，到了晚上姜来回家，尽管疲惫不堪，但也强提着精神，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得出结论：九千七百五十六斤。 本该花去两千四百三十九，不过有时候二一添作五（比如说多出五分钱，都给人算成一毛了），所以难免多出一点来，但当这种事情多了以后，总的算下来却是多给了将近五块钱！ 给出去两千四百四十四，手中剩余五十六。 明天终于卖了以后，就有3414.6元，不过按照兴国的性子，估计只有3414元。 要还大伯娘的2200，能到自己手中的钱得有1270元！ 第二天中午，姜来放学后，到街上商店买了两条三块钱一包的香烟，花去五十四块钱后，才回家吃饭。 然后满村子找人帮忙背书，找了二十个人，每一个人都是和大伯那般年纪，不上不下，五十出头，六十不到的人。 每人一包烟，然后大家欣然赶来帮忙，听到是背书到街上后，大家都流露出轻松的神色，就三公里不到的路程，两次加起来也才五公里多一点。每人都能背二百五十斤的书，跑两次就可以全部搬完，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什么都不给他们也会来，何况还有一包遵义香烟，这遵义香烟可不是人人都买的，大家平时都舍不得买，在农村抽个一块二的地球（一块二的小康烟，即黄果树，大家都叫它地球，贼霸气）。 要说香烟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老话说烟搭桥，酒铺路，谁家办个酒席，用得最多的还是这东西。 3414块钱到手了，给了大伯2200块，让他拿给大伯娘，本来姜来准备放学后，自己亲自去还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给了大伯，这到不怕大伯截留，量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大伯这个人呐，姜来也算是看得很透了。 此时姜来手中的总资产，就剩下1216元了，不过这些钱完全是他的了。 下午上课，又是老规矩，老一套。 放学后，姜来又去屠夫那儿买了五斤肉，又花去三十元，然后直接提到了大伯家。 大伯娘是做豆腐的，他赚了这么多钱，原本是应该给她消费一点的，不过他不敢，因为……自己奶奶也是做豆腐的，若是买回去了，怕是直接就得激怒奶奶，这个险他可不敢冒。 闲来没事做，附近的旧书都几乎被他收购完了，他也不想再做这事儿了，费力却赚不到多少钱。 有时候他不禁想到：到底是包里有钱他膨胀啦，还是这个社会太容易让人满足了？ 算了，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只能换个职业了。 那做点什么好呢？坐在教室里实在想不出来。 唉！讨厌小学生这个身份，浪费时间！ 难熬的上课时间，总是过的很慢，辛辛苦苦，耗尽心力总算是熬到了放学。 姜来一下课就跑得无影无踪，看得一旁的老师直摇头：现在的孩子啊，没有父母在家管教，这一生怕是废了呀！ ………… 写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作者是谁呢？估计是南方人吧，大小水沟随处可见，蓝天白云更是普遍到不能再普遍了。 空气中带走花香，四周遍地是花，什么色的都有，不过姜来独爱油菜花，因为那些初中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最爱的就是成双成对的钻菜花地，然后做着一些羞羞的事情。 曾经姜来也喜欢钻菜花地，不过自从有一次一脚踩在翔了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油菜花不是用来钻的，而是用来欣赏滴！真是一群没有高雅艺术细胞的人，一天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呸！还读什么初中，直接回家结婚生娃吧！”这话前世他是说不出来的，也就现在看到钻地里去的男女后，再看看自己弱小的身躯，才会酸酸的自言自语。 天苍苍，雨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欸？！ 牛羊？ 嗯，牛羊！ “牛是买不起的，不过羊嘛，还是可以买个一两只的。” 姜来兴冲冲的跑回家，放下书包，然后揣着1000块钱就往堂叔家跑。 “什么！你要买羊？”堂叔一看和他腰一般高的姜来，有些惊奇的问道。 “嗯，不过我只买半大的羊，最好是已经出生了六到七个月的。” “自己去挑，挑好了再说钱的事情。”堂叔忽然想起姜来前几天收旧书的事情，看来这小子应该是赚了点钱。 “我要这三头！”姜来用绳子，把三头选定的羊拉出了羊圈，然后对着堂叔道。 “少于九百我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