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一十二章 老龟之死
虽然已经把所有岱岳宗的人都踩在了脚下,不过展步却没有多么得意,他能感受到,岱岳宗真正的人物恐怕就要出来了,因为展步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令他心悸的波动。不 过有些奇怪的是,这种令他心悸的波动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渐渐平复了下去,给展步的感觉,就仿佛一个藏身地底的庞然巨怪在苏醒,但稍稍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一样。 此时展步心中惊悸,这岱岳宗的底蕴绝对不可想象,就算展步拥有了地源阵的加成,恐怕也不是那股气息的对手,所以展步没有膨胀,不会贸然杀入岱岳宗。 当然,展步也没有逃跑,因为展步感觉出来了,岱岳宗越是强大的人,可能受到的天地限制就越多,所以展步只要不作死的冲入岱岳宗,而是在界河的边缘地带,应该没有问题。想 到这里,展步的目光落在了那只老乌龟的身上,老乌龟自从被岱岳宗的人庇佑之后,就一直躲在靠近岱岳宗的方向。 刚刚岱岳宗的几个人冲向展步的时候,老乌龟还背负双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当岱岳宗的这几个人被展步打倒在地不能动弹之后,老乌龟顿时吓呆了。此 时的老乌龟早就缩成了一个球趴在了地上,它的手脚及脑袋都缩在了龟壳里面,整个龟壳都在瑟瑟发抖。当 老乌龟意识到展步看向它的时候,老乌龟顿时用一种可怜的语气哭诉道:“大魔王饶命啊……看在老龟曾经和你还算有交情的份上,绕过我吧,老龟知错了。”此 时不等展步开口,小畜城就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杀了它,老乌龟该死。” 展步此时也轻笑一声,看着老乌龟,对老乌龟问道:“老龟,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老乌龟这时候瑟瑟发抖,它明白,只要它说错一句话,恐怕展步就会立刻下杀手,但是不杀它的理由,它自己都想不出来。然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岱岳宗内传来:“就凭它是我岱岳宗的奴才,你就不能杀它。” 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而且随着这声音一落,一片神秘的符号忽然落在了老乌龟的身上,这些符号仿佛化作了一个黄金色的巨钟,倒扣在老龟的身上,看上去神秘异常。而 且最奇妙的是,这金钟虽然是符号凝聚,但是看起来却犹如实质,给人一种凝实之感,而且还隐约有钟鸣传出,一看就是一种了不得的法术。不 过,展步只是看到了这个钟,听到了对方说话的声音,却没有见到有人出现。于 是展步仔细朝着岱岳宗内部张望,想看看究竟是谁发出的声音,不过岱岳宗内部雾气腾腾,而且有山石树木遮挡,展步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但 是,展步脚下的几个人却忽然眼睛发亮,展步只是封禁了这几个人的法力,并没有把他们打晕,所以他们自然也发现了有人要保老乌龟。这 时候展步脚下的一个女子忍不住惊喜道:“太好了,是皓王殿下到了,小贼,快放开我们,不然皓王殿下来了,看你一眼你就能化作血泥。” 然而这个女子刚刚说完,展步就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了她娇美的脸上,同时用力的一捻,这女子本来如仙子般的容颜顿时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而这女子则被踩的呜呜呜说不出话来。 展步于是哼道:“你们都是我的俘虏,都给我老实点,再乱说话,我把你的脸刮花。” 展步的话说完,两个女人顿时不敢说话了,他们看出来了,展步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太粗鲁了。而 老乌龟距离展步挺远,当它见到自己周围忽然被一层神秘的符文笼罩,它顿时开心的喊道:“岱岳宗的仙长救命,老龟是岱岳宗最忠诚的奴仆,救我!” 此时那个声音非常轻松的说道:“放心,那是鎏金钟,无人能攻破,我的修为太高,想接近界河需要压制自己的修为,再过半柱香就能接近界河了。”展 步听到这里顿时一阵惊讶,修为高,连这条界河也难以接近吗?看来,这界河的存在,的确是为了天地平衡而存在的,毕竟,外界的人和妖修为太低了,如果修为过高的生灵贸然进入外面的世界,可能会出大事。 所以,界河对修为高的生灵也有威慑力,这样算的话,展步就更加安全了。 于是展步的目光落在老乌龟的身上,同时哼道:“老龟,你以为这样他就能护住你吗?” 而老乌龟见到展步一脸的危险,它顿时浑身发软,想要求饶,但是它又一想,如果自己向展步求饶,到时候展步不一定放过自己,岱岳宗必然会杀它。所 以老龟也硬气了起来,这时候它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然后对展步说道:“哼,有岱岳宗的仙长护我,你能拿我怎么样?”而 岱岳宗内的那个年轻声音也笑道:“不错,我这鎏金钟的神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破的,就算让其他古老宗门的核心弟子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破掉,老龟你安心就是。”而 这个声音刚刚说完,展步脚下的一个男子就拍马屁般的说道:“皓王的鎏金钟冠绝天下,别说外界这些低贱的人,就算是昆仑的人来了也不行。”展 步此时则冷哼了一声,他没有多和这几个人斗嘴,而是直接一翻手,调动了一丝大地的力量,展步的手忽然化作了一个虚影,那虚影呈现出一种厚重的土黄色,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力量,朝着老乌龟拍了过去。 咔嚓一声,土黄色的大巴掌拍在了这个金钟上面,下一刻,金钟直接爆碎,而被金钟庇佑的老乌龟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龟壳直接化作了碎片,龟壳内的内脏则直接化作了肉泥。老 龟瞬间毙命,肉身以及龟壳仿佛被绞肉机搅过一样,化作了一滩泥,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