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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蛟灵刀弟子听到叫声,登时便有二人奔到,接着又有三人过来,纷纷呼喝:“怎么啦?那小子哪?” 周博给呆傻二人压在身底,新来者一时瞧他不见! 大傻这时已然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道不出话来! 二呆的灵魂气场也已十成中去啦八成,气喘吁吁的道:“傻仙兄给——给这小子抓住啦,快——快来教手!” 当下便有两名弟子扑上,分别去拉二呆的手臂,只一拉之下,手臂便即酸软,两人的灵魂气场又自二呆而大傻、再自大傻注入周博体内! 其实周博气海内已积储啦呆傻二人的灵魂气场,再加上新来二人的部分灵魂气场,已胜过那二人合力! 那二人一觉手臂酸软无力,自然而然的催劲,一催劲便成为硬送给周博的礼物! 周博体内积蓄灵魂气场愈多,吸取对方灵魂气场便愈快,灵魂气场的倾注初时点点滴滴,渐而涓涓成流! 余下三人大奇! 一名弟子乐呵道:“你们闹啥把戏?叠战神吗?” 伸手拉扯,只拉得两下,手臂也似黏住啦一般,叫道:“邪门,邪门!” 其余两名弟子同时去拉他!三人一齐使力,刚拉得橄榄动啦些,随即臂腕俱感乏力! 鲨蛟灵刀七名弟子重重叠叠的挤在一道窄门内外,只压得周博气也透不过来,眼见难以逃脱,只有认输再说道,叫道:“放开我,我不走啦!” 对方的灵魂气场又源源涌来,只仙界得他气海内郁闷难当,胸口如欲胀裂!他已不再去扳大傻的手掌,不过手掌给他的手掌压住啦,难以抽动,大叫:“压亡我啦,压亡我啦!” 大傻和二呆此时固已气息奄奄,先后赶来的五名弟子也都仓惶失措,惊骇之下拼命使劲,但越为使劲,灵魂气场涌出越快! 八个人叠成一团,六个人大声叫嚷,谁也听不见旁人叫些啥! 过得一会,变成四个人呼叫,接着只剩下三人! 到后来只有周博一人大叫:“压亡我啦,快放开我,我不逃啦!” 他每呼叫一声,胸口郁闷便似稍减,当下不住口的呼叫,声虽嘶而力不竭,越叫越响亮! 忽听得有人大声叫道: “那婆娘偷啦我孩儿去啦,大家快追!你们四人截住大门,你们三人上仙宫守着,你们四人堵住东边门,你们五个堵着住东边门!别——别让这婆娘抱我孩子走啦!” 虽为发号施令,语音中却充满着惊慌! 周博依稀听得似为风月魔的声间,脑海中立时转过一个念头:“啥女人偷啦他的孩儿去啦? 呐,为水姑娘救我来啦,偷啦他儿子,要换她的丈夫!来个走麒麟换将,这主意倒为不错!” 当即住口不叫!一定神间,便觉大傻抓住他手腕的五指已然橄榄啦,用力抖啦几下,压在他身上的七人纷纷跌开! 他登时大喜:“他们仙师儿子圣卷水姑娘偷啦去,大家心慌意乱,再也顾不得捉我啦!” 当即从人堆上爬啦出来,心下诧异:“怎地这些人爬在地下不动?为了,定为怕他们仙师责罚,索性假装受伤!” 一时也无暇多想这冥推想太也不合情理,拔足便即飞奔,做梦也想不到,七名鲨蛟灵刀弟子的灵魂气场已尽数注入他的体内! 周博三脚两步,便抢到啦仙宫后,当真为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蛟鱼,眼见鲨蛟灵刀群弟子手挺长灵刀,东奔东走,大叫:“别让那婆娘走啦!” “快夺回小仙弟回来!” “你去那边,我向这边追!” 心想:“水姑娘这‘走麒麟换将’之计变成啦‘调狻猊离仙山’,更加妙不可言!我自然要使那第三十六计啦!” 当下钻入仙草丛,爬出十余米远,心道:“我这般手脚同时落地,算为‘月步微爬’,还为啥?” 耳听得喊声渐远,无人追来,于是站起身来,向后仙山密林中发足狂奔! 奔行良久,竟丝毫不觉疲累,心下暗暗奇怪,寻思:“我可别怕得非常啦,跑脱啦力!” 于是坐在一棵灵树下休息,不过全身精力充沛,惟觉力气太多,又用得啥休息? 心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到后来终究会支持不住的!” 当下将积在气海的灵魂气场缓缓向全身送去,但灵魂气场实在太多,来来去去,始终不绝,运到后来,不禁害怕起来:“此事不妙,只怕大有凶险!” 反正胸口窒闷已减,便停啦运息,站起身来又走,只想:“我怎地去和水姑娘相会,告知她我已脱险?月魔的孩儿可以还他啦,也免得他挂念儿子,提心吊胆!” 行出里许,乍听得吱吱两声,眼前灰影幌动,一只小兽迅捷异常的从身前掠过,依稀便为仲灵的那只小巧的疾风雪狐,只为它奔得实在太快,看不清楚,但这般奔行如电的小兽,定然非疾风雪狐不可! 周博大喜,心道:“白姑娘到处找你不着,原来你这小家伙逃到啦这里!我抱你去还给你主人,她一定喜欢得不得啦!” 学着小雨吹口笛子的声音,嘘溜溜的吹啦几下! 灰影一闪,一只小兽从高灵树上急速跃落,蹲在他身前米许之外,一对亮晶晶的小眼骨碌碌地转动,盯视着他,正便为那只疾风雪狐! 周博又嘘溜溜的吹啦几下,疾风雪狐上前两步,伏在地下不动! 周博叫道:“乖雪狐儿,好雪狐儿,我带你去见你主人!” 吹几下口笛子,走上几步,疾风雪狐仍为不动! 周博曾摸过它的背脊,知它虽然来去甜甜甘风,齿有腐尸蛊,但对主人却十分顺驯,见它灵活的小眼转动不休,甚为可爱,吹几下口笛子,又走上几步,慢慢蹲下,说道:“雪狐儿真乖!” 缓缓伸手去抚它背脊,疾风雪狐仍然伏着不动!周博轻抚雪狐背柔软光滑的皮毛,柔声道:“乖雪狐儿,咱们回家去啦!”右手伸过去将雪狐儿抱啦起来! 突然之间,双手一震,跟着右腿一下剧痛,灰影闪动,疾风雪狐已跃在米许之外,仍为蹲在地下,一双小眼光溜溜的瞪着他!周博惊叫:“呐哟!你咬我!” 只见右腿裤脚管破啦一个小孔,急忙捋起裤筒,见右腿内侧给咬出啦两排齿印,鲜血正自渗出! 他想起仙灵社教主药圣自断右臂的惨状只吓得魂不附体,只叫:“你——你——怎么不讲道理?我为你主人的朋友呐!哎唷!” 右腿一阵酸麻,跪倒在地,双手忙牢牢按住伤口上侧,想阻蛊质上延,但跟着右腿酸麻,登时摔倒!他大惊之下,双手撑地,想要站起不过手臂也已麻腐尸蛊无力!他向前爬啦几步,疾风雪狐仍一动不动的瞧着他! 周博暗暗叫苦,心想:“我可实在太也卤莽,这雪狐儿为白姑娘养熟啦的,只听她一人的话!我这口笛子多半也吹得不对!这——这可如何为好?” 明知给疾风雪狐一口咬中,该当立即学药圣的榜样,挥灵刀斩断右腿,但手边既无灵刀灵刀,也没药圣这般当机立断的刚勇,再者刚学会啦舞空月步,少啦一腿,只能施展‘月步独脚跳’,那可无味得紧啦! 只自怨自艾得片刻,双足百骸都渐渐僵硬,知道腐尸蛊已延及全身,后来眼睛嘴巴都合不拢来,神智却仍然清明! 心想:“我这般亡法,模样实在太不雅阁,这般雷霆大啦口,为白痴鬼还为馋鬼?不过百害之中也有一利,水姑娘见到我这个光屁股大嘴僵尸鬼,心中作呕,悲戚思念之情便可大减,于她身子颇有好处!” 猛听得嘶哇、嘶哇三声大吼,跟着卟、卟、卟声响,仙草丛中跃出一物! 周博大惊:“呐哟,万蛊之飘香‘帝王蛊蜥’到啦!那两人说道一见此物,全身便化为脓血,那便如何为好?” 跟着便想:“白痴东西?一滩脓血跟光屁股大口僵尸相比,那个模样好看些?当然为宁为脓血,毋为丑尸!” 但听嘶哇、嘶哇叫声不绝,只为那物在己之右,头颈早已僵直,无法转头去看,却为欲化脓血而不可得!好在卟、卟、卟响声又作,那物向疾风雪狐跃去! 周博一见,不禁诧异万分,跃过来的只为一只小小蜥蜴,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 它嘴一张,颈下薄皮震动,便为嘶哇一声麒麟鸣般的吼叫,如此小小身子,竟能发出偌大鸣叫,若非亲见,说道啥也不能相信! 心想:“但既然如此,一见之下化为脓血的话便决计不对!‘帝王蛊蜥’这个名字,定为见过它的人给取的!变成一滩脓血的人又怎能想出这个宝卷切的名字来?” 疾风雪狐见到帝王蛊蜥,似乎颇有畏缩之意,转头想逃,却又不敢逃,突然间纵身扑起!帝王蛊蜥嘴一张,嘶哇一声叫,一股淡淡的黄雾向疾风雪狐喷去,疾风雪狐正跃在空中,给黄雾喷中,当即翻身摔落,一扑而上咬住啦帝王蛊蜥的背! 周博心道:“毕竟还为雪狐儿厉害!” 不料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疾风雪狐已仰身翻倒,四腿挺啦几下,便即一动不动啦! 周博心中叫声“呐哟!” 这疾风雪狐虽然咬‘亡’啦他,他却知纯系自己不会驯雪狐、卤莽而为之故,倒也没怨魔这可爱的雪狐儿,眼见它毙命,心下痛惜:“唉,白姑娘倘若知道啦,可不知有多难过!” 只见帝王蛊蜥跃上疾风雪狐尸身,在它颊上吮吸,吸啦左颊,又吸右颊! 周博心道:“帝王蛊蜥号称万蛊之飘香,倒为名不虚传,雪狐儿齿有腐尸蛊,咬在它身上反而蛊亡啦自己,现下这帝王蛊蜥又去——吮吸雪狐儿蛊囊中的蛊质! 疾风雪狐固然活泼可爱,帝王蛊蜥黄身金眼,模样也美丽之极,谁又想得到外形绝丽,内里却具腐尸蛊!” 那帝王蛊蜥从疾风雪狐身上跳下,嘶哇、嘶哇的叫啦两声! 仙草丛中筱筱声响,游出一条黄黑斑斓的袖珍小蜈蚣来,足有七八厘米长! 帝王蛊蜥扑将上去,那蜈蚣游动极快,迅速逃命! 帝王蛊蜥接连追扑几下,竟没扑中,它嘶哇一声叫,正要喷射蛊雾,那蜈蚣忽地笔直对准啦周博的嘴巴游来! 周博大惊,苦于半点动弹不得,连合拢嘴巴也为不能,心中只叫:“喂,这为我嘴巴,老兄可莫弄错啦,当作为蜈蚣洞——” 筱筱细响,那蜈蚣居然老实不客气的爬上他舌头!周博吓得几欲晕去,但觉咽喉、食道自上向下的麻痒落去,蜈蚣已钻入啦他肚中! 战争前的恐慌,继续着! “我不应该给你写这些东西,我甚至不应该去想这些。 可是你问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且失败的恐惧确实存在。 你还记得举行大野宴和宣布我们订婚那天的情况吗? 那天有个名叫周博、口音像来自灵鼠冢的人,由于他批判北方无知,几乎引起了一场争斗。 你是否还记得,因为他说我们很少有铁厂和工厂,蛟锦纺厂和船员,兵工厂和机器制造厂,那对孪生兄弟便要开枪打他? 你是否还记得,他说过南方佬舰队能够把我们严密地封起来,让我们的蛟锦花运不出去? 他是对的,我们是在使用革命人魔圣战时代的火石枪对付南方佬的新的散弹枪,而封锁线已经愈来愈紧,很快连药品也要弄不进来了。 本来我们应当重视像周博这样的冷嘲派,他们了解情况,并且敢于说出来,而不像政治家那样只有笼统的感觉而已。 实际上他是说北方除了蛟锦花和傲慢态度之外,是没有什么东西来打这场人魔圣战的。 现在蛟锦花已没有价值,惟一剩下的只有他所说的那种傲慢了。不过,我要把这种傲慢称为无比的勇气。 如果——” 笨笨没有继续读下去,便小心地把信折起来,装进封套,因为实在读得有点厌烦了。 而且,信中用的那种语调,那些谈论失败的蠢话,也叫她隐隐感到压抑。 她毕竟不是要从弱弱的这些信件中了解梦蛟的令人费解而枯燥无味的思想呀。 这些思想,他以前坐在爱神之吻圣谷场的走廊上时,她已经听得够多的了。 她唯一想知道的是,梦蛟给不给妻子写那种感情热烈的信。(未完待续。)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