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化妖

    在仙道理论来言，以空间来论，分为，芥子空间，空间碎片，空间位面，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

    芥子空间是道法高深的修士，以法力在法器中开辟的一点灵光演化，练成储物法器，能存死物。空间碎片是成型的空间，能存活物，但却不能久存，免得被空间同化成营养吸收掉。空间位面是一个能够形成完整生物链的地方，只是并不稳定，暴露在虚空中，容易动荡，不是凡人久居之地。小千世界便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有自己的天地胎膜，有自己的阴阳五行，只是放在宇宙之中，犹如微尘。中千世界便是小千世界的升级版，差不多有一千个小千世界那么大，而且拥有单独的天地人三界，不假外求，算是发展到最为巅峰的程度了。

    石府是元牝道人以大神通捕获的空间位面练就，鼎盛时期有数千里方圆，乃是一处洞天福地，只是随着道人离去，地球上元气枯竭，这洞天福地没了灵气供养，内部元气日渐枯竭，便渐渐衰败下去，待落到丰阳手中的时候，几乎跌到顶点了，经过丰阳血气和真气补充，也才恢复几个平方大小。只是空间虽小，底子却还在，若有充足的灵气补给，恢复旧观，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银白小鱼富含庞大的能量，刚才丰阳吃进肚里就感受到了，若是丰阳以精血催动石府，当能将这些银白小鱼一网打尽，只是石府丰阳并没有炼化，也就不能催动石府将这些银白小鱼炼化补充灵气。

    “怪不得那乌鱼能够凝练妖气，要是天天有这银白小鱼吃，不出三个月，我就能够炼窍圆满。”丰阳听着石壁那边银白小鱼撞击在石壁上的声音，心中狂呼。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一念及此，丰阳再不犹豫，也不吝啬精血，转身抢进洞中，运转真气，夹带这精血，一股脑的灌注在石府印记上，印记受了这催动，连连震动，忽然嗡的一声，放出青白光华，立体而出，飞速旋转起来，化作一个光圈，散发出滔天的吸力。

    那些个银白小鱼那经受得住这吸力，如同乳燕归巢，尽数被收了进去，这等无智慧的生灵，收再多进去都不会出什么岔子。里面东西都是石质，也不会造成什么破坏。

    过了不知道多久，丰阳连连催动了数次精血，直到脸色苍白，骨瘦如柴，坐都坐不稳了，感觉石府内的空间已经接近饱和，这才停止。

    丰阳喘了两口气，摇晃着走到河边，河中本来密密麻麻的银白小鱼只余十几只，孤单的游来游去。没了银白小鱼遮挡视线，河水清澈见底，只见小如手指，大如拳头的乳白色石头铺满了溶洞这一片的河床。

    “这是、、、灵石？”丰阳看到河床上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石头，愣了半晌才认出来，灵气枯竭的地球上，居然还有一河床的灵石出现在自己面前，丰阳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做梦，连滚带爬的窜进河里，专挑大个的，挑了三颗石头出来。拿在手心微微感应，上面充沛的灵气波动做不得假。

    “尼玛，要不要这样，让我这么的难以取舍？”丰阳看着乳白色的地下河河床，颇为有点取舍不定。这灵石铺就的河床，其实并没有多大，丰阳仔细看了，只有溶洞这一块才有，而且只有薄薄一层，全部采集上来，连石府的空间都只能堆满八成，问题是石府里现在已经堆满了银白小鱼啊。

    银白小鱼蕴含庞大的能量，比什么药膳补汤都要补充元气的多，能够大大缩短丰阳炼精化气的功夫，这些灵石虽好，尤其是在这颗灵气近乎枯竭的星球上，但对于现在的丰阳来说，却是使用不了的。修士没有修成聚真境界，根本不能炼化吸收外界灵力，只能自肉体中精炼。

    好一会，丰阳才下了决定，带着满满一石府的银白小鱼和三颗灵石钻出溶洞，搬了石沙将洞口封死，也顾不上是黑夜，记牢位置，寻了自己的手机给周涛打了一个电话，回沙门镇长期租了一处院落，购买了大量的食材配料和燃料，屋里摆了一溜十个的高压锅，然后闭关修行。

    之后的生活，每日除了投入异世界保持乌鸦身躯的营养摄取，就是服食银白鱼汤，打坐修行，金刚伏魔功也暂停下，只以练气法门自肉身之后精炼真气，待到充盈之时，就以之打通经脉。

    如此过了一个半月，这天，丰阳依着气机运行，下意识打通了五条大经，三十六处穴窍，只觉得四肢连同脊椎骨一起发痒，奇痒难耐。

    “惨了，这血脉觉醒的气机运行，使在乌鸦分身上面，一点事都没有，怎么用在人身上，出了这个变故，总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丰阳只觉头皮发麻，他为了保密，租住的院落位置偏僻，根本无人从这经过，就算经过，大门落锁，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丰阳此时也无别的办法，感觉经脉穴窍中的一股真气运行势头渐渐放缓，有倒流回丹田的迹象，真气真元最忌逆流，若真的逆流回丹田，不说丰阳肉身会“迸”的一声爆开，至少也会将这一身真气化为无有，想到这里，丰阳连忙强忍住奇痒，起身轮流掀开十个高压锅，将里面的银白鱼汤一股脑喝下去，炼化了增加肉身精气，再次推动真气运行，丰阳也是狠了心，无论是什么变故，总比散功强。

    这高压锅里说是鱼汤，可银白小鱼放的太多，几乎成了鱼肉粥，偏这鱼只有一根脊刺，也被炖的酥烂，拿牙一嚼，照样吃下去。随着修行，他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大，之前一天两锅鱼汤，最近几天一天能吃六七锅。

    肉粥吃完，丰阳腹大如斗，勉强盘坐下来，全力运功，得了这十锅肉粥滋养，随着真气流动，自肉身之中诞生出大量的精气，推动着这真气运行，照着五道大经三十六处穴窍如此运行了三遍，周身奇痒，丰阳再也忍受不住，周身涌出火红色的火焰，就地一滚，火光弥漫，待到火光散去，丰阳居然化作一只三尺大小的乌鸦，口鼻开合间，还有火星四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乌鸦发出丰阳的声音，哈哈大笑，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喜意，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爽，将翅一展，石府印记闪动，呼呼啦啦落下银白小鱼，间或夹杂了几条毒蛇，堆成一堆，丰阳张开鸟嘴，将其尽数吞吃了进去，随后涌出火焰，将其全部消化，体内真气运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猛地似乎突破了什么关隘，只觉四周一震，丰阳周身羽毛开合，天地间稀薄的灵气蜂拥着朝丰阳体内钻去。

    “好贫瘠的灵气。”丰阳心中暗叹，得自溶洞河床的一颗灵石猛地崩散，化作庞大的灵气，却丝毫都没有产生波动，尽数被丰阳吸纳了进去。天地灵气与真气想合，在体内运转了三个周天之后，终于生出了一股火红色的，真实存在的元气。

    这元气，在道门，唤作真元，在妖族，唤作妖气。至于湘西遇到的乌鸦和那三首乌鱼，只是天赋异禀，真气带了属性而已，还算不上正宗的妖气。

    妖族修行与人类不同，并不按修行九步来，而是分为怪，精，灵，圣。四个阶段。万物若得造化，生就一点灵性，吸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更有时光岁月打磨，便能生出一股元气来，万物皆以此为本，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得了这一股元气，凝练出妖气，便是妖怪的层次；凭着本能将妖气凝聚壮大，练就元胎，炼化原身，化作人形，便是妖精；元胎之中孕育出元神，便是妖灵；元神与肉身想合，成就法相天地，便是妖圣。

    怪，精，灵，圣这四步，与上古修行层次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返虚合道四种境界相似，其实本来区别就不大，上古人类修士，本来就是根据妖族修行反推出来的练气术，只是人与妖物不同，智慧大开，反而失去那一股与生俱来的先天灵性，加上天地元气日益稀薄，所以才有如今的修行九步。

    妖怪的境界与聚真境界相仿，都是凝练出一股真实不虚的元气，不过如今的修行九步，哪怕修成真仙，也只相当于妖族的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