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骨剑升华
江堂跟随三名武卒缓缓飞行,不知不觉来到了寒潭附近,他停下脚步,随意指了指一个方向道:“我去那边看看。” 三名武卒均是点头,连一句小心都没有,因为他们属于不同的堂口,互不相识,况且江堂的堂口就剩下他一个,大家也不知道如何与他交流。 往西面独自飞去的江堂逛了很久,确定三名武卒走远后才前往寒潭。 他飞入铁山口,落到寒潭旁,望着如深渊的井中天地,发现还是一如往昔,美如仙境,也不知为何,每次来到这里江堂都回不自觉的感到心平气和,或许是那丝丝沁人心脾的花香所故。 江堂正要迈步走向寒潭,确定骨剑的情况,却突然凭空听到一个女子问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堂一震,抬起的脚放回原地,环顾一圈后却没发现有任何人,但他很快醒悟,知道这人是谁了。 “郡主随我回去吧。”郡主的声音江堂只是听过三次,但修士本就有过耳不忘的本事,他能听出来也不奇怪。 “等接引的人来,我自然回去,你速速退下。”郡主依然没有现身。 江堂却一动不动,执拗道:“郡主若不随我回去,我必受重罚。” “你这人,就如你的脸一样,死板而不知变通,你不会告诉他们,没发现我吗?” 江堂依旧死板道:“那样,大家都要受罚。” 郡主无语了,许久之后,在江堂不远处突然波动一起,犹如一面清水拨开云雾,显露出一个倾斜而坐的女子。 女子肤如凝脂,但双颊红润,醉眼朦胧,她盯着江堂,嘴角一翘,招手道:“来!” 江堂却是一动不动,杵在那儿就如块石头般。 女子顿时不满了,笑容中带着讽刺道:“你一区区武卒,竟也敢抗命,还是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江堂有模有样的一抱拳,铿锵有力道:“郡主乃千金之躯,我等不敢靠近以免玷污。” “滚。” 这个字,向来都是江堂跟别人说的,这才轮到别人拿来喝斥他,他便如穷桑那般,根本不当回事。 “无趣。”女子冷哼一声,拿起一酒壶便开始狂饮。 许久之后,她终于是醉倒了。 江堂不知这是什么酒,竟能把修士都给醉倒,可见不是寻常之物。 江堂则心系潭中骨剑,故此不敢离去,就守在女子不远处,盘坐下来慢慢修炼。 “我真是羡慕你们。”足足一夜之后,女子撑起身子又坐了起来,望着江堂又道:“渺小而不知天高地厚,过着碌碌无为的日子,却还能妄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仙人,傲游寰宇,那知道,这成为仙人之后,才是烦恼的开始!” 听着女子的喃喃之语,江堂是不为所动。 “你修炼是为了什么?”女子问道。 “成仙。”江堂道。 “你难道没听明白我的话?这仙人啊,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将自己投入那悔恨中,活得越久,心越累,万年不死,苦万年……” 江堂睁开眼睛,死板的面庞居然露出了一丝嘲讽:“活着就有希望,总比悔恨而死。” “可是你永远也得不到呢?那不是永远都要活在悔恨中,不难受吗?” “我没有这种心。” “木头。”女子终于站了起来,抓起那件如水波般透明的斗篷,往身上一披,居然飞走了。 江堂正松了一口气时,突然察觉寒潭一震,波纹四起,紧接着便是一道龙吟响彻天际,在这井中世界回荡不息,震得江堂心神不稳,赶忙凝神闭起,死守心神。 而那刚刚飞起的女子,突然是口喷鲜血,从半空中直接落回原位。 她惊骇的爬了起来,双手捂住耳朵,但是毫无用处,仅仅片刻,她便已是七孔流血,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压倒了一片片娇美的碧蓝野花。 “偏偏在这个时候!”江堂暗骂一声,闪身出现在女子身旁,一掌将她震晕,随后望着寒潭中盘旋而出的一头巨龙虚影,眼里竟满是兴奋。 因为在巨龙虚影中,有一柄骨剑悬浮在内,散发阵阵白光。 神骨都能变成死骷髅头,何况是龙骨呢。 只是龙骨要复苏比神骨困难,不仅需要灵力还需要龙气,亦如死骷髅头要想极快复苏,还得借助修者尸体般。 “这玩意果然不简单,只是敖家不知淬炼之法,看来以后我得好好祭炼这把剑了!” 江堂想罢,双手一错一分,一道四象阵图展现在他身后,江堂一个闪身出现在巨龙虚影面前,一拳轰出,刺目的白光突然在拳头上炸开,巨龙虚影被白光照耀之处,瞬间是溃散而开,借此机会,江堂闪身冲入它的体内,一把抓住了骨剑。 然而剑在手中时,冰冷的触感让江堂浑身一阵哆嗦,寒气从他的右手瞬间蔓延到了肩膀,眨眼间就冻住了他半边身子。 “哼!”江堂身躯一震,冰霜破碎,江堂立即口鼻喷出一团火焰包裹剑身,瞬间驱赶了所有寒意,使得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似乎想摆脱三昧真火的灼烧,奈何它被江堂死死抓住,任凭它左右摇摆都无法挣脱出来。 “你如果有灵,就应该能听懂我的话,给我老实点,我还能助你继续变强,如果反抗,我现在便将你彻底焚烧成渣。” 在江堂的威逼利诱下,骨剑果然老实了,江堂这才收去三昧真火,看着昔日的白骨剑如今变得如白玉般的通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小火说的没错,这地方果然能淬炼骨剑,只是可惜,这里龙气太少,提升不了此剑多少,以后若再能遇到这种地方,不妨试试。”江堂想罢,便收起骨剑,落到了郡主身边。 看着被自己一掌拍晕的郡主,江堂还在考虑唤醒后怎么解释时,突然察觉到很多气息往这里靠近。 江堂眼珠子一转,立即就冲到他刚到这里的站立之处,然后往花草中一倒,便装作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