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阳光下的山楂花
“爱莎她、果然好强啊！” 奥斯卡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塞拉斯，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后便拉紧缰绳，驾驭着“无敌”再次冲向了剩下的两位骑兵。 “我也不能落后才是。” 虽然还不是骑士侍从，但奥斯卡的剑术可是在梦境罗德兰之中死亡了无数次，用无数条命一步一步的搏杀出来的，即便是爱莎，在剑术方面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前两个回合的交手已经让奥斯卡摸清了对面两人的实力，现在也是时候收尾了。 “驾！” 看着冲破雨幕向己方杀来的少年，两名骑兵连忙挥舞着长剑匆忙的招架了起来。 上司的战死让他们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那可是骑士侍从啊！居然被一名看上去连十八岁都不满的少女如此强势的斩杀。 “锵！” 在与对手进行交锋的瞬间，奥斯卡便感觉到对方的力度似乎是变小了，而且连防御的架势也有了些许的松懈。 “机会！” 奥斯卡用力扬剑一荡，将对手的长剑格开，然后在对方来不及回防的时候看准时机对着空门大开骑兵猛的一刺。 “噗嗤...” 在剑刃入肉的瞬间，奥斯卡猛然弯腰，躲过了从一侧砍过来的长剑，然后顺势放开手中的直剑，抬手在马背上一撑，整个身躯腾空而起，借力朝另外一名因招式用老而来不及回防的骑兵扑了过去。 这一刻，时间似乎变缓了许多，透过雨幕，奥斯卡非常清晰的看见了对方脸上的惊愕和眼中的恐惧。 “噗通！！” 那名来不及防御的骑兵被奥斯卡从马背上扑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泥泞的道路上。 “咳咳...噗嗤！” 在落地之后，被摔得差点岔气的骑兵刚来得及咳出两声，就感觉自己握剑的右手突然被人用力按住，随后腰间便传来了一阵刺痛。 这名骑兵在感受到利刃入体之后，还想用力争扎，可奥斯卡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噗嗤、噗嗤、噗嗤......” 短小锋利的匕首被奥斯卡飞快的拔出又刺入，短短两三秒就在这名骑兵的腰间捅了七八下。 直到这时，一旁才传来了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另一名被奥斯卡一剑刺入喉咙的骑兵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在地上用力的争扎了着，喉咙中发出了阵阵“呼嗤、呼嗤”的嘶鸣声。 不过，随着大量的血液浸入到他的气管和肺部之后，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无力了起来，随后便再也没了任何的动静。 在感觉到自己身下压着的这具躯体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丝气息之后，奥斯卡这才放开了手中的匕首，撑起身来用力一脚将对方手中紧紧握着的长剑踢开。 虽然整个家伙看起来已经死透了，但奥斯卡还是非常的小心。 毕竟在梦境罗德兰之中，敌人只要还只剩下最后一丝血，己方就不算真正的安全。 被敌人丝血反杀这种事情，在这三年之中奥斯卡早就经历了无数次，所以如今的他才会显得如此的谨慎。 在伸手将刺入对手喉咙之中的直剑拔出来之后，奥斯卡突然觉得胸口一热，心中生出了一股满足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是熟悉呢......” 奥斯卡抬手捂住胸口，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 “干得漂亮、奥斯卡！” 不远处的爱莎见到奥斯卡干净利落的干掉了敌人之后，立刻翻身下马走到奥斯卡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借着雨水将奥斯卡脸上沾染着的泥浆和血液擦拭干净。 “先把有用的东西收拾一下吧！”奥斯卡抬头望了望天，觉得这场雨可能一时半会下不完，“收拾完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避雨，顺便生堆火把身上弄干，要不然很容易得病的。” 根据奥斯卡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医学还处于启蒙状态，对于各种疾病可以说完全没有什么防范和治疗的方法。 受伤了人们还知道包扎一下，或者用某种可以止血的植物捣碎了敷在伤口上，但生病了就只有干熬了，熬过算命大，熬不过就认命。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只是一场小小的感冒，如果处理得不恰当的话，也可能会要人命的。 当然，也不是真的没人研究过治疗疾病的方式，但目前最有效的治疗方式居然是所谓的放血疗法。 不管你患的是什么病，都给你放血，放好了算运气好，放不好就自认倒霉。 在这种不靠谱的医学环境之下，奥斯卡才不想尝试一下生病的滋味。 “骑士侍从可不会轻易的得病。” 爱莎抬起手腕向奥斯卡比了个我很强壮的姿势，她从小就进行骑士传承的锻炼，在获得了强大力量的同时也获得了强大的抗病与免疫能力，一般的病毒与细菌根本扛不住她身体之中的免疫系统，在入侵她的身体之后很快就会被灭杀消化。 从小到大，她患过的最严重的病只不过是拉肚子而已，其原因是因为她吃了一些看上去很漂亮，闻着也香，有些微毒的蘑菇。 “知道你厉害了！”奥斯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便弯腰去那两位被他杀掉的骑兵身上搜寻起了“战利品”。 为了防止被后续的敌人追踪到，爱莎和奥斯卡并没有过多的耽搁，在迅速的收集了一些值钱的战利品之后，便骑上阿瓦克与无敌，继续沿着道路奔行。 早在从村子里撤离的时候，卢卡便向爱莎交代过一个隐秘的汇合据点，让爱莎带着奥斯卡先走，而他则要去隔壁村接了安娜之后才回去与爱莎和奥斯卡汇合。 虽然卢卡也不知道前线为什么会崩溃得如此突然，但敌人突破防线打过来了却是不争的事实，在这种时候，还是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最为重要。 在奥斯卡和爱莎沿着道路奔行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雨水逐渐变小了起来，天穹之上那厚厚的云层开始缓缓散去，天空也一下子变亮了许多。 “爱莎...” 骑在阿瓦克背上的奥斯卡突然喊了爱莎一句。 “怎么了，奥斯卡？” 骑着无敌的爱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刚才...你有感到害怕吗？” 奥斯卡沉默了一会之后，终于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毕竟，少女在杀人之后表现得太过于平淡了，他生怕爱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样有可能会造成一些心理创伤，之后爆发出来的话，也许会演变成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过奥斯卡不知道的是，爱莎早在带他逃出村子的时候，手上就已经沾染了好几条人命。 “有没有害怕不清楚，不过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雨水小了很多的缘故，爱莎那清脆的声音也显得清晰了许多，“毕竟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强大的敌人嘛！” “不过...”少女仰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不能输、因为奥斯卡就在身边。” “我像安娜保证过，我会永远都守护着奥斯卡，就像是像院子周围作为篱笆守护着我们家的山楂一样，” 爱莎说完这句话之后，淅沥沥下了差不多一整天一直下着的雨水终于停了下来。 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乌云重新映照在了大地之上，也照耀在了少女的身上，就像少女本身就散发着光芒一样。 “所以！” “只要有奥斯卡在的地方。” 少女将腰间名为“山楂”的直剑抽了出来，直直的指向了天空。 “我将永远都是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