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进军皇城
顾三儿在云暄面前,从来都是有恃无恐,毫无保留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向来尊崇的小爹爹其实一直扮演着大灰狼这般的角色,而她自己,则是他养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被生吞活剥的……小羔羊! 顾三儿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自己后背发凉。 算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回去向小爹爹请罪吧。 顾三儿连夜出了西陵皇城,带着西陵的虎符,感觉自己压力三大。 没办法,若是顾氏军的虎符,她拿着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偏偏是她小爹爹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且小爹爹又是那种心思,想想都觉得欠人情。 这兵,总不能白白借给她。 真是万万没想到,梁杉和刘齐竟然是小爹爹的眼线,他们可是外公身边的老人儿了。 顾三儿越想越觉得这男人可怕,必须得远离,这般想着,便又加快了速度。 离开皇城没几日,她就借到了南源传来的消息。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东晋大军就破了南源的防守,秦锦昇重伤,南源大军溃不成军,节节败退,短短半个月,南渊就连输数十座城池。 顾三儿咬着唇,轻哼了一声。 若是有外公坐镇,秦锦昇尚且可以与东晋较量一二,秦锦昇却急功近利,借刀杀人,先除了顾氏军,这种情形,南源又怎么会是东晋的对手呢? 毕竟是自己的母国,顾三儿不可能让东晋的铁军踏上去,她拿着虎符来到西陵边城,以秘使的身份见了边城的镇北将军魏长风。 调派了两万兵马从西陵从北边绕过,又顺洛江而下,才不过一个月,就直逼东晋的皇城。 彼时,燕帝正在皇宫之中,翻看前线传来的捷报,龙心大悦。 “高橙,朕的这几个儿子都是好的,哈哈!”自从六王被押解回京,皇上已经有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若是几位殿下能够帮助圣上拿下南源,西陵那莽荒之地,又怎么敢不对圣上俯首称臣? “皇上乃真龙天子,又有上天庇佑,自然是这天下的主,几位殿下战名远播,威慑敌军,谁说不是仰仗皇上的威名?” “哼,就你会说!”高橙能在燕帝身边待这么久,何尝不是因为他阿谀奉承的本是?他能哄得皇上龙颜大悦,自然是他的本事。 这会儿,外面有小太监上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敬嫔在外求见。” 燕帝听此,轻哼一声:“让她滚回去,朕没有治她管教不严之罪已经是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如今她还敢替他那个孽子求情,便是这几十年的情分朕也顾不得了!” 如今十王,九王以及八王在边关,统领几十万大军,六王却胆敢刺杀九王,燕帝如何不生气? 他若是不处置六王,如何堵得住天下人之口? 九王将六王押解回京的意思,燕帝如何不知道? 六王被削爵位,贬为庶人,终生幽禁于宗人府,这个处罚敬嫔如何接收? 连同六王府的女眷,都被连累,送去皇觉寺代发修行。 可是罪不至子,六王侧妃林微言还怀着六王的子嗣,这好歹是皇家血脉,若是生下来,很有可能就是皇长孙,燕帝也舍不得孩子生下来便是罪臣之子,所以,林微言已经被送去别宫,待生下孩子,就要过继给其他王爷。 至于后面这孩子究竟跟谁,燕帝尚且没有挑明。 可怜了秀禾公主,菜价过来没过多久,尚且还没有子嗣,就被六王连累。 她写了无数封信送去边关,想让淮南王替六王求情,可是信件都石沉大海,都过去了一个多月近两个月,都了无音讯,她自然是不愿意去皇觉寺的,称病在六王府不出门。 燕帝想要好名声,自然不会对秀禾公主做什么,六王是他的亲生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又被逼圈禁,他自己也颇为遗憾心痛,定然是不会做得太绝。 再者,以九王的心机,六王不可能真的伤害到九王,既然没有得手,六王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好好的一个王爷,哪里能说废了就废了? 这都不过是燕帝的缓兵之策罢了。 敬嫔这些日子日日在养心殿外跪着,脱簪请罪,似乎老了许多。 见皇帝铁了心不理她,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一脸煞白。 这会儿正值柔妃带了食盒去养心殿,敬嫔看见柔妃,恨的脸色铁青,从地上起来,便扑了过去:“都是你养的好儿子,还我昃儿的命来!” 柔妃早就见着敬嫔,本就屏退了左右,打算去劝慰一下,哪想到便将自己孤立了起来,敬嫔这般冒冒失失的扑过来,她左右的奴仆都来不及阻止。 敬嫔将柔妃扑到,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柔妃在下面,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脑袋磕在台阶上,瞬间眼前一黑。 “柔妃娘娘,快救主子!” “哎呀,敬嫔杀人啦,快来人呀……” 周围的奴仆面色惊变,一拥而上,养心殿的燕帝也听到了吵闹,一脸一沉的出来:“发生了何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燕帝见柔妃被敬嫔推到在地,地上的血流了不少,顿时大怒,连忙让人拉开敬嫔,自己上前亲自将柔妃给抱了起来,道:“还不快去宣太医!” 转而怒斥敬嫔:“敬嫔,朕道你想来温顺懂事,没想到原来也是这般毒妇,如今看来,你早已对柔妃母子怀恨在心,撺掇着朕的六皇子去谋杀手足,来人,将这个谋害妃子,蛊惑皇子的毒妇打入冷宫,朕……永远不许出现在朕的面前。” 敬嫔本就是有些急火攻心,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真的伤了柔妃,她面色煞白,听见燕帝下旨后,她更是惊恐无比,连忙跪下求饶:“皇上恕罪,臣妾冤枉,臣妾是无心之失呀!” 燕帝哪里还想听敬嫔说什么?将六王的罪责推给敬嫔,六王身为皇嗣,可以重新发落。 到时候九王责问起来,那也有交代的了。 敬嫔自然不知道燕帝的心思,她今日莽撞之举,反而为燕帝解决了一件事。 所以,燕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敬嫔再无反机。 敬嫔很快被侍卫带了下去,随后太医前来,给柔妃诊脉。 柔妃的伤是小伤,不过是可破了脑袋,流了一些血,看着吓人罢了。 太医开了药方,很快宫人们就煎了药,燕帝亲自喂柔妃服下。 见燕帝不像生气的模样,柔妃扯了扯唇角,到还是劝道:“皇上不要责怪敬嫔姐姐,她怕也是为六王担心罢了,关心则乱,这才失了分寸,皇上未免罚的太重。” “哼,朕看敬嫔就是故意的,好好的一个六王,都被她教成什么样儿了?竟然刺杀自己的亲弟弟,若不是九王多存了一点心思,岂不是就被他得逞?如今两国交战,他不为朕分忧,上阵杀敌,到将自己手中的剑刺向自己的亲弟弟,真是岂有此理。朕还没死呢,他便以为杀了老九,这皇位就是他燕昃的?” 燕帝气得不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与世无争的六王竟然有此番动作,残害手足同胞之后,便是什么?就是弑父! 燕帝又怎么可能会绕过这样危险的人? 柔妃见燕帝生气,她连忙起身去劝慰,可是身子一动,便牵到自己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嘶……” 燕帝连忙放下手里的碗,将柔妃扶着躺下:“头上有伤,就不要乱动了!” 柔妃点了点头,然后担忧的道:“珩儿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也不会明面儿上发火,上次朔儿的事,珩儿都没有计较,这次却将昃儿押解回京,想来珩儿是动怒了,也不知那孩子在边关如何。刺杀未遂,他有没有受伤,伤的多重,那孩子一直报喜不报忧,臣妾这颗心呐,一直捏着就未送快过。” “你当心他做什么?朕的这几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心思,虽然老六看似软糯,可心眼却多,他隐忍这么多年,突然出手,想来是做好了完全准备。” 柔妃一惊:“那珩儿……” “你听朕说完!”燕帝笑了一声,继续道:“既然是完全准备,自然是一招制敌,九王又怎么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可事实只是刺杀未遂,说明什么?这是老九设的陷阱,哼,你说,如此,老九会让自己有危险?这个老九,比谁都狡猾!六王,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柔妃眸光微微一闪,燕帝果然是最了解几个王爷的,燕帝这么说,柔妃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这究竟是六王的错,还是九王心机深沉之故呢? 若是真要分辨,两个孩子都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 看来,燕帝还是舍不得将六王永远圈禁了。 边关捷报,燕帝心情好,当晚便在柔妃处歇下,如今公众没有皇后,皇宫之中以柔妃为首,皇上年龄大了,又不贪恋床袛之乐,所以,柔妃受伤,不便侍寝,他也没有离去。 而这边,顾三将西陵的军队带入了东晋的领土,她留了一万五千多人在洛河以北,而过了洛河,再往下以南,过一个永城,便是皇城。 当天夜里,顾三儿便吩咐让这一万人连夜扎营,一夜之间,连绵一片的银色帐篷拔地而起,明明只有一万人的人马,却伪装出了二十万人的阵营。 二十万的人马,与东晋皇城隔着小小的永城,遥遥相望,只觉得东晋皇城岌岌可危。 顾三身边的将军只是她在西尤城带来的一个小参将张松,因着顾三儿是新帝心腹,又有虎符在手,大家都听她的话。 “大人,末将不明白,既然要救南源,为何不多带一些人?” 顾三儿道:“人带多了,吃什么喝什么?一万人爷都嫌多,又不真的与东晋交战,带兵做什么?东晋野心勃勃,一旦南源失守,归于东晋,西陵很快就会成为东晋举兵的目标。西陵虽然富有,却不足以与东晋抗衡。如今东晋倾举国之兵去边关,皇城无守,我们只需派兵做做样子,便能恐吓的东晋撤兵救主,自然不会再去攻打南源,此番救下南源,再想与南源结为同盟,便轻松得多。” “可是我们只有一万于人,又没有多少兵器,东晋真的要应敌,皇城贵族的府兵都够我们持的,那时候,我们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哼,皇城有多少兵,爷心底清楚,若非我们主动出兵,燕帝又怎么敢出兵招惹我们?二十多万大军,他敢?” 张松看了一眼面前这位皮肤黝黑,身材娇小的男人,心里暗自佩服。 怪不得圣上只派他一人,且将虎符交给他,果然是一个才智过人的年轻人! …… 第二天早上,西陵军队突然出现在东晋的消息很快就传入皇城。 燕帝正在朝廷之上大肆赞美军中二郎,永城八百里加急文件送上来后,他差点从皇位上摔了下来。 “西陵率领二十万大军已经过了洛河?” 大臣们听此,吓得魂不守舍,手里的笏板都落在了地上。 完了,皇城不保呀! ------题外话------ 对不起大家,前几天爷爷病重,进入ICU,医生说可能老人就那么几天,我们都陪着,所以没有更文,不过这几日爷爷的病反而稳定下来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