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戏精的诞生】
燕京电影学院,艺考初试考场。 曹文满脸深情,带着年轻人不独有的成熟与沧桑,就那样温柔地朗诵着自己的原创诗歌《从前慢》——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 考场的主考官听着曹文的诗歌朗诵,面上表情不显,让人看不出来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就连乾北这位明星考官脸上也没有最初一开始的阴冷,面带笑容,就那样平静地望着曹文。 那眼神很平静,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眼神深处却是透着一丝冷漠。 南明朗听着曹文朗诵这首诗歌,心里虽然明白这首诗歌并不是曹文的原创,不过是曹文抄袭的诗歌,但是他由衷觉得这首诗歌写的太好了,脑海里对鬼系统感叹问道:“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这句话说的真好?鬼系统,这首诗歌是谁写的啊?” “木心老先生写的,不过——” 鬼系统诡异一笑,说道:“从前虽然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但是却能够纳很多妾。” 听见鬼系统这话,南明朗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了,原来那种美好的感觉瞬间被无情地打碎。 南明朗看着眼前的曹文,内心其实很想问一下曹文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说曹文真的也是文抄公,也是文娱救世主,那么曹文就应该清楚地知道现在坐在考官正中间位置的乾北同样也是文抄公。 这样当着文抄公的面来所谓地原创诗歌,真的内心一点都不紧张吗? …… 诗歌朗诵结束,乾北笑了,就那样望着曹文,开口笑着说道:“不错啊,诗歌写的不错。” 曹文听见乾北这么说,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至少在他看来乾北并没有想着要针对他,都是一路人,同道中人,就应该互帮互助。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下一位吧!” 乾北笑着示意下一位可以是朗诵诗歌,曹文一顿,没有想到他这样一首原创作品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震惊四座,满堂喝彩,就这么平淡地由乾北说了一句不错,就没有后续了? 这不对啊? 曹文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也不敢多说,只能是让出位置,让下一位来朗诵。 虽然说是每位考生有三分钟的朗诵时间,但其实根本就没有到三分钟,考官就会喊停,因为台词考试的要求是声音平实,咬字清晰,语意明确,言语生动,有可塑性,表达能力强,在听过几句之后,考官心里就有了大致的判断。 后面两位男生朗诵的片段或是散文,或是诗歌,都饱含深情,很显然都非常清楚地知道选择的作品必须是艺术性较强、立意清楚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如果考生选择的朗诵材料,读起来空洞、概念化、晦涩难懂、平淡、干瘪或毫无艺术魅力,任你下多大工夫,也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但是,在考官看来,选择的作品一定是考生自己能体会的、体验较深的、有感而发的。它必须符合、适合朗诵者,并能体现、展示考生的个性和魅力。 深情过了头,就会显得很做作。 就连明星考生肖子展也都十分深情,颇有文艺性地朗诵了卞雨笙的原创作品《致橡树》。 在听见肖子展的《致橡树》时候,曹文和乾北两个人都笑了笑,两个人目光相遇,意味深长。 曹文却根本就没有看出乾北眼神中的那一丝冷芒。 乾北看了一眼肖子展,他自然知道肖子展是谁,君临娱乐王袍公司的艺人,按理说只要不出意外,肖子展的艺考分数不会差,最后会考上燕京电影学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王袍那个人,乾北低头给肖子展打了分。 很显然,前面考生真正说起来都是中规中矩,就连明星考生和原创才子都不过是初试现场,南美丽也朗诵了一段散文,就这样到了南明朗。 …… 不得不说,南明朗的颜值真的非常高,就这样一站出来,瞬间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长得好看的艺考生在哪里都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虽然说表演系的艺考生根本就不缺帅哥美女,但是很显然在这些帅哥美女里面,南明朗依旧是颜值最出彩的那一个。 南明朗笑着介绍道:“老师们好,我朗诵的是小说《一粒尘埃》的选段。” 《一粒尘埃》小说? 谁写的小说啊? 这么生僻? 难道是国外的作品? 现场很多人都眉头微皱,很显然并没有听过这本小说。 倒是乾北眼睛一亮,望着南明朗,很是意外。 …… “事情发生得突然极了,幼儿园门到处都有人尖声怪叫,听了叫人毛骨悚然。那个人拿着一把刀大喊着,有人不让我活,要将我逼疯,你们也别想活!” 南明朗就那样像是亲眼看着那一个画面,声音变得尖锐凄厉,像是禽兽发出来的嗜血,越来越激动。 南明朗歪着头,望着脑海里那个画面,睁大了眼睛,越来越激动,带着歇斯底里地疯狂喊道:“杀人啦!杀人啦!就在那一瞬间,这三个字在人群中炸开了,鲜血四溅!十一看见孩子躺在校门口,浑身是血,遍体鳞伤,象牲口一样给宰了……” 南明朗的情绪激动,几乎已难控制自己,声音嘶哑,带着疯狂。 “十一他跑了过去,冲着那个女孩喊着,快跑,快跑!” “女孩她倒下了,那禽兽又挥刀了,啊……十一他冲了过去,那把刀砍在他身上了,他死死咬住那个禽兽的脖子,撕扯,绞杀,愤怒,凶狠,死死咬着,惨烈无比……” 南明朗稍后控制自己,抬起头来,抹了抹脸上流下的泪水,望着现场考官,一脸平静地说道:“好了,故事到这里结束吧。” 最后一句,由疯狂的暴风骤雨转为冷漠的死寂,现场陷入沉默的压抑。 南美丽睁大了眼睛,望着南明朗,内心是握住了一颗大草—— 你这么流弊?你姐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