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对手戏】
鲁城,《杀人犯》拍摄现场。 一场戏拍完,工作人员赶紧给南明朗松绑,自然也就看见了南明朗手腕都勒得青紫一片。 这立刻就让人给南明朗拿药膏涂抹一下。 刚才那场戏南明朗就是被五个男孩压着,手脚都被绑在电击室的床上,直接就拿电击惩罚,驯服林单。 另外几位年轻的演员看见南明朗手腕的伤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南明朗挣扎得太过厉害,他们捆绑得也很紧。 南明朗自然没在意,他就是那样演的哪里还会想着挣扎得厉害不厉害,应该说他就是要拼命挣扎。 出演医生杨宏开的陈明看见南明朗手腕处的伤,问道:“没事吧。” 南明朗笑了笑,说道:“没事。” 陈明看见南明朗额头上的汗水,那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像是发着光,说道:“你演的很好,之前陈导和我提起你的时候,说你是个很可怕的演员,爆发力十足,我还好奇,现在看了你的表演,一点都没夸张啊。” 这并不是陈明随便说说,真的和南明朗对戏实在是很可怕,说来就来,演的太过真实,他稍不留神就会被压制。 这要是被压制了,那他这么多年的演艺经验那可就成了笑话,好歹也是老演员了,怎么能被新人给压制。 更何况,他演的角色是要压制南明朗的。 南明朗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没有,我还要像陈老师你学习。” 陈明笑着拍了拍南明朗的脑袋,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欣赏这位新人,说道:“我听说你在燕京电影学院,怎么没去燕京戏剧学院?没考上?” 陈明是燕京戏剧学院毕业的,自然希望这样的年轻好演员能进戏剧学院,以南明朗这样的天赋不可能考不上燕京戏剧学院。 圈子里面都有话说戏剧学院出演员,电影学院出明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隐隐透着燕京戏剧学院更希望把学生培养成演员,而不是明星。 南明朗有些尴尬,他并不是没考上,而是根本就没有报名去考。 好在一旁的张毅听见这话,笑着帮南明朗把这话给接过去了,“燕京戏剧学院又怎么样,我们电影学院可不比你们差。” 出演父亲这个角色的影帝张毅也是燕京电影学院出来的,可以说是南明朗的师兄。 在圈子里面这样的关系很有用,林伊人之前就和南明朗交代过等以后进了剧组,一定要和剧组的其他演员打好关系,尤其是前辈们,千万不要太傲。 很显然,南明朗并不是那样的人,可以说南明朗在整个剧组都很安静,话也不多,不是那种爱玩活泼的性子,只是认真地看剧本,对戏。 这样一位新人在剧组里面很不一样,却又显得格外可贵。 要不然陈明和张毅两位前辈怎么会这么欣赏南明朗,这在不知不觉间也为南明朗发展了一些人脉。 “明朗,可是艺考专业第一进的电影学院,这样的好苗子电影学院才是伯乐。” 陈明一听张毅的话,笑了笑,说道:“张毅,你可是他的师兄,等下演对手戏,可别被他给压下去了。” “这个用不着你担心。” 张毅毫不在意,笑着说道:“我儿子演的比我好,我高兴!” “哈哈哈……别忘了,你儿子后面可还要杀了你。” 剧组拍摄的氛围很好,虽然是拍摄一部现实题材的作品,十分严肃悲伤的故事,但演员们都能分的戏里戏外。 等到真正开始拍摄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陈明和张毅的眼神也就变了。 尤其是张毅,他话虽然那么说,但是心里却丝毫不敢小瞧,看了南明朗的几场戏,他已经对这位儿子有了非常清楚的认识。 南明朗的演技可一点都不是新人。 …… 剧组拍摄换场,走位对戏几遍以后,也就要正式开始拍摄,灯光组,摄影组等都已经准备好了。 现场的气氛也就变了,到了正式拍摄的时候,没有人再说笑,都十分严肃认真。 “各部门准备!” “第五场准备,3、2、1,Action!”场记拿着场记板,“啪”地一声最后应声而下。 随着场记板打下,拍摄也就正式开始,现场也早就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镜头前的演员身上。 “啊,放开我,放开我……” 南明朗凄厉愤怒的声音就那样爆发出来。 几个高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的就那样拽拉着南明朗,把南明朗给制伏抓住,十分强硬。 南明朗不断地挣扎,想要逃走,可是他根本就不是面前这些人的对手,他的手被拽拉着生疼,剧烈的痛楚让他愈加疯狂。 “放开我!” 南明朗拼命使劲地挣扎,挣扎着,面目狰狞,不停地踢踹,可是他根本就不得动弹,愤恨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你为什么把我送到网瘾中心,你知道它是干什么的吗?” “我,我跳楼去了……” 声音中满是愤怒的质问,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绳索捆绑,手腕处都挣扎勒出了血痕,可是南明朗根本就没有注意,还是挣扎,不肯就这么被抓到网瘾中心。 愤怒让他疯狂,青筋凸起,十分发狂。 饰演父亲的是影帝张毅,演技自然不会差,冷着一张脸,眼神中带着冷漠,伸手指着南明朗,大声道:“你跳,你跳,都别拦着让他跳!” “你跳下去才叫英雄!” 这话说着毫不留情,像是气话,但或许是不认为林单敢跳楼,又或许是跳楼也不在意。 另一边饰演母亲的女演员张兰就那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看着南明朗被被三个男人就那样强拉捆绑着带上了车。 他们的孩子如同一个待宰的猎物,就那样被扔进了车里。 然后就安静下来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一如所有网戒中心发生的那样,父母就在一旁看着,有人在杀他的孩子,而他们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地看着。 看着别人在折磨,杀死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