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东北有个姓王的
书迷正在阅读:一升气能跑多远我一生气不跑了张阳、谁家小娘子这么狂、普罗之主、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渣男自有贱女配,我改嫁享福了、沈知念南宫玄羽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小说免费阅读全文、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版
“贺老四死了,说法还不少。有人说,他是为了跟别人争一个女人被捅死了。还有人说,他的金坑被人霸占了。这贺老四仗着自己的一身好武艺,领着他那伙兄弟跟人斗棒,败了,两边都死了不少人。还有种说法那就更神了,说是他的金坑被官府霸占了,硬让他说出五道沟的金脉图来,那贺老四肯定不干,就被人给砍了。” “临死之前,他说要对的起跟他合伙开金厂的兄弟,就把金脉图吞到肚子里了。听说贺老四把金脉图全告诉他了,这一块的沙金只有他们俩知道。其实官府早就把网架好了,就等他那合伙人钻进来,从他嘴里抠出金脉图来。” 听大黑丫头说完,王言喝了一口酒,问道:“听你这么一说,不管是哪个说法,这贺老四都有势力,就白死了?” “有势力又怎么着?人死灯灭,可不就是白死了么。这地方,死了也白死,民不举,官不究,就是告了官,那大老爷们也打这官司。”大黑丫头摆了摆手:“不说那些了,来,喝酒喝酒。” 喝过酒,不管一边给眼色的朱开山,王言笑呵呵的看着大黑丫头:“老板娘怎么称呼啊?” “贱名一个,丁惠莲。” 看了看她那大脸盘子,毫不掩饰的目光下移看着能装大小金粒兄弟俩的体格,王言摇头一笑:“好名字!” “大兄弟,配不上就说配不上的,有你这么挤兑人的吗?别说我到时候不给你挂帐。”大黑丫头,不,丁慧莲叶不在意,咧着嘴大声说。 “是我的不是,你老板娘是蕙质兰心,内有锦绣,是我不时抬举,说错了话。”王言痛快的拱手认错,转移话题:“你在这开店多长时间了?” “嗨,我也是今年刚来的,现在活的难呐,能安稳的谋个营生就不错了。” “那你跟这边的土匪肯定认识了?能不能给我说说这边落草的都是什么英雄?” “什么英雄啊?都上山从寇了,杀人放火抢劫良家他们什么不干?哪儿还是人了呀。”丁慧莲摆手,连连摇头:“大兄弟,不瞒你们说,我这么个小店,土匪抽四成,官府抽五成,剩下的一成才是我的,太狠了。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打听那些东西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她不说也没办法,没人是傻子,要是跟土匪、官府没有关系,她怎么能开的了店?而且她刚来这里经营的消息也瞒不住,那么多人,总也有几个去年来过的,她说谎只会被人怀疑。现在这样大大方方的,反而是个好选择。 又闲聊了几句,王言等人起身告辞,帐当然是算到已经喝多了的大金粒头上。 出门让小金粒带着他哥先回去,王言跟着朱开山借口撒尿,心照不宣的向着远处枯树林子的坟地走去。 一时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踩在雪地上的咯吱作响。 走了一会儿,还是朱开山先开口了:“兄弟,以今天你表现出来的,不应该把家败成那样啊,你是怎么回事儿?” 练过,思维缜密,行事周到,这样的人,怎么也不该沉溺赌博、美色之中,还败光了绝大多数的家产。 “就元宝镇周边的这些人,当然没有人敢做局阴我,都是实打实的赌运气。我确实命不好,就是属,那你说我能坏了规矩嘛?”王言没再多说,转而说道:“老朱大哥这次过来就是为了那个贺老四?” “你知道我原来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瞒你,贺老四是当年我们一起闹拳的兄弟,替我挡过洋人的子弹,过命的交情。现在死的不明不白,我必须要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 义和团的功过不多说,不管怎么样,朱开山这里在这部电视剧中,就是正面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杀过洋人,杀过歹人,就是没有滥杀无辜。虽然多少有些不合理,但剧情如此,朱开山天命主角,也就那么回事了。 而透过朱开山的名头,以及他说是他带着弟兄们杀进京城,那么朱开山大概率是一方坛主,也就是义和团最基本、最主要的单位。至于再上的,总坛、门,与坛主并没有直接从属关系,算是一个松散的组织,有事儿也得商量着来。 如此来说,尽管剧中朱开山没有动过,但想来他的力量还是比较大的。毕竟义和团又不是都被杀光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底层拳民留下来的。不是隐姓埋名,就是落草为寇。贺老四这样的,多半就是朱开山的手下,算是一坛的上层管理者,是个二师兄、三师兄什么的。 “我多嘴问一句啊,老朱大哥,你真知道那些金脉?” 朱开山停住脚步,转头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的盯着王言,好一会儿才说话:“我说不知道你信么?” 王言耸了耸肩,呵呵一笑,俩人一起无言的向着坟地走去。他当然是不信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不知许多,也该知一二,那可都是金子。后来朱开山没有动手,可能也是他的力量不够大,一方面也是想过安生日子,可是无奈这世道不容,那时他也老了。 二人摸索着,借着月光映雪的光华,半晌之后找到了贺老四的幕,朱开山跟那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报仇啊,照顾妻儿老小之类的。 一番生人念死人之后,朱开山起身一声不吭的走人,王言跟在身边小声说:“有人跟着咱们。” “一定是那个老板娘。”朱开山说的肯定,他也察觉到了。 王言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说:“老朱大哥,你有什么打算呐?” “看看再说吧。”朱开山不想多说,俩人实在不熟,他也摸不清这小子到底几个意思,言多必失,索性不说。 “老朱大哥,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的,我这人你也知道,这么多年虽然不着调,名声不怎么好,但是我也没有害过人,人品还是有的。知道了金脉图的事,我有个想法,跟你念叨念叨”王言说道:“你想要给贺老四报仇,必然要弄死那个把头,还有金大拿。但是我说不好听的,弄死贺老四的,他们俩也只是小喽啰,大头还是这方圆百里的土匪,还有那些官府的人。反正你要报仇,咱们何不统统弄死,取而代之?” 朱开山呵呵一笑:“王兄弟惯会说胡话,我就是入了你的伙,那么些土匪还有官府的人,人家有枪有炮,是咱们两个能对付的?不是喝多了吧?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虽然听起来确实有些让人发笑,但王言可从来不吹牛比,这土匪也就是百八十人一股,有那么三两个山头罢了。真要说手下七八百、上千人的势力,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深山老林里占山为王,那脑子八成是让驴踢了。就说这剧中挺牛的,那个叫震三江的,手下也就是二百多号而已,都是老大势力了。 毕竟深山老林里的土匪,不是电视剧上演的那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生存环境是非常艰苦的,那人吃马嚼的,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处理好的。最关键的是,他们不事生产,只能掠夺,一帮见了血,开了荤的土匪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多了内部斗争更狠更烈,自己火拼都剩不下多少人。 料理一些基本上没有军事素养,只靠斗狠的土匪,王言是有十足把握的。 现在这个时间,日俄为了东北的地盘干的正狠,张大帅跟那左右摇摆,趁机壮大,还没当上团长呢,手下也不过千八百人而已。所以他还是想要看看,东北,为什么不能有个姓王的?而朱开山知道的金脉图,就是超级起步的关键。 不过现在朱开山并不信任他,还是得慢慢拉关系。上赶着给人当保姆、做保镖,人家还不干,这他妈上哪说理去。 两人沉默着,回到木屋里躺到床上睡觉,挨着一起睡觉。 他们回来的晚,这会儿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屋子里的人早都睡着了。好几十人睡一个屋子里,还都是糙汉,那打呼噜的,咬牙放屁说梦话的让人心烦。最关键的是,很多人都是老烟炮,抽的那那个大旱烟,加上滂臭的臭脚丫子味,绝了。 王言适应能力再好,一时的也睡不着觉。记忆中上一次经历这种情况,还是他跟袁督师混的时候,如今时隔多年,且得缓些时日呢…… 随后的时间中,王言也适应过来,能够踏踏实实的睡觉。每天还是早早的起来,绕着外围跑圈,找地方练拳。 当然,他起的早,其他人也有早起的,一来二去的也就看到了他练拳。这年月,虽说都是穷苦人,但是会两手的也是大有人在。加上现在还没化冻,人们整天闲着也没什么事儿,真有那么一些人要跟他比划比划的,输了请喝酒吃肉的。 理所当然的,王言吃的满嘴流油,顺理成章的当了这些人的老大,地位仅在那个大柜还有把头之下。 金大拿和他的把头表弟,两人不是没有怀疑王言就是贺老四的兄弟。但是反过来说,如果真是,王言没必要自己跳出来,藏还巴不得呢。再加上王言啥也不知道,一看就是没淘过金的,加上还是个狠人,他们也不敢乱动,也就那么过去了。 而这个过程中,王言跟朱开山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近,毕竟他诚心往上凑和,又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走的近一些也是应该。而且俩人私下里还小小切磋了一下,朱开山被三招踹飞之后,俩人的关系就更近了。俩人没事儿就去丁慧莲那,赊账喝酒吃肉。 倒也不是人家不管饭,不过都是那个干面子、大饼子,也没什么好菜,根本没什么油水。王言能承受,但是没必要。而且在丁慧莲那赊的账,他就没打算还过。 同时,王言还慢慢的收集了周边土匪的信息。这附近好几个沟,有两股势力,人数多少没打听出来。这插旗立棍占山为王的,当然得有个响亮的名号,他们这边的土匪头子叫‘独山龙’,另一个叫‘林中虎’。看着名号就知道了,是龙争虎斗,这两伙是相爱相杀,没事儿就干。 王言问过朱开山,之前贺老四在的时候,周边是有土匪,但不是这两股。如此看来,八成是被这两伙新来的,跟官府合谋给干掉了。而后这才弄死贺老四,夺了金矿。 这才刚开年,金子都没淘出来呢,不忙着动,还得慢慢琢磨。 而大小金粒兄弟两个,总也往丁慧莲那跑,反正给大家的感觉就是他们很投缘,处的不错。毕竟现在这会儿还没开始运金跑路呢,加上他们娘仨演的挺好,还真没人怀疑过,当然正常人好好的也不会往那想。 如此,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二月初,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开河化冻。不过刚开春,地还冻的死硬,等到了二月中,找了个跳大神的一番祈祝发大财,人们这才忙活起来,干起了活。人们憋了一个多月,早都受不了了,此刻开始干活淘金,热情高涨。 金大拿跟他的把头表弟两人晃晃悠悠的巡视着情况,说说笑笑的看着热火朝天坐着发财梦的人忙活。 金把头看着不远处跟着王言一起干活的朱开山,说道:“哥,当初在元宝镇招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道道,而且当时就他跟我打听了贺老四,你说他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个?” “跟王老五一起的那个朱老三?”金大拿皱了皱眉:“要不试试他?你去跟他说,挖错了,让他下去填。如果他说就是这样,那就说明他对淘金不陌生,可能跟贺老四有关系,如果他下去填了,那就说明他没干过。” 金把头一脸的怀疑:“能行吗?王老五可在那呢,人家又不傻,万一塌了那可就是死啊。要是起了冲突,以王老五的能耐,咱们哥俩可就不好说了。” “怕什么?我是大柜,你是把头,官府、土匪都是咱们联系,还有那么些打手,他王老五再厉害,还敢跟咱们尥蹶子?他要是懂事儿还则罢了,要是不懂事儿就弄死他,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帮泥腿子都听他的,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你去把人都叫来,今天就让这个王老五认识认识,马王爷有几只眼。” “可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这些人什么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咋咋唬唬的,动真格的他们敢动手吗?”金大拿打断他,凑上前说道:“这金子是怎么来的?是人命换出来的,咱们还能怕了他们?” 沉思片刻,金把头点头:“就这么办,我也早看他不顺眼了,他从来没把咱们当回事,今天就教他做做人。”金把头应声,转身去找了手持木棒,在外围游弋看守的二十多人。 集合之后,金把头在前,金大拿当中,打手隐隐包围在后,向着正在往小推车里铲土的王言和朱开山那里走去。 他们知道王言在这些淘金者之中有号召力,但是他们也知道,有号召力没用,这些人现在都想着淘金子运出去,不是一条心,不敢对着来的。就是要杀鸡儆猴,让这些人知道,这里他们哥俩说的算。 “这谁干的?” 金把头拿着棍子直接到了井口,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随即看着朱开山大声的招呼:“你,过来!” 和王言对视一眼,朱开山上前几步:“咋了?” “咋了?你怎么把井口改成方的了?” 朱开山环顾一圈,指了指旁人的:“大伙儿不都是这么挖的吗。” 金把头当然不会听他的解释,不耐烦的说道:“正规的是方中带圆,你改成方的,妨我淘不着金不是吗!这多晦气呀。” “咋了?吵什么呢?” “大柜,你看看,他给弄成方的了。” 金大拿上前看了一眼,回头看着朱开山:“哎呀,我说朱老三呐,你怎么把井挖成这样啊?这晦气呀。你得下去把那个井填了,这样才能辟邪消灾。快下去吧。” 金把头也在一旁轻喝:“你还瞅啥?下去,快点的。” 朱开山想也不想,随手把东西递给身边的人,到了井边就要往下跳。 “老朱大哥,等等。” 出声的,当然是王言。他早看明白了,这俩玩意儿说话的时候,眼神就往他这瞟,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冲他来的。外圈隐隐围上来的,持棒打手的恶意他也看的分明。其实朱开山那人精也看出来了,不过是他不想暴露,平添事端罢了。 这一天王言早就想到了,毕竟他那么跳么,挨收拾是迟早的。其实想也正常,没人能允许手下人的威信盖过自己。尤其还是这种少数人统领多数人,同时上下充斥矛盾的情况下。 既然他有能力获得号召力,再加上本身还比较能打,那么凭此,他就可以代替这个大柜还有把头。官府、土匪可不在乎谁管这一摊子,他们只在乎能不能收到金子。 那么很显然的,在他们看来,这一次要么他被压下去,要么他出来被怕死,反正不能弱了他们的威信,就要杀他这只鸡。 王言之所以出头,之所以那么跳,本身也有他的想法。 这想法倒是也不复杂,就是看看这淘金不要命的人里边,有没有可用的人,收到手下也算是一些力量。这一个多月过去,倒是也发现了一些人。都是跟他比过武,喝过酒,聚拢到身边的,这些人经过一定的训练就是好兵。 要不然真论起阴来,谁能阴的过他这个老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