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万般算计，只为开大道
经过两个月的筹备，成立神宵剑派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 因着张小凡意外出走， 燕赤霞被秦墨拉出来顶缸，暂时主持外事堂。 五位真传弟子在挑得心仪弟子之后，又在魔教众弟子中挑选合适人才，一一将传功堂、庶务堂、执法堂、外事堂的架子搭建起来。 勉强有了一个宗门的雏形。 对张小凡一家的离开，秦墨并没又什么可惜的，那只会是他们的损失。 以秦墨对张小凡的了解，张小凡的资质也就勉强中上，只是性子坚忍，又得五卷天书相助，修为才一路突飞猛进。 到了化神期，明显就停滞下来。 关键张小凡求道之心不够坚定，更多好像是被迫走上了修行之路，随波逐流，相比修行，他更加注重感情。 这也是张小凡离开的主因。 如此秉性， 于做人而言，自无问题。 可对修道，那就是致命弱点，而且是越往后，越严重。 没有一颗坚定求道的赤子之心， 如何能够抵御种种诱惑，排除万难，渡过那四九天劫，天人五衰？ 所谓长生， 最终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本质上， 张小凡只是一个无所求的厨子。 ………… 三天之后，就将是神宵剑派的成立大典。 届时， 除了会有天枢高层出席，峨嵋三派以及万仙盟也都有发邀请函。 来不来就是他们的事了。 眼见大典在即，有一人却是愁眉苦脸，显然是遇到了难题。 正是执掌庶务堂的貂蝉。 这不，貂蝉一大早就跑来神宵殿，脆生生叫了一句：“师尊~~~” “又有什么事啊？” 秦墨却是不吃这一套，这丫头，惯会撒娇卖萌。 在外面， 可不知道有多威风呢。 半个月前，貂蝉就以庶务堂太穷为由，从秦墨这，不仅把武当掌教灵灵子的储物囊洗劫走，还顺走大量中低级修仙资源。 光灵石就拿走一千上品灵石。 仅凭秦墨手指缝中漏出去的存货，就将藏书楼、藏宝楼充实起来。 正应了一句老话：“女儿越大越废爹！” “师尊，庶务堂人手不够啊，怎么办？”貂蝉脸皮也是修炼的越来越厚，对师尊的无情，根本就装作看不见。 “还不够，你大师兄不是给庶务堂分配了一百名弟子吗？”秦墨诧异。 此次收编的外门弟子，总共也不到五百人，刨除一些资质较差的，品行不太端正的，以及性情有些偏激的，真正可堪大用的就更少。 韩非已经是非常照顾庶务堂了。 “师尊，你是不知道咱们神宵山有多少矿脉、灵田、药园，每个地方都缺人。大师兄还准备将整个秦岭矿脉都纳入神宵山，人员缺口就更大了。”貂蝉说。 资源太富有了， 有时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韩非提前圈地，也是因着神宵剑派真要立起来，家大业大的，每天都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总要未雨绸缪。 总不能一直靠秦墨私人掏腰包来补贴宗门吧？ “那就办一次宗门收徒大会吧。”秦墨说。 既然竖起了神宵剑派的招牌，秦墨自然就不会小打小闹，怎么着也要超过峨嵋、青城、武当三派。 否则， 岂不是砸了神宵派的大招牌。 “收徒大会？” “没错。”秦墨点头，“从黑水城，三国次大陆以及战国次大陆，挑选有根骨资质的新人，补充神宵剑派的血液。” 堂堂神宵剑派， 也不能都只是魔教弟子。 只有从零开始培养的新弟子，才会对神宵剑派有着最高的认可度与忠诚度。收编魔教弟子，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这个好！” 貂蝉眼神一下就亮了。 “眼下先这样吧，收徒大会的事，等大典结束之后再议。”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为了将神宵剑派收徒的消息广而告之，再考虑到新人路上耽搁的时间，怎么着也要三五个月的筹备期。 不必急于一时。 “嗯。” 有了师尊的承诺，貂蝉一下就有了底气。 ………… 一天之后。 周世洪带着楚剑率先赶到神宵山，准备参加两天之后的大典。 “你这个，有点突然啊。”周世洪笑着说。 得知秦墨创立神宵剑派，说实话，周世洪是有点慌的，生怕秦墨突然转变立场，离开天枢，投身宗门阵营。 那天枢就真要完了。 好在后来秦墨给他发信，说神宵剑派只是立足于洪荒大陆，也只会招收土著，并不会造成天枢的分裂。 周世洪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地。 “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总不能放任这些魔教弟子不管吧。”秦墨解释说。 真实原因当然没那么简单。 秦墨是站位天枢，但不代表说，他要跟天枢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尤其是在《洪荒》， 有时候，彼此还是会有一些利益冲突的。 在周世洪主动索要夏獒时，秦墨就隐约意识到，他跟周世洪之间还是存在一点理念冲突的。 而这种冲突， 往往最后都会演变成利益之争。 周世洪是那种一心为公之人，这当然值得敬佩，其人格魅力也一直影响着秦墨以及很多天枢修士，被视为天枢灯塔。 可秦墨做不到这一点。 身为华夏一员，他可以在华夏危难之时果断挺身而出，却绝做不到，在任何时候都以华夏利益为先。 说白了， 秦墨是有私心的。 而他最大的私心就是长生，那才是他的终究追求。 只有在这个大前提之下， 秦墨才能分出精力去兼济天下，做一些有益于华夏之事。 而不是反着来。 古人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哪怕是达者， 救济天下也是兼，而非全部。 秦墨借着魔教投效的由头，顺势竖起神宵剑派的招牌，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在《洪荒》之中跟天枢做一点分割。 未来， 他完全可以通过神宵剑派去做一些事情，而非只能倚重天枢。 秦墨不确定， 他的这种心思是否已经被周世洪解读到。 但这并不妨碍秦墨仍旧是天枢的一员，也仍旧是天枢的定海神针，甚至不妨碍他跟周世洪之间的亲密合作。 成年人的世界， 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黑白分明。 “神宵剑派壮大了，对天枢也是好事啊。”周世洪轻轻揭过不提，转而谈起另外一个话题，“对于黑水城下一步的发展，你有什么看法？” 过去两个月， 秦墨忙着筹建神宵剑派，周世洪却在忙着安置难民，将他们一一分流到关中平原的各个城池。 下一步就是重新开垦农田，建立起完善的地方治理体系。 仿佛又是一个轮回。 只是，以黑水城目前的规模，再叫城池，好像已经有些不合适了，管理起来也不名正言顺。 “那就立国吧。”秦墨淡淡说。 华夏自古就没有城邦制的基因， 国， 才是华夏统治的象征。 “那，谁来当王？” 周世洪直指问题核心，在以土著为主的世界，当然不可能实施太过超前的政体，只能是遵循古制。 “自然是你这个黑水城主。”秦墨笑着说。 “我这个身份，当城主已经是越矩，怎么敢当王。”周世洪苦笑。 那就越矩了...... “那就我来当吧。” 秦墨却是干脆，“新生的王国采取内阁制，一应政务由内阁首辅全权决断，类似于君主立宪。我这个王，就是一个吉祥物，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这倒是可以。” 周世洪当然不会认为，秦墨这是贪恋王权。 真要是那样， 秦墨就不会将大越王朝拱手让给弟弟了。 而且， 以秦墨今时今日的地位，当这么一个王，实在是有些屈尊降贵。 “你来当王，神宵剑派就又跟黑水城捆绑在一起了，好啊。”周世洪却是一下变得高兴起来，他时刻不忘将秦墨拉进圈子。 生怕秦墨出圈...... “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嘛。”秦墨笑着说。 “对对对！” 周世洪更高兴了，似乎解了心结，心情大为畅快，“对了，我这还有一个新闻，青云门、天音寺都自立山门了。” 他原本还担心，这两大宗门会被万仙盟兼并呢。 “意料之中的事。” 秦墨似乎早料到一点，对这种传承千年的宗门而言，如果不是山穷水尽，是不可能被轻易兼并的。 魔教那也是没有办法。 “这下，洪荒大陆更热闹了。”周世洪意有所指。 “仙道宗门昌盛，这是好事。” 秦墨倒是看得开，洪荒大陆丰富的资源，足够支撑这些宗门发展，还远没到要互相抢资源的地步。 ………… 第二天， 白桦代表万仙盟，赶到神宵山庆贺。 峨嵋三派中，峨嵋派掌教李英琼、青城派掌教纪登也都带人赶来参加典礼，只有武当派因为前任掌教灵灵子被杀一事，耿耿于怀，并未派人来参加。 看来， 这个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除此之外，大越王朝皇帝秦轩更是带着丞相荀彧，备上厚礼，特意赶来神宵山参加立派典礼。 更让人意外的是， 就连刚刚在洪荒大陆落脚的青云门、天音寺，都派人来出席大典。 由此可见， 秦墨人脉还是挺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