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孤胆仗剑救乐奴 狂骨作赋凌相如10
. 这些个叫花乞丐小的十七八,大的二十来多,破烂衣衫一狗棍,残洞草鞋一饭碗,浑身散发着恶臭。 因那棋赌琐事,郑布承便被大祭司给无情彻底抛弃,甚至差点要掉他小命,心中怨气恨意久久难平。近来又得知李客在商道上如鱼得水,这怨气恨意便掺和着嫉妒瞬间爆发,于是就找来之前这些外来叫花,想再次把李白给打得半死,出出气。 “哟呵,这不是李家小爷么?”为首叫花:“还记得我们哥几个不?看你这身行头,是要去找打?还是要去找揍啊?” “哼!”李白心中生怒,但同时也生喜。怒是因为这些叫花拦住去路,喜是因为苦苦相寻的仇人终于不请自现。故,李白道:“你们就算化成渣灰,小爷我也认得。” “小白!”乐奴看出形势不对劲,低声问:“这些人是谁?” “嘘!”李白也低声:“乐奴阿姐,你且在旁边静看,今儿我要打他们。” “可是……” 乐奴万般担心,毕竟这些叫花人多势众,想劝阻。但,才刚说出两字,就被那叫花头给开口打断。 “小子,嘀咕些甚样狗屁?当你爷爷我耳聋还是怎样?”这叫花头虎背熊腰,粗蛮魁梧,不可一世挑衅说:“有种咱们寻个僻静些的巷子,单挑敢不敢?” “好啊!”李白丝毫不见犹豫:“正合小爷心意!” “嗯?”叫花头有些愣,没想到李白敢答应,而且还答应得如此干脆爽快。但只刹许,便又撂下狠话:“成!后港老地方,谁不来谁孙子。”话罢,又朝旁边几个叫花一挥手:“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看紧啰,千万莫叫他跑掉。” “是,左堂主。” 小叫花应,左堂主带人走。 “乐奴阿姐!”李白看向乐奴:“你且在这稍稍小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小白,他们人手这么多,你怎应付得过来?”乐奴拦住李白:“听阿姐的话,莫去。” “乐奴阿姐放心!”李白不怕,笑:“我娘教了我不少功夫,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阿姐可不管那么多!”乐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无论你说甚,阿姐也不准你去。” 李白不禁撇撇嘴,皱皱眉头,显得颇是无奈。但在这无奈中却夹杂着几分意外,还有些许感动,没想到乐奴会如此待自己这般好。顿上半稍,李白突然灵光忽地乍现,冒出一个主意来。 “乐奴阿姐,你不用担心。”李白说着,忽地用手指着乐奴身后,高声道:“你看,我娘来了!” “你娘?”乐奴心思单纯,回头去看:“在哪?” 咻! 趁着乐奴不注意,李白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如兔子。等乐奴回过神来时,已见李白身影消失于茫茫人海中,无论怎般呼叫都无用,气得乐奴叉腰跺脚。遂,才不大多会儿,李白便如约而至,来到僻静后港。才到,这些叫花乞丐就将前后死死堵住,似铁桶,水泄不通。 “小子,胆挺肥啊!”左堂主有些诧异:“居然敢一个人来?” “哼!”李白:“杀鸡,焉用牛刀?” “哟呵!皮痒难耐了是吧?”左堂主怒:“来人呐,取我大刀来。今儿个若不把你小子打残,我就不叫左义丘。” 这话才罢,两个叫花乞丐便抬着一虎头大刀,无比吃力般步上前来。看去,可见这虎头大刀足有李白半人高,霸气侧漏,少也重得数十斤。但左义丘却是臂力惊人,只单手就将其轻轻松松抡起,并指向李白,不可一世讽刺道:“小子,大爷这刀叫‘开天辟地虎头刀’,长四尺二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来,把你手中那小破剑亮出来让本大爷瞧瞧。” “瞧瞧就瞧瞧,怕你不成?”李白说罢,便咻地一声,从鞘内抽出青李木剑,指向左义丘,并学着他说道:“小爷这剑叫‘开天辟地打狗剑’,长,不知;重,也不知。” “哈哈哈!”左义丘和其余叫花见李白手中这剑是木剑,登时哄堂讽笑不止。遂,又讥说:“小子,就你这小破木头剑,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破又如何?”李白气势丝毫不落:“可打狗就成!” “哇呀呀!”左义丘大怒:“小子,吃本大爷虎头一刀!” “呔!” 登时,刀风骤起是寒光撩影,只见左义丘怒目横眉,朝着李白疾步跨踏,砍杀过去。 “花里胡哨!” 李白见状波澜不惊,当左义丘手持虎头大刀,袭至他近前二步方内时,李白抬剑便是‘咻’地向上一挑。刹间,只听一声撩儿闷响,‘砰!’就见左义丘手中虎头大刀当即脱手,飞到半空;接着又‘噹啷!’一响脆声,掉在地上。吓得左义丘‘嗬!’地大惊,惊得那些旁观叫花目瞪口呆,万不敢相信这九九八十一斤重的虎头大刀,居然被李白那柄小小木头剑给挑飞。 趁此时机,李白箭步一踏,纵地跃起,朝着左义丘那胡发拉渣的腮帮子,就是狠狠一记重脚,直接踢得他口水飞流,清汤倒吐。遂,李白再行纵地一跃,朝着左义丘肚腹又是狠狠一记无情脚,踢得他当即摔到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歇作罢。 “不堪一击!” 李白摇摇头,将剑归鞘。 就在这个时候,乐奴突然带着好大一帮人出现,他们手里拿着各种虎虎生风的武器,有杀猪刀、钉耙子、大汤勺、擀面棒、扫帚等等,全是突厥百姓。 说方才,乐奴在万般着急担心之下,便想找那些个官爷来帮忙。却不料的是,郑布承早在暗中花银两买通,故而无论乐奴如何苦求,那些个官爷总是敷衍推辞,屁大点用都没有。 乐奴一介女流,初到突厥又人生地不熟,无甚亲朋。眼见此番幕幕种种,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急得乐奴整个人都快要崩溃,泪水如雨滴落,像刀子一样划破脸颊,就差给那些个官爷跪下。 幸好,便在这百般无奈无助之际,咚咚锵大叔忽然神乎般出现了。分说,咚咚锵大叔近来在研创一种包子,需要大量新鲜米酒,于是每天都会到酒馆置买。巧的是,那些个官爷正好在这酒馆喝酒吃肉,更巧的是,正好听到乐奴那般哭求。一问,得知李白竟有危险,遂,咚咚锵大叔二话不说,跑出酒馆,抡起猪肉摊上那血水光光的杀猪刀,朝着街上来往行人便是大声一喊,道:“李家小爷有难,大家快些抄起家伙跟我走!” 听得这话,突厥百姓纷纷怒起响应,拖家带口抡着打人物什,在咚咚锵大叔带领下,跟着乐奴便浩浩荡荡快步赶来。当见到那些叫花堵着李白去路时,咚咚锵大叔顿以为是李白挨了打,出了事。一刹,登时怒从心头起是火在眉头烧,又行大喊,道:“大家都给我抡紧拳头,捏紧棒椭,逮住这些叫花啰啰往死里打!救出恩人!冲啊!” 一人上,则,人人上。 瞬间,后港之中,飞沙走石是天昏地暗,噼里啪啦是稀里哗啦。 壮哉!狂哉!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