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谪仙将进酒 青莲剑歌行9
· 要变天了! 黑衣蒙面人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空洞,尽管夜色很深,但借着微弱的月光,李白和元丹丘还是看见了。刚想说点甚的时候,黑衣蒙面人又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不应该在此做无谓的纠缠,你们只需相信我即可!” 话罢,也不管李白和元丹丘是个甚样反应,一转身就往悬崖下面跳了去。李白和元丹丘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元丹丘问:“太白兄,现在我们当如何是好?去,还是不去?”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么?”李白和元丹丘心照不宣,知道自己确实没有选择了,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他们都会跟着去。于是乎的,气沉丹田一跃,就紧跟黑衣蒙面人其后跳下了悬崖。 果不其然,飞唴间,李白和元丹丘看到崖璧上长着许多诡异奇怪的花,叶子像小孩的手巴掌一样,花骨朵圆圆鼓鼓的,像一个红色的小球。三人往下飞唴了一段功夫后,突然的,一阵风吹了来,登间这些花全部开了,像曼陀罗花那样。 李白和元丹丘当即大感不妙,方才黑衣蒙面人可说过这花是毒花,碰不得也闻不得花粉,否则会中毒而亡。幸好就在那千钧一之际的时候,前方的黑衣蒙面人突然以如风似电之抛出两根奇怪的绳索,紧紧捆在李白和元丹丘腰上,然后再用力一拉,二人就随着黑衣蒙面人落到了一个山洞里,躲过了那些花粉。 借着微弱的月光李白一看,现这绳索非常的奇怪,是用红线把铜板穿在一起制成的,绳头上还帮着一枚不一样的短镖。李白本想要仔细看看的,可是就这时候,黑衣蒙面人将这两根绳索收了起来,同时,山洞里面亮起火光,从洞深处走出一群人来。 这群人十数个,每一个身上都绑拿着许多李白和元丹丘叫不出来名字的器械,有些像爪,有些刀,但又好似不是刀的东西。这群人为的是一个虬髯大汉,脸上身上全部都裹着泥土,其他人也是。 这虬髯大汉走上前来后,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火把凑近李白和元丹丘,仔细看了看后,问黑衣蒙面人说:“黑爷,这就是你说的开墓人?” “蒽!”黑衣蒙面人冷冷点头。 “开墓人?”李白疑惑,问:“开墓人是甚?” “哟呵,感情你们不是斗中同行啊!”虬髯大汉望着李白和元丹丘,脸上写满意外的表情。 而李白和元丹丘对虬髯大汉说的这话一点也不懂,相互看了看彼此一眼后,元丹丘就问:“斗中同行?这又是何意?” “哈哈,斗中同行就是……”虬髯大汉刚要说出口,可又打了住,然后看向旁边的黑衣蒙面人,问:“黑爷,这两个人到底信得过不?” 黑衣蒙面人看着这虬髯大汉,意味深长的说:“你的手下信得过,那么他们两就信得过。” “哈哈,瞧黑爷你说的,我的手下当然信得过啦,他们可都是常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虬髯大汉这话说完看向了黑衣蒙面人,以为黑衣蒙面人会说点甚,结果没有,一言不。这搞得虬髯大汉有些尴尬,不过他很聪明,似乎也不敢得罪黑衣蒙面人,尬笑了两声后,便又回过头看向李白和元丹丘,说:“两位小爷,咱们这群人呢,可是名副其实,正正宗宗的摸金校尉是也。” “摸金校尉?”元丹丘一怔,不懂这是甚样意思,问:“摸金校尉是甚?” “摸金校尉就是……”虬髯大汉刚想回答,突然的,李白就打断了他的话,回答元丹丘说:“就是一群盗墓贼!” “盗墓贼?”元丹丘。 “哟呵,这位小爷挺有学问啊!”虬髯大汉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李白,然后有用复杂的眼神试探问:“怎么?莫非小爷祖辈上也有人是干这行的?不然,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摸金校尉是甚?” 李白当然知道,因为在诛仙观里面的时候,吴指南、四锅和五鬼可没少讲那些关于二师兄鲁妙的事迹,所以这摸金校尉自然知道。于是乎的,李白回答说:“我祖辈上虽然没人是干这个的,但是我的一位师兄却是这行里面的泰斗级人物,普天之下就没有他掘不了的墓穴。” “哦?是么?”虬髯大汉一惊,觉得意外,但很快又转为狐疑不信。顿了顿后,就问说:“那敢问你师兄大名作甚呢?我匪子张纵横盗墓界数十年,六岁那年我就被扔进死人墓里和死人一起睡,八岁那年我就盗了三个大墓,十岁那年我就功臣名就,声动天下。除了黑爷,在盗墓这个行当里,我匪子张这辈子就没有服过谁。当然了,这天下只有是有名的斗爷,无论是丘中郎将还是摸金校尉,我匪子张都认识。所以,小爷,你这位泰斗级的师兄,可有名呼啊?” 李白没想到匪子张居然有这般大的来头,同时也对他口中的黑爷,也就是黑衣蒙面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听到匪子张如此吓唬时,李白并没有退缩,而是道:“我师兄的名号可比你们大多了,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论辈分的话,那他得应该算是你们的祖师爷。” “嚯!好大的口气!”匪子张故作浮夸惊讶,身后跟着他的人都笑了,然后匪子张问:“那你说说,你师兄叫个甚名?” “鲁妙!”李白干干脆脆。 “鲁妙?哈哈哈哈哈……”匪子张大笑,其他人也大笑,说:“鲁班我听说过,这鲁妙是谁啊?他孙子?还是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啊?哈哈哈哈哈!” “哼!”听到匪子张如此拐弯抹角骂自己师兄,李白当即就不乐意了,说:“你们没听过我师兄大名那是你们见识浅薄,但若你们敢再说笑我师兄的话,哼哼,可别怪我对你们手下不留情。” “哟呵,想捶我是不?”匪子张居然不害怕,反而笑着说:“来来来,你捶一个试试?别忘了,在外面我们可能打不过你,但要是在这墓穴里嘛,哈哈哈,那我匪子张可还没有怕过谁!嘿嘿,除了黑爷之外!” “哼,捶你就捶你!”李白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挑衅,当即就伸出手想要去揍匪子张,旁边元丹丘也二话不说,跟着李白就要动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黑衣蒙面人忽然将方才那绳索‘啪’的一挥,登间,这绳索就以如风似电之飞出,从李白、元丹丘和匪子张之间穿过,然后死死打在前头的石壁上。顿,黑衣蒙面人说:“你们若在此般争吵,那就别怪我无情。” 匪子张看了看黑衣蒙面人,当即停下手来,瞪了李白和元丹丘一眼,说:“得!先不跟你们两个小屁孩计较,等盗完这墓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走!” 说着转过身就要走,这时候,元丹丘突然说道:“等会儿,我们虽然答应下来了,可还没答应跟你们去盗墓。” “呀嘿,小屁孩找抽了是吧?”匪子张怒说:“信不信老子我现在就弄死你们两个?” “哼!”李白怒:“有种试试?” “试试就试试!”匪子张说着一挥手:“兄弟们,上!给我捶死这两个小……” “啪!”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只那么一扯,方才撼入石壁里的绳索就飞唴了出。紧随着的,周遭整块那整块石壁都跟着脱落下来,‘轰’的一声砸在李白、元丹丘和匪子张中间。 匪子张登间又停下了手,看了看黑衣蒙面人后,然后又用手指了指李白和元丹丘,说:“行,我听黑爷的!” 眼见此幕,李白转过身问黑衣蒙面人,说:“你叫我们下来到底是为了甚?他方才说的开墓人究竟是甚样意思?如果你不先说清楚的话,我想我们是不会跟你们进去的!” “这个墓得需要你们的帮忙才能打开,所以你们是开墓人!”黑衣蒙面人波澜不惊的回答。 “为甚?”元丹丘:“你们如此厉害,还需要我们帮甚样忙?别忘了,我们可对盗墓一窍不通!” “你们不是想知道高力士那帮人,为甚要这般追杀汪伦么?”黑衣蒙面人直入主题,说:“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甚样不该拿的东西?”李白问。 “拿给他们看看!”黑衣蒙面人对匪子张说。 “诺,就是这个!”匪子张说着从身上背着的一个布包里掏出来一件物什,一只血红色的眼珠子。 巧的是,李白见过这眼珠子,当年在突厥的时候,那棵青李子树成精化剑时,曾留下了一物,就是这眼珠子石头。不过后来在翎儿山的时候,李白把这枚眼珠子交给了乐奴保管,万没想到今日这枚眼珠子石头居然会落在眼前这些人手上。 李白当即一阵担心,忙问:“你们怎么会有这枚眼珠子石头?你们,你们把我乐奴阿姐怎么了?” “蒽?”匪子张一怔,随即说:“甚样乐奴阿姐?你小子认识这枚眼珠子石头?” “当然认识!”李白直接了当:“因为它是我的东西,所以该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得到的这枚眼珠子石头?” “呀嘿,你个……”匪子张想开口骂来着的,可一看旁边站着的黑衣蒙面人就忍了住,然后强制让自己冷静的说:“是不是你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这枚眼珠子石头,是我牺牲掉了十多个兄弟,从咱们脚下这墓里边淘出来的。” “怎么可能?”李白自然不信。 “怎么不可能?”匪子张说:“这墓穴本来就是我们先找着的,可谁知高力士那伙人当中有个叫左义丘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这里有墓穴,所以就带着人来把我们给包粽子了。” “左义丘?”李白一怔。 “对,就是左义丘那厮混球,听说他以前是叫花帮的一个堂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高力士手下的走狗。”匪子张说着一愣,问李白:“怎么,你认识这厮杂碎?” “认识!”李白没有多说,但脑海间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半年前刚出诛仙观的时候,他们在那山间野店里碰到过左义丘。在吴指南、四锅和五鬼的逼问下,左义丘告诉李白他们说是来找长生不老药的,奈何当时李白没有太多的去在意。 “我说这位小爷,你们到底是个甚样来头?”匪子张重新打量起李白和元丹丘,说:“能劳动黑爷亲自请你们的,看来你们确实不简单啊!” 李白看看旁边站着不说话的黑衣蒙面人,没有回答匪子张,而是问说:“你们不说自己很是厉害么?那敢问,你们为甚会落到左义丘那厮手里?” “咳,说到这里我就来气!”匪子张骂骂咧咧,比手画脚说:“我们之前按照黑爷给的图纸,一路往下是风雨无阻,可就在我们刚刚挖到这枚眼珠子石头的时候,呀嘿,那日下墓前忘记给祖师爷烧香了,结果就被左义丘这厮带着人给包了粽子。这墓里边你们是知道的,就那么屁股大一点的地方,出口也就那么一个,他们人手又多,我们当然没有机会脱身了啊!” “然后呢?”李白:“是汪伦带着人来抓走了左义丘他们,并拿走了这枚眼珠子石头?”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的!”匪子张接着讲了下去,说:“我们被左义丘抓了之后的大半个月里,这厮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各种无侮辱,还逼着我们帮他继续挖坟掘墓。后来汪伦来了,连同我们一起全给一锅端了,紧接着就是各种审问。庆幸的是,我们在来之前打听过这里的种种风土人情,知道汪伦他是一个大好官,所以我们就合计了一个办法。”。 “你们想让汪伦帮你们把这眼珠子石头带出来?”李白忍着怒意,说:“是不是?” “不错!”匪子张:“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