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前锋营，前进
“少将军请满饮此杯！我福盛号祝辽东军旗开得胜！” “我隆昌商行也为辽东军贺，区区草原蛮子哪里是少将军的对手！” “没错！没错！肥美的草原，怎么能让蛮子糟蹋了，就应该交给咱们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 蛮子就是蛮子，他们养牛羊还行，哪里懂什么合理利用啊！” …… 听着周围商人的吹捧，李如璋有些微醺的举起酒杯道：“各位！各位！我辽东军之所以能够接连取胜，与各位大力支持密不可分。 请诸位放心！辽东军不会停下西进的脚步，一定让各位得到满意的草场！” 说完李如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引来周围人的一片喝彩之声。 辽东军被李凡说动后，李成梁带着三万骑兵开始向草原进发。与以往出征不同，辽东军的后勤全部被奴儿干都司来的商人承包了。 不论是粮草兵甲，还是驻地扎营，全部都商人组成的联盟包揽，就连缴获的草场、战利品，商人们都可以当场折成银币，交给辽东军士兵。 李成梁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头一次如此舒心，完全不需要担心后方，只需要考虑如何战胜敌人就行。 在银币的刺激下，辽东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进入草原不但半个月，就接连打下了大片的草原。 遭遇的部落不是臣服，就是被彻底剿灭。每个辽东军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恨不得一路向西占领整个草原。 感受到金钱的威力，李成梁有些担忧。若是下次出征没有了商人，他的辽东军还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吗？ 阳光洒在碧绿的青草之上，青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让整个草原变得灵动起来。 突然，一只硕大的马蹄将青草踩碎，接着无数的战马呼啸而过，将这片青草踩踏的破烂不堪。 “少将军！前方就是布彦特，剿灭那里的部落，咱们就能返回了！”亲兵老潘说道。 李如璋微微点头，看向山脚下只有百十座帐篷的部落撇撇嘴道：“那就快点吧！这点个小部落，竟然让咱们找了两天，还真能躲啊！” 三千前锋营得到命令，向着小部落杀去。让李如璋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小部落并没有其他部落那样慌乱，相反涌出数百青壮与前锋营对峙。 部落中一骑排众而出，看着李如璋一行人并没有害怕，相反还多处些许不屑。 “大胆汉狗！竟敢围攻内喀尔喀部族，立刻跪地投降可免一死，否则全部处死！” 听到眼前这人的话，李如璋被气乐了，对方不过五六百人，而他们的的前锋营足有三千。 数倍的兵力差距，让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当下不耐烦地说道：“你这蛮子赶紧投降，本将好返回大营休息。 要是惹怒了本将，灭族就在眼前！” 哪知内喀尔喀的蒙古人却没有投降的意思，相反还拔出腰间弯刀，指向李如璋喝道：“长生天的勇士们！汉狗屠戮草原上的兄弟，是这草原上的罪恶之源，杀光汉狗，草原才能安宁！ 杀……！” 看到五百多蒙古人拔出武器，开始缓缓加速战马，李如璋露出凝重的表情。 老潘却是看不下去了，请缨道：“少将军！让老潘去灭了这蛮子，敢在咱们面前动刀，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慢！”李如璋叫住要冲出去的老潘，扭头看向四周打量。四周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远处只有些牛羊，并没有看到什么伏兵。 目光落在部落后那座不高的山上时，李如璋脸色变了。自山脚下两侧，无数的骑兵冲出，包围向自己的前锋营。 “少将军，蒙古蛮子使诈！有埋伏，咱们快撤！”老潘脸色也变了，一拉李如璋的缰绳就要调头。 李如璋则是挥手制止老潘，开口道：“慢着！” 对方在山下藏有伏兵，肯定还有其他的后手。连日来的顺利，让他放松了警惕，想及此处李如璋后悔不跌。 既然对方将自己引到此处，肯定有防止前锋营逃走的后手。此时撤退，岂不是正中蒙古人的埋伏？ 目光看了眼左右包围上来的蒙古人，又看了眼越来越近的部落骑兵，李如璋缓缓抬手，一指前方冲过来的骑兵，喝道：“前锋营，前进！” 啥？老潘懵逼了！ 中了埋伏不是应该立刻撤离，杀出重围吗？怎么还向着敌人中心冲去？这不是战死吗？ 但辽东军军纪森严，李如璋命令下达没有人敢迟疑，三千人迎着敌人冲了上去。 李如璋一马当先，骑在马上挺起手中的马槊。其余前锋营将士也举起武器，向着蒙古人冲了上去。 “嗖！嗖！嗖！”一阵箭雨袭来，李如璋不但没有减速，相反将靴子后的马刺狠狠扎进战马的身体。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速度猛然提升，让大部分箭雨落在身后。即使如此，身上铠甲也震颤了两下，不用低头李如璋就知道，自己被射中两箭。 但有铠甲保护，箭矢并没有伤到李如璋。没有去看身后落马的同伴，李如璋率先撞进蒙古人的队伍之中。 马槊刺入一名敌人的身体当即折断，李如璋顺势松手，拔出钢刀与第二个敌人交错而过时，刀刃划过对方的胸腹。 只穿了一件羊皮袍子的蒙古人惨叫一声跌落马下，内脏流了一地，还没有咽气，就被无数的战马踩踏，转眼间变成一滩烂肉。 李如璋刚刚收回钢刀，迎面就有一名中年人冲了过来。弯刀凶狠的砍向李如璋的胸口，李如璋向后仰倒夺过这一刀，手中钢刀划过对方大腿，带起一片血水。 “啊！” 惨叫声响起，李如璋来不及回头查看，又与面前敌人拼杀在一起。但他很快发现，蒙古人似乎不愿意与他拼杀，更像是急于越过自己去救人。 纷乱的战场上，李如璋没有时间想其他事情，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只觉得眼前一空，竟然杀穿了敌阵。 扭头看向身后，大部分前锋营将士都跟在身后。在他们杀出的一处地方，蒙古人尸体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 李如璋不敢去查看，用手一指前方不高的小山道：“上山据守。等待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