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三个人选
沈达沉思良久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传音石你贴身收着,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就通知我。” 传音石传音不需要动口,楚白羽也不可能发现。 听沈达这么一说王小练才想起来还有传音石,早知道的话他早就通知老师了,哪里还需要等到楚白羽离开? 用力点了点头,王小练又疑惑道:“老师,还有一件事,当时楚白羽跟我说,只有我能拿到那件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你能拿到?” 沈达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王小练,眼眸中暗金色流转,已经开启了离火金瞳,在离火金瞳之下,王小练的信息一览无余。 快速扫了两眼,沈达发现王小练的信息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来,这说明王小练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楚白羽不可能信口胡说,这句话定然是有深意的。 见王小练期待地看着自己,沈达只好摇了摇头:“我暂时也想不明白,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正说着,沈达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手朝着旁边一抓,竟是从虚空中抓了一块布出来!布就是很平常的布,像是从衣服上面撕下来的一角,边缘处是用暗金色的线缝起来的,普通人家是不可能用这种线缝衣服的,所以很大可能出自于富贵人家。 王小练震惊地看着沈达手上那块布,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老师,这……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楚白羽凭空消失就已经够诡异了,现在老师竟然就这么凭空抓出来一块布,难道说这个屋子不干净,民间那些鬼怪的传说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王小练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沈达抬眉瞥了他一眼,随口解释道:“有人在偷窥。” 藏在空间中偷窥,这人必定不简单,至少沈达目前见过的会这种手段的人就只有南宫娇一个,而空间魂器只能破开空间,却无法让人在破开的空间中藏匿,所以这人用的肯定是和南宫娇类似的手段。 不过奇怪的是,这人的境界并不高,沈达随手一抓就直接抓了一块布下来,如果那人比他还要厉害,断然不至于连衣服都丢了一角。 ……帝都南郊的一处树林中,一道人影正在期间快速穿行,不多时又停了下来,人影的前方已经多了一座小屋,小屋看起来破败不堪,似乎早就废弃多时,那人却不在意,施施然走了过去,抬手将门推开。 “吱吱呀呀”几声难听的响动,那扇破旧的门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一样。 与此同时,门内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人回了一句,漆黑的屋子里陡然亮起一道光,将来人的面貌映照出来,赫然就是先前消失的楚白羽。 楚白羽走进去,看向屋子的一角。 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旁坐着一个人——这人的坐姿十分怪异,明明旁边有一把椅子,他却没有坐,而是如同扎马步一般,就这么凌空而坐,偏生还让人瞧不出半点别扭来。 楚白羽早就见怪不怪,走过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才开口说道:“他没答应。” “我就说没那么容易。” 怪人呵呵笑了两声,听着像是在干笑一般很是刺耳:“人啊,总是在成长的,那些在原地踏步的人,迟早会被这个世界抛弃。” 楚白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奇怪的话了,索性每次听他说话就只听前半句:“王小练没那么傻,去藏书阁顶层偷东西,被发现了就是个死,换成是谁也得多考虑考虑……除了王小练,真的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有。” 怪人扭过头看了楚白羽一眼,和他的声音极其不符的是,他竟是生着一张很是俊俏的脸,就连楚白羽在他面前都需要逊色三分。 怪人敲了敲桌子说道:“办法总比问题多,只是很多人懒得动脑子罢了。” 楚白羽自动忽略掉他的后半句话,说道:“除非能够告诉王小练更多,否则他不会答应,既然还有第二个人选,我看还是早点换人比较好。” 与其花费力气去说服一个很难说服的人,不如换一个人试试,没准会更简单一些。 “整个武魂学宫,有资格进入藏书阁顶层的眼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现任宫主南宫娇……”怪人慢悠悠地说道。 楚白羽直接摇了摇头:“这个没戏。” 别说能不能说服南宫娇,就连武魂学宫见过她的人都没接,连人都找不到,谈何说服? 而且去见南宫娇的危险更大,可能见到人了还没说话,就直接被一巴掌拍死了。 怪人接着往下说道:“另一个是魏桥。” “魏桥?” 楚白羽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能问道:“魏桥是谁?” 怪人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说道:“南宫娇你们找不到,魏桥你们又打不过,除了王小练,你们还能选谁?” 这是实话。 楚白羽虽然没想起来魏桥是谁,但他却知道怪人虽然总是说怪话做怪事,可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也就是说,真的只能找王小练了? 楚白羽有些发愁,今天没能说服王小练,他知道很快王小练就会把事情告诉沈达,沈达会不会告诉武魂学宫不知道,但想要再接触王小练显然就不容易了。 除非,有人能够把老师给引开。 楚白羽正想着,门又一次被人给推开了,来人似乎在生气,推门的力气大了一些,“砰”的一声闷响之后,紧跟着又是“砰”的一声,那块门板直接倒在了地上。 好在屋子虽然看着破旧,里面却没有多少灰尘,不然这时候屋子里估计都要看不见人了。 怪人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弹了一下,倒下的门板就这么凭空飞回了远处,仿佛刚才没有倒下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