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安盛夏,你还有我…… 后背贴上男人健硕的胸膛,安盛夏惊的瞪大泛泪的眼眸。 是谁在说话啊? 飞快转过身,一头栽入男人怀中,此刻的安盛夏就像只可怜的小动物,不断抓扯他心口处的衬衫,再用力摇晃,“是你吗?” 权耀,是你吗? “如果我求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在酒精刺激之下,安盛夏就好像溺水的人,拼命挣扎着,现在的她忘却一切,骄傲,自尊。 只要,他还愿意要她。 “我喜欢你,我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也是第一次,如此恐惧会被抛弃。 “求你不要离开我……” 否则,她再也不会,真的再也不会…… 再也不会如此全心全意、傻乎乎的,去喜欢一个人了…… 因为喜欢一个人好累,好辛苦,还要弄丢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变得善妒,变得丑陋。 “求你,不要不要我……” 她骨子里透着倔强,眼下却不断求他。 求他,给她一份爱情。 没想到她也一样傻,和当初的淼淼没有什么不同,真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竟以为求,就能求来一份爱情? 她真是傻! 仔细想来,她比淼淼都不如。 最起码,淼淼想结婚,薄夜寒就被逼婚。 淼淼想离婚,薄夜寒就被踢出局。 她就连离婚的念头都没有。 却怕他先提。 “是我。”终于,低缓富有磁性的声线响起。 男人双手垂落在裤腿,任由她抱着,随后,他试着伸手轻拍女人的肩,“我不是他。” 楚天? 背后僵硬,安盛夏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哭错人了。 说了那么丢人的话。 他还是权耀的好哥们! “如果不是若曦出了车祸,权少或许早就娶她了。” 当楚天再次声落,安盛夏猛然难受了,跌跌撞撞挤开舞池的人群,直往洗手间冲过去。 不免担心,楚天只好跟着她,“你没事吧?” 安盛夏在洗手池低着头,看样子是狠狠吐过,脸色苍白的像张纸,不断将冷水直往脸上拍。 酒气,瞬间清醒了! “刚才我喝多了,那些话你不要告诉他。”她也真够丢人的,但幸好,权耀没听到。 “嗯。”楚天点头算是答应,却又道,“你喝多了,我送你走。” “没事,我可以自己走。”喝了酒,安盛夏也就没自己开车。 楚天却开车尾随,看安盛夏安全下车,这才离去。 整个权公馆,黑漆漆的,很安静。 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安盛夏取出干净衣物,打算洗个澡。 咔擦。 眼前猛然窜起一团火苗! 下一秒,灯光大开! “怎么才回来,你喝酒了?”背倚靠在墙壁上,权耀双腿交叠,很邪魅的姿势,手中夹了根烟,性感的薄唇吞云吐雾。 从前安盛夏最反感男人抽烟,觉得低俗。 可眼前的男人,每一个姿势都像精心设计般诱惑。 这是安盛夏第一次见他抽烟。 而之前,权耀也只是借用香烟的味道来提神而已。 “嗯,喝了点。”刚开口就被一呛,似乎将那点酒气也勾引上来,安盛夏只觉头昏眼花,身体像被灌了铅般,走动一步都踉跄着。 眼疾手快掐了那烟,权耀再走动一步,伸手推开了窗户,可房间却还是能闻见烟味,他蹙眉道,“对不起,我下次去阳台抽。” “哦,随便你。”已然跌坐在床上,安盛夏摆了摆手,恍惚的盯着屋顶的水晶吊灯。 其实她此刻心底里的声音却是…… 如果她求他,他会不会和李若曦断的干干净净? 可权耀,这个男人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都能想尽办法摘下来。 可他不想要的东西,即便强塞,他也只是冷眼,不会伸手去拿。 “喝点蜂蜜水,要不然第二天起来会头晕。”他动作倒是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厨房准备了温热的蜂蜜水。 “拿走,我不想喝。” 也不想再接受他的好。 心里装着李若曦,还要对她这么好? 让她,如何管得住自己的心? 是个女人都要沦陷的。 何况是她,这么一个简单到,把一切都放在脸上的人? “如果不喝难受的只是你自己。”极富耐心,权耀手端着那蜂蜜水,没一会就要变凉,他更是凝眉,“还是你更希望,我用其他办法来喂你?” “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言语冷漠,安盛夏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忍不住大哭出来,生怕自己要卑微至极的对一个男人祈求爱情。 “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说话间,权耀当真不嫌麻烦,直往厨房走去。 两分钟后。 男人再次折回卧室,“今晚,你都喝光了才能睡。” “反正到时候不舒服的人是我自己。”安盛夏只想记住,喝醉了有多难受,下次就不会再犯傻。 “起来。”端着蜂蜜水,男人的脸色一瞬间阴沉。 就好似,她不喝,他就不给她睡。 他非要闹事,是吧? “其实我没有喝多,不会难受的。”深呼吸,安盛夏自认脾气温和,很少跟人吵架,可权耀却低着头,要用那张嘴来喂她喝,就真的触及到她的底线! “你给我滚!” “都这么晚了,你带着一身酒气回家,还跟我闹脾气,嗯?” 砰。 一碗水,在争吵之中打翻在地上。 安盛夏只觉得内心一刺,她忽而开口,“你说,娶我不止是因为股份……” “所以你对我的好,是因为亏欠?” 因为你,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爱上我,所以感到亏欠…… 因为这份亏欠,所以,你拼命的把原本属于别人的好,全部加注在我身上。 如果李若曦当年真的被宋九月害死了,如果不是李若曦回来了,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你根本不会爱上我! “你回答我,是不是?”对于安盛夏来说,与其一直纠结,倒不如让他亲口回答。 “安盛夏,是。” 当权耀说完那个字,安盛夏只觉得口鼻一阵酸涩,心像被人用匕首狠狠刺开了一样疼,眼泪刷的从眼眶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