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好消息!
阮郎中叹口气,“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受,但是咱们应该积极一点,没事多往好处想一想,这女人对你来说本就是身外之物,而徐夫人好在也已经给你育有一子,至少你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以后你慢慢调节好心态,这心病自然就好了!” 徐有志冷静了一下,然后说,“难道没有药可以治疗我的心病吗?” 阮郎中一脸奇怪的看向徐有志,“徐老板刚才自己都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这是心病,是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你身体明明好得很,吃别的药只会弄坏身体,别怪我没提醒你,是药三分毒,你乱吃药的话,若是吃坏了身体,可与我无关,我已经给你找到病灶了,可是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姓阮的一推二三四五六,直接将徐有志不行的原因推给了徐有志的心理问题,反正,他那个药方是在一本奇难杂症的医书上面找到的,这本医书只有他和他师傅看到过,只要不让他师傅给徐有志号脉,他就不用担心! 而且,这心病可不好治,以后徐有志如果不能行房,就会下意识的觉得,肯定他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以后时间长了,他就会对此深信不疑! 不过,这阮郎中心里到有些好奇了,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徐有志是自愿喝那个药的呢,还是刘招娣偷偷给他下的药? 但是,稍微一想,阮郎中心里就有了答案,徐有志外面有这么多相好的,他自己怎么会肯喝这种东西?所以,这肯定是刘招娣偷偷给他下的药! 这时候,阮郎中心里忍不住又闪过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阮郎中却选择坚定不移的帮刘招娣瞒下来!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他想下来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因为,他根本那就不知道要怎么治疗徐有志!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是不是应该找机会给刘招娣报个信? 从医馆离开,徐有志当然是不信邪,他觉得什么心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怎么会得?没准是阮郎中瞎说的,他只不过这段时间累极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没错! 徐有志决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去醉红楼一展雄风!今天他慌忙离开,肯定会让琴瑟那个小娘皮小瞧了去,等他休息好了,定然要回去证明自己的! 就是可惜了那二十两银子,女人没睡着,自己还差点不行了!真是晦气!等他睡过琴瑟那个小娘皮之后,他再也不去醉红楼了,风水不好! 没错,徐有志出来之后被小风一吹,就觉得阮郎中是在吓他呢,他怎么会有什么心病呢?他不相信自己真的不行了! 过了半个月,徐有志休息够了,带着银子,又来到了醉红楼,点名要琴瑟姑娘,但是他一进来,老鸨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徐有志心里微恼,认定老鸨是在嘲笑他呢!毕竟他才进了琴瑟姑娘的屋子没多大会,就落荒而逃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琴瑟姑娘正在梳头呢,听你南瓜说,徐有志又来了,问她要不要接待。 琴瑟轻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接,为什么不接?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赚二十两银子,这么划算的买卖,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徐有志进来了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琴瑟扑到了,一炷香之后,徐有志面色颓然的穿上以上,离开了琴瑟的屋子。 他真的不行了!这是徐有志此时最真实的想法!失魂落魄的徐有志,又来到了医馆的门前,医馆还没有关门,但是坐堂郎中并不是阮郎中,徐有志犹豫了一下,他本来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行了,可是他转念又一想,万一阮郎中说他身体没问题,之所以不行是因为有心病,是因为他学艺不精呢?万一别的郎中一号脉就知道他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有志鼓足了勇气,再次走入了医馆。 医馆的坐堂郎中是一个中年人,这时候医馆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听到动静,那人一抬头,就看到徐有志走了进来,徐有志他知道,前段时间,徐有志的娘子,难产大出血,听说差点死在炕上,结果没想到送到这里,居然让他们医馆救活了!一时之间,他们医馆名声都拔高了不少,总的来说是皆大欢喜的一个结局,他没想到,会在医馆再次看到徐有志,难不成是他媳妇有啥不好了? “徐老板,你这是……” 徐有志没想到这个郎中也认识他,他脸色愈发的涨红了,“我想看病。”顿了一下,徐有志又加了一句,“我媳妇在家挺好的。” 听到徐有志这样说,那郎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他给徐有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徐老板哪里不舒服?” 徐有志坐下,他想了一下,将手就放在了脉枕上,“您先给我号脉,看看我身体有没有毛病。” 那郎中听徐有志这么说,眉毛就是一挑,他还没见过有人自己没病找病的呢,罢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给他号一脉也无妨。 那郎中好脾气的就将手指搭在徐有志的手腕上了,他磨了半天才收回了手。 徐有志立马十分关切的凑上去,“怎么样?您摸出来什么了吗?我得了什么病?” 那郎中脸色一黑,“徐老板莫不是来找我寻开心的?你身体状如牛,怎么会有病呢?!” 徐有志脸色一白,他急切的问,“我身体真的没有病?你在摸摸,你在摸摸啊!”徐有志将自己的手腕再次伸出去,想让那个郎中好好给自己在摸一摸。 那郎中眉头皱的更深了,“徐老板,请你适可而止,这里是医馆,我是郎中!不是你能寻开心的地方!” 徐有志见那郎中神色不死作伪,他顿时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凳子上,“我真的没病……” “你本来就没病,走走走,我要关门了!什么人呢,没事拿人寻开心!” 想徐有志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馆,他这时候终于相信了阮郎中说的话,他不行了,因为有心病! 与徐有志的失魂落魄不同,田家现在是喜气洋洋! 为什么?因为老皇帝终于挂了! 余家老太太老怀快慰!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就知道,只要自己活得够久,就能等到老皇帝死的那一天!这不就被她等到了?! 余家老太太让蔡嬷嬷将酒拿出来,“今天高兴,当浮一大白!”难得让她说出这么一句粗俗的话,就能看出她心底是多么的高兴了! 田家旺虽然无法理解他祖母的高兴,但是只要他祖母高兴了,他就高兴!就连丫丫都兴奋的拍拍手,“高兴!” 这可把余家老太太给爱的呀,一把就将丫丫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我们丫丫乖,你也觉得高兴是不是?你爹娘祖父叔伯都没有白死!咱们余家终于可以沉冤昭雪了!” 余家老太太这句话让田家旺心中一动,“祖母,这……” “你是不是要问,为何老皇帝死了,咱家就能沉冤昭雪了?” 田家旺点点头,“孙儿驽钝。” 若是平时,余家老太太没准还会可惜,觉得她这个孙子辈田纤巧那个毒妇给毁了!可是今天她高兴,就不想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余家老太太耐心的给田家旺解释,“老皇帝死了,新皇上位,定然会大赦天下,大赦时候,咱们余家就能平反了!” 田家旺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了喜色,“那祖母,我是不是就能改名字了?!” 余家老太太点点头,“不仅你要改,咱们的小丫丫也要改,余才是你们的姓!还有那个毒妇,咱们余家平反了,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了,终于可以收拾她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家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倒是旁边的秀娘,听了余家老太太的话若有所思。 等余家老太太高兴的喝了一杯酒之后,曼娘才发现了秀娘的不对劲的地方,她忍不住问,“秀娘这是咋了?难不成是高兴坏了?!”说着,曼娘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不过曼娘的一句话也让所有的人全都看向了秀娘,就连丫丫也不例外,丫丫还软乎乎的叫了一声,“娘。” “哎!”秀娘先是应了一声,然后才看向余家老太太,“祖母,我刚才是在想您说的那个大赦天下的事情。” 余家老太太今天高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给秀娘解释道,“这新皇登基,一般都会大赦天下的,不仅如此,还会广开恩科,免征徭役,以彰显他的心胸宽广,总之,这是一件好事!” 秀娘闻言心中一动,不仅是她,就来田家旺眼睛也是一亮,“那有承兄弟的机会不就来了?!” 秀娘与田家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相视一笑,他们两个是想到一块去了! 余家老太太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田家旺跟她说过,徐有承是前年青州府的解元公,不知道因为什么并没有进京赶考,本来他要等三年才能继续参加科考的,但是老皇帝挂了,新皇登基,定然会广开恩科,徐有承便不用多等,就可以去参加科考了! “好啊,老皇帝死了看来是一件大好事!来,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府城的消息肯定要比清平县要快,而徐家住在靠山村,得到消息的速度又慢了点,而田家旺迫不及待的就想跟徐有承分享这个好消息,所以他吃完饭就去了状元楼。 这还是他媳妇跟他说的呢,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有承媳妇这么厉害,居然跟状元楼做生意。 而秀娘是怎么知道的呢?现在满大街都再传朱雀大街羊肉汤老板娘的事迹,也就田家旺最近总是往牙行跑,所以并不知道罢了。 现在谁人不知,羊肉汤老板娘是个有福气的,只要跟老板娘接触过,就会发生好事!而且,老板娘厉害的很,不仅做羊肉汤好喝,还是有名的豆腐西施,状元楼豆腐宴用的豆腐就是老板娘做的!而且,做豆腐赚银子的很,听说老板娘其实有百万家财,只不过是不显山不露水,卖羊肉汤只不过是因为她闲着没事做,所以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反正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将张月娥传的神乎其神的,所以,得到会广开恩科的消息之后,秀娘就让田家旺去状元楼碰碰运气。 沈家,晚上吃完饭的时候,沈父忍不住感慨,“若是卓文再等一等就好了,若是等两年,他何至于去锦州那个小破地方当县令?以咱沈家的人脉,将他留在京城又有何不可?!” 沈家大夫人却不这么觉得,“谁知道卓文等两年之后会是什么光景?行了,卓文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县令,但是最起码离咱们近啊,他若是去了京城,咱们想见他一面都难。” 沈父叹息一声,并没有跟沈家大夫人辩驳,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而周佩茹的院子里,她看着眼前的饭食忍不住发起了呆,今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一直都失魂落魄的,跟沈父和沈家大夫人两人不一样,她是知道的,其实卓文当初是可以不去进京赶考的,可就因为她的一点私心,她将那封信扣下了,所以才阴差阳错,沈卓文现如今只不过是锦州府的一个小县令,想要升迁就要一天天的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她挣一个诰命回来,可是徐有承却不一样了,他若是金榜题名,那么定然会留在京城,到时候徐有承就是鲤鱼跃龙门,月娥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徐有承与沈卓文的起点就不一样了,周佩茹明白,徐家不可同日而语了! 与此同时,锦州的一个小县城里,一匹快马也从衙门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