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贺天
闺蜜,是个非常棒的词汇。 她在女孩子的生命中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比如撕逼,百合,当小三……除此之外,她还有个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帮你鉴别男人。 女生跟不太熟的,或者网友之类的家伙第一次约会,通常都会带上闺蜜。倘若她独自前来,说明她要么是个傻白甜,要么对你颇为信任。 而江小斋属于另一种,她是对自己很信任,完全HOLD得住。 今天不是周末,俩姑娘算外出公干,这样就不好让盼盼单独回去。当然顾玙也不介意,很诚意的邀请她一块进餐。 之前小斋有请客的意思,但那根黄花梨攥在手里,怎么好意思还让人家掏钱。 于是乎,三人没走多远,就在附近找了家饭馆。而从顾玙捧起菜谱的那一刻起,盼盼就睁大眼睛死盯着他。 一个男人的品味和性情,从点菜就能看出一二。如果是一水的贵菜,那他肯定没啥内涵,妥妥的暴发户。如果是一水的便宜菜,那也不用说,妥妥的抠逼。 如果荤素得当,搭配相宜,这种就可以考虑,起码有些智商和原则。 不过还有最厉害的一种,就像顾玙这样的:“一个炒西兰花,一个蘑菇笋汤,一个凉拌黄豆芽,哦,微辣……” 念了三样,他又递过菜谱,笑道:“你看看,还有什么爱吃的?” “……” 盼盼接过来,贼么兮兮的瞥了小斋一眼,那意思是:不错哦,面试初步合格。 没错!姑娘才不管你壕,管你抠,管你有没有智商……你心里有我的话,这特么才是真理! 顾玙便是如此,点的全是小斋爱吃的,都是聊天时无意提到的。所谓任尔千变万化,我只一招破之,实为最大法宝。 跟着,盼盼又点了两道,都很便宜,毕竟这哥们的外型就不富裕。很快,饭菜上来,三人边吃边聊。 这种组合太过明显,就是开刀问审的时候。盼盼全程都在巴拉巴拉的询问,从家乡何处到何以谋生,再到身高体重,住房面积,恨不得连性能力都搞个清楚。 他也全程暴汗,挑挑拣拣,欲仙欲死的应答。 小斋基本没说话,就笑着在旁边看。 整整一个小时,直到饭局将散,妹子才满足的收口。此时已是下午,俩人要赶回公司,就没做其他安排。 当即,三人在饭馆门前分手,顾玙自前往车站。而俩妹子在回程的路上,盼盼一改之前的友好态度,简直苦口婆心的劝: “大姐,你咋找这么个人啊?帅是挺帅,但帅不能当饭吃啊。你就看他那条件,一个农村的……” “县级市。” “哎呀,都一样!连个楼房都没有,你还指望蹲旱厕是吧?” “就算你俩好上了,行,那叫异地恋懂么?异地恋诶,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你HOLD得住么?” “就算你俩挺过来了,打算结婚,那是你去白城,还是他来盛天?你去白城纯属自我放弃,他来盛天就是自讨苦吃,大学都没念完能干什么啊?你倒是有房子,哦,敢情他来倒插门的……” 她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见人家压根没在意,顿时气道:“大姐,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话啊?” “没怎么想啊,顺其自然喽。”小斋笑道。 “艹,最烦的就是这四个字,巨毒!” 妹子真是气到了,一腔热血尿在了石头上,半程都没理她。 ………… “嘎吱!” 随着公交车靠站,车门一开,顾玙便跳了下来。他背着包,手里拎着木头,一副骨骼清奇的样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其实他也觉得挺可惜,就这身造型,随便往地上一骨碌,再抱着木头往路边一倒,多了不敢说,晚饭钱绝对能挣出来。 他下车的地方叫老道口,往前走几百米就是客运站。盛天的南客站历史悠久,几经变迁,搞得区域十分广阔。 就比如老道口,胡同繁多,巷子紧密,全是一条条的小街。整整一个城中村的面积,在出租车司机的嘴里,全特么叫站前。 若是外地人,转上半个小时也不一定找到出口。顾玙念大学的时候,经常往返两地,倒是颇为熟悉。 “呼……” 老狗吐出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他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招呼着马仔,谨慎又自然的跟了上去。 老狗是个外号,本名已经很多年没人叫了,早在贺尊打天下的时候,他就在旁鞍前马后。贺家做的是地产生意,地产就要拆迁,拆迁就有争端。按照常规顺序,开发商先出面,不行再换政府,政府不行再换社会绅士。 暧/昧一番,总归和谐。 老狗就是那时上的位,堪称贺尊的得力干将。不过后来,贺家洗白上岸,把以前的污点统统抹除。也亏得他是老人,在公司里寻了个闲职。 其实还是老本行,有什么明面不能解决的问题,贺家父子都让他搞定。而老狗的手段也温和许多,极少见血了。 毕竟法治社会嘛,尽量避免那些砍砍杀杀。 今天,他是临时接到的任务,小事情,嫩仔一枚。自那小子从饭馆出来,他们就吊在了后面,跟着上车、下车,又到了老道口。 他心里直乐,这地方太完美了,别说简单收拾,当场杀人都能从容闪避。 那小子瘦瘦弱弱的,一瞧就是战五渣,他边跟边琢磨,一条胳膊……哦不,两条肋骨就能交差了。 这年头,流/氓都得很别致,什么轻微伤,轻伤,重伤的标准,各种稳。 老狗想着,眼见前方便有一条巷子,不禁一喜。丫熟知地形,那巷子是死的,正是打野的好去处。 “快!” 他轻喝一声,加快脚步,就要从后方撂倒。但刚走了几米,那小子竟然自己拐了。 呦嗬! 要不要这么顺利? 俩人变走为跑,又摸出铁手指,各自戴在右手上。眨眼间,就到了巷口,结果抬眼一瞧: 卧槽,人呢? 只见两侧是低矮住房,家家大门紧闭,尽头处是一堵高墙,巷子里却空空荡荡,连坨屎都没有。 一瞬间,老狗就开始怀疑人生。从那小子拐进来,到自己追至,顶多十秒钟。这短短的功夫,能特么上哪儿去? “狗哥,怎么办?”马仔也急道。 “找啊!看看是不是藏……卧槽!” 老狗话吐半截,忽地凑到高墙底下,瞅着一块砖头上的痕迹,半响才道:“麻痹这孙子属猴的?这么高也能跳过去?” …… “唉!” 顾玙仍旧背着包,拎着根木头,晃晃悠悠的上了公交,一路转到了城北火车站。 距离这么远,总不能还盯着吧? 他从饭馆出来,就觉出两道视线在尾随自己,一直跟到了老道口。于是就绕了个弯,懒趴趴的遁走,还故意留了鞋印。那高墙对别人困难,对他就像拍苍蝇一样简单。 其实呢,以顾玙现在的身体素质和感官灵敏度,只要不碰上蛋疼的古武,常人就是个扑街。 但他不想费事,打赢了又怎么样?哦,明摆着告诉人家,就是我搞的鬼。 然后就开始循序,怼完小的来大的,怼完大的来老的,怼完老的来老祖宗,最后一家子祖坟全让自己刨了。 拜托!我又不是混混!拎把西瓜刀从南天门一直砍到蓬莱东路。 我时间很忙的! …… 夜,酒店。 贺天光着上身,躺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而洗浴间里,正响着哗哗的水流声。 他刚跟曾月薇吃完饭,又送对方回去,抹身就接了另一个女人——这是他今天的床伴。丫不好别的,就是***症,几乎无女不欢。 过了一会,水流声止,一个裹着白浴巾的女人走出来。瘦脸大眼,身材火辣,典型的网红style。 “天哥!” 女人戳在床前,拗了个诱人的姿势,娇声唤道 “宝贝儿,来来来!”他招了招手。 “不嘛,你答应人家的跑车什么时候买,总是骗人家。”女人很聪明,知道啥时候该要好处。 “哈哈,明天就带你去,你先上来!” 贺天对着曾月薇,只能看不能吃,早就憋得一身火。他见女人故意娇作,正想起身扑过去,忽听手机响起。 他拿起一接,不爽道:“喂,怎么这么久才回话,办的怎么样?” “贺总,对不住。那小子太贼,让他给跑了。我跟阿四在车站守到现在,始终没见人影,这才给您打电话。”那边传来老狗的声音。 贺天的脸色立时一沉,问:“那就是什么结果都没有了?” “呃,看他的意思好像要去坐车,应该不是本地人。不过也可能早发现了我们,故意兜圈子……” “啪!” 没等说完,那手机就摔了出去,把女人吓了一跳。 “废物!废物!” 他连声骂着,又猛地道“过来!” 随即,就揪着她头发往下一按,女人不敢违抗,乖乖的扒掉内/裤,埋在胯间开始动作。 “艹!” 贺天往后一仰,感受温热的唇舌搅动,心气才缓和了一些。 不一会,那根东西就变得坚挺,就在硬到一定程度,正要翻身上马时,他忽觉一阵剧痛从下身传来,就像海绵体上的所有青筋拧在了一起,又一根根的扭断炸裂。 “啊!” 贺天惨叫一声,直接踹开那女人,整个身体死死收缩,在床上不断翻滚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