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0】新的一年，新的起点(4)
上章提要：马孝全和李清寒在书房内的对话，被人窃听了...... 去往太和殿的路上，马孝全遇到了几个熟人，都是东林党的人。 东林党和马孝全素来关系和睦，一来马孝全为人东林党众们看着还算顺眼，二来冲着他消失两年去“支援”辽东这事儿，东林党众们也都会对马孝全友善许多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杨涟，见到马孝全，杨涟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 马孝全很欣赏杨涟这个人，为人刚直不阿，行事光明磊落，马孝全很乐意和他成为朋友。 杨涟拱手道：“执事大人，两年多的辽东生活，真是辛苦了，执事大人为了大明江山，为了皇上，也着实辛苦了啊？” 马孝全心中暗暗叹气，好在自己最后一年和花家的人东奔西跑的忙活生意，将自己整成了一个形象上颇为沧桑的男人，否则的话，可还真得没办法糊弄过去。 “哪里哪里，杨大人谬赞了~”马孝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倒是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大人可安好？” 杨涟点点头：“自然安好，只是朝内总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哎~~” 杨涟的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杨大人，说话可得讲良心，别有的没的乱讲，小心闪了舌头。” 杨涟和马孝全的眉头齐齐皱起，二人向后一看，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杨涟冷笑道：“魏公公，我杨涟又没说你，你自我陶醉代入，恐怕有点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吧？” 几个东林党众听杨涟的话，齐声附和道：“是啊，魏公公，自作多情了吧？” 阴阳怪气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忠贤。 魏忠贤昨天和马孝全见过一次面，不过他因为有事，再加上皇上着急的和马孝全说话，他就没敢多言。 昨儿晚上埋伏在马家许久的探子来报，说马孝全的身份可疑，更主要的是李清寒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想到这事儿，魏忠贤就兴奋的不得了，昨晚上一夜没睡，就是在盘算着怎么样将马孝全那个儿子给拐过来，然后嘛......哼哼~~ 魏忠贤阴笑道：“杨大人，你们这些东林党的臭学究，屁本事没有，一天就知道瞎说，我也懒得和你们说，嗯，倒是马孝全，恭喜你升官啊~” 谁都能听得出魏忠贤在损马孝全，但是马孝全却不生气，反而很客气的回应道：“哦，多谢魏公公了，诶对了，魏公公啊，我怎么看着你长胡子了啊？” 魏忠贤一愣，连忙捂住下巴，惊恐的望着马孝全。 马孝全也就这么一说，实际上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反倒是魏忠贤的举动，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怀疑。 其实魏忠贤的确是长了些胡须，不过还很小很少。 马孝全不在的这两年多，魏忠贤积极的在调养着身体，终于，在吃了一堆补药，用了不少的灵丹妙药后，自己的那话儿总算是恢复了，为此，魏忠贤总是很小心，平时再热，他都会穿高领的衣服，深怕别人看出来他又长出了喉结。 杨涟看着魏忠贤，嘲笑道：“魏公公，听说你一直在吃什么玉茎重生的药，莫不是真重生了？” 魏忠贤恼羞成怒，但又不敢放下手，只能阴阳怪气的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哼~~”说罢，魏忠贤灰溜溜的领着手下跑了。 “哈哈......”见魏忠贤狼狈而去，杨涟和马孝全哈哈大笑起来。 马孝全拍了拍杨涟的肩膀，凑到他面前道：“杨大人，不管怎么说，小心点魏忠贤那人~” 杨涟点点头，却不以为然道：“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而已，能闹的起什么风浪？呵呵，执事大人想多了~” 马孝全叹了口气，魏忠贤有多大的能耐，历史是最好的证明，不管怎么说，这个太监都是导致大明王朝崩溃的罪魁祸首，没有之一，不过可惜，马孝全就算知道历史，也不能说，因为历史就是历史。 和杨涟等东林党众一同来到太和殿门口，马孝全赫然发现殿门口聚集了不少的人，这些人有很多他都不认识，准确来说，很多人都是生面孔。 马孝全吸溜了一下，小声问杨涟：“杨大人，这些生面孔都是什么人？” 杨涟眉头紧锁，道：“都是魏忠贤的人~” “什么？”马孝全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魏忠贤的势力会扩张的这么大，才两年多的时间，朝内的官员竟然被他换掉了一大片。 “那杨大人，不仅是你，你们东林党，也都要小心啊~” 杨涟点点头：“执事大人的提醒，杨涟铭记在心，不过倘若君（皇上朱由校）要我死，我也不得不死~” “哎~”马孝全叹了口气，倒不是他鄙夷杨涟的死脑筋，恰恰相反，这样一个耿直的男人，是最值得他尊敬的。 不过......杨涟终究会变成烈士，变成一个受万人敬仰的人，虽然他会受很多的苦，但一个人的死如果变得有价值，变得让人崇敬，马孝全想，这或许也是这个人生命价值的最好归宿吧。 想到此，马孝全轻轻的点了点头。 ...... 皇上照例没有来上早朝，百官们按照惯例，在太和殿外面侯了有一个来时辰后，便各自归安。 马孝全由于是锦衣卫执事，所以早朝之后，他还有其他的锦衣卫内务工作需要去做。 积攒了两年多的事务，马孝全要尽快的全部拿起，不为别的，只为防卫。 魏忠贤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大，而和他狼狈为奸的田尔耕也会变得越来越难以对付。 虽然贵为锦衣卫执事，但坐在办公房内，马孝全竟然感觉到了手下无人可用。 轻轻的叹了口气，马孝全踌躇满志的放下锦衣卫人员花名册，家族的生意他不能放下，手中的权利，他更不能懈怠。 想到此，马孝全决定召漕帮的方云过来服侍自己。 方云以前也是锦衣卫，所以对锦衣卫的套路工作很是清楚，虽然他曾是逃兵，但马孝全以自己执事身份给他安排一个“外差”的理由，想必就算是田尔耕，也不可能拿方云怎么样。 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二十来天，马孝全大致的算了一下，就算等方云来，怎么着都要大年初三了，嗯......看来还得等啊。 思考了一个早上，马孝全都没能想到最好的方法，无奈之下，只能暂且作罢，回家再说。 ...... 秉笔太监休息房内...... 魏忠贤端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腿上坐着一个婢女，面前恭敬的站着一个矮个子男人，这个矮个男人，正是之前偷听到马孝全和李清寒对话的那人。 “什么？你可听清楚了？”魏忠贤一把推开坐在他腿上的婢女，站起身问面前一个矮个子男人。 “回公公话，小得听得一清二楚，那马孝全，根本就不是真得马四少，还有，李清寒，也不是什么真得火神娘娘......” “嗯~~”魏忠贤挥了挥手，示意婢女先出去，房内只留下他和那矮个男人。 “这事其实本公也早就怀疑了，只是那火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了的，那马孝全肯定是掌握了什么邪术，所以才能驾驭那火灵的......” “公公，小的打听到一件事儿~几年前，内阁大学士刘一璟刘大人的小妾好像莫名的死了，据说是和男人通奸，被刘一璟的儿子叫人给打死的~” “哦？有这事儿？” “嗯，是的，公公，小的又细细的调查了一遍，千辛万苦总算是打听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啊，那被刘一璟儿子打死的奸夫，就是马家的那个马四少——马孝全。” “什么？黑狗，你打听的都是真的？”魏忠贤惊讶的问道。 “公公，千真万确，只是小的没弄明白，怎么又突然出现了一个马四少呢。” 魏忠贤想了想，道：“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个被打死的是假的，可是......你又偷听到了马孝全和他女人的对话，嗯，所以这种事，八九不离十的话......现在的马孝全，就是假的~” 魏忠贤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不过就算咱们知道他是假的，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嘿嘿~~”矮个男人阴阴一笑，“公公，您有所不知，那李清寒，其实已经给马孝全生了个孽种~” 魏忠贤似乎并不惊讶：“那又怎样？” “公公，咱们何不想个办法，将那个小孽种给拐了来，然后以此威胁马孝全，哼哼，有他的儿子在手，还怕他马孝全不乖乖听我们的话吗？” 魏忠贤吸溜了一声，满意的点了点头，哈哈笑道：“黑狗啊，也不枉我白养你，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具体怎么做，我只想看到结果。” “公公放心，小的一定将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嘿嘿~~” “哈哈，好~~太好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