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牲礼

    白拜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终于是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四蹄兽是什么的样子。

    牛，确切的说是野牛，而不是他记忆中的黄牛或者水牛。

    四蹄兽被部落人用藤条拴着角，拴着四蹄，虽然它受伤了但是它也没有怎么消停一直在那里暴躁的踢蹄子。可惜部落战士们的力气，它根本就不能挣脱束缚。

    “达叔，你们真厉害！”

    白拜看到达在那里给部落人讲着猎兽的过程，然后大家都是跟着过程波动在那里回应达。一直等到达说完，白拜凑上前对着达他们说道。

    “好小子，以后你一定比我还厉害！”

    达早就知道了白拜得到伴生兽认可的事，而且还是先民允许的，所以才这样说。

    “达，长者给你传来话了。”

    就在白拜还在看着这只四蹄兽的时候，野也从山上下来了，带着长者的意思。

    于是众人都看向野，想知道长者是怎么安排这只四蹄兽的。

    “长者说先不要宰杀四蹄兽，明天一早在山顶，在火塘前，用三牲礼来祭祀先民。”

    哗！

    当听到野说到三牲礼的后，周围的人都是激动的跳起来。这可是部落里最高规格的祭祀先民们的祭品了，可是我们有其他的野兽么？是活着的野兽？

    于是众人都好奇的看向野，希望野解释下他们的疑问。

    “石和河的狩猎队猎到了长牙兽！”

    “麦的狩猎队猎到了长嘴兽！”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虽然其他几个队猎到的这些野兽体型小一些，但是也是和四蹄兽是一个级别的，如果这样的话，三牲礼完全可以了。

    当然最难的还是达他们猎到的四蹄兽，因为它的体型更大更加的有攻击力。

    “因为长牙兽和长嘴兽伤的太重，所以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带到了山上，现在长者让达你们狩猎队把这个四蹄兽带到山上，明天一早行三牲礼、祭先民。”

    野说这个的时候，他的嘴也是和部落里其他的人一样都是笑着的，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完全能够感觉到野激动的心情。

    白拜跟着人群一起在那里欢呼，他知道这三牲能够凑齐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他和部落里的所以人一样都在兴奋激动。而且白拜刚得了先民的好处，所以他也感觉到了先民们是真的存在的，而他也想通过这个来对先民们感激。

    部落是多少年没有用三牲来祭祀先民了？今年不仅联系上了先民而且还有借到的火种，新开辟的猎场等等一切，似乎是好运连连，也许部落真的要壮大了也说不定。

    整个夜晚，部落里的人似乎都陷入在狂欢中一样，他们看着自己家中的食物，看着屋子里暖暖的火炉，还有温暖的火炕，再吃上一碗肉汤几片烤肉，人生如此很满意了。于是大家也睡不着了，反正部落里有中型火塘有火把，家里还有油灯，晚上兴奋的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去各家坐坐，拉拉话说说事，夜生活也变得有趣起来。

    部落人煎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是准备好自己全新的兽衣，拿着自己最好的武器，上山。

    白拜因为是住在半山腰，所以也算是最早一批上山的。

    即使这样白拜也看到了长者和达他们几个高级战士，同时部落里的其他战士们也开始按照规划好的职务做着自己的任务。

    人们都分成了几个批次几个方向的站在火塘的四周，然后在战士们的护卫下向着火塘的地方致敬。

    终于，鼓声从一个地方传来，白拜根本就看不到他听到的鼓声从哪里传来，只是感觉自己跟着这个鼓点整个人的心血都在震动，似乎产生着共鸣。而这个感觉在以前他听到鼓声的时候是没有的，也许这就是被部落被先民被伴生兽认可的好处吧，这样才能够更好的和部落相融，成为一个真正的雨部落人。

    然后就在白拜心情澎湃的时候，长者举着他的手杖就跟个老神棍一样在火塘跟前说着什么，那种叽里呱啦的语言白拜肯定部落里懂的人肯定不多。

    接着就看见上次祈雨的时候看到的场面，九个带着面具，穿着怪异服饰的兽衣装扮，然后在裸露的上半身涂抹着各种色彩的人。他们跳着长者说过的祭祀舞，随着鼓点节奏慢慢的进场。

    这个时候白拜也看到了昨天达猎到的四蹄兽居然就那么乖乖的在跳舞的九个人中间走着，没有藤条没有绳子束缚，就那么走着。

    还有的就是三牲的另外两牲：长嘴兽和长牙兽。

    白拜明明记得野昨天说长嘴兽和长牙兽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都奄奄一息了，可是现在居然在那里跟着四蹄兽走在后面。

    不过看着它们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不过白拜肯定它们还是活的。

    澎湃的鼓点，复杂的祭祀舞，神秘的古老语言，还有最好的三牲之礼，这一刻祭祀的目的达到最高点。

    只见长者在那里说着神秘的古老语言，那九个跳祭祀舞的人似乎能够听懂一样，带着三牲在火塘周边走动，然后停在了面向太阳落山的位置。

    长者的语速加快，鼓声也是加快，跳舞的人也疯狂的舞动，那三牲直到这个时候似乎才想到了害怕，在那里瑟瑟发抖。

    前面引舞的人突然让开，两边的跳舞的人这个时候发出古怪的声音，那三牲居然齐排齐的向前，像三个罪囚来到火塘跟前。

    这个时候，人群中也爆发出古怪的叫声，白拜这一刻似乎也无师自通，在那里大肆的叫着。

    而三牲也像是被这些部落人的叫声逼着一直往前，一直到了火塘边。其中长嘴兽和长牙兽的前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那样的跪了下来，嘴里似乎还在发着声响，可惜此刻的山上太吵闹，根本就听不清楚。

    “！@#￥&！#￥￥”

    长者看到只有长嘴兽长牙兽跪下，便对着四蹄兽一顿听不懂的语言，那四蹄兽也跪了下来。

    然后几年来都不见自燃的火塘在这一刻，升起一片火云，但是却没有逼人的热气，就那么在空中转了一圈像三牲席卷而来，就在白拜睁大眼睛看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祭祀用的三牲就那样被火云席卷进了火塘，而火塘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慢慢的恢复它的本样。

    看到那似乎有自主生命的火云，白拜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这火也有生命？

    一个大大的疑问在白拜的脑海中响起，久违的龙吟也在这一刻在白拜的脑海中响着，似乎在给白拜回应。

    白拜听到龙吟想要和龙影交流熟悉的时候，那龙影又自顾自的游动去了，根本不再理会白拜的呼唤。也就在这一刻，山顶的欢呼声取代了一开始的祭祀严肃的现场，白拜知道祭祀应该算是完成了，先民们也接受了部落献的三牲。

    祭祀完成后，鼓声也越来越低，九个人还是跳着祭祀舞慢慢的退场，最后消失不见。

    白拜看着消失的地方，知道那里是部落里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可以去，除了长者的同意，那里也有专人在守卫，擅闯者：离。

    这个离有几种解释，普通人赶出部落、部落战士收回伴生兽的力量、外部落的人杀。

    也因为部落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是神圣的地方，所以也不会冒犯，今天的白拜已经被部落的伴生兽认可，成为了雨部落的人，所以这一刻他才能够感受到一直被自己不在意的东西，也许是懂的多了，想要了解的也就更多了。

    等到鼓声完全消失后，长者才示意大家停一下，然后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结绳麻，以及早就被白拜编制好的绳子。这一刻他要现场给所有人展示自己一个部落长者该有的最基本能力：结绳记事问先民，得到先民们对祭祀的认可。

    神奇的一幕，一根绳子，在长者的手中打着结，然后就消失在手中，就好像长者从来没有打结一样，唯一留下的是，在长者的手中有着光华闪过，证明刚才确实发生了神奇的事。

    此刻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长者在那里忙碌。

    一根绳子被长者结完，他停顿了一下，又结了半根才停下。大家看到长者停下，都是紧张的看着长者，希望得到长者好的回复。

    “先民们说，他们很满意我们的三牲。”

    “哗”

    于是所有人的欢呼起来，长者也是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欢呼的人们，同时他也发现白拜也在欢呼，看到这他点点头，知道了白拜和大家一样可能是得到先民认可白拜是雨部落的人，这样才会和部落人表现的一样。

    然后长者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他还有话说，于是欢呼的众人按耐住心中的喜悦激动继续等待着长者说话。

    “刚才先民们祝福我们雨部落越来越好，越来越壮大。”

    接着长者对着部落人喊道：“现在，让我们尽情的欢呼，因为我们部落今年的冬天将会是一个非常好过的冬天，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这一刻，所有人包括长者身边的高级战士们也在那里欢呼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