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天子的温柔
内帐中,马云鹭正斜坐在榻上,染血的衣裳已经褪至了腰间,身上只余下半截抹胸。 雪白的玉背,不堪一握的蛮腰,纤细的雪肤,尽收眼底。 此刻的她,半边香肩染满了鲜血,后肩处赫然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创口。 她扭回头来,眼眸瞅着后肩,一只素手伸过肩头,艰难的试图给自己擦药。 原来,她是要给自己换药,所以才没有及时来大帐。 苏哲转身想要离去,却又看到她几次尝试,却因创口太偏,始终都没办法够得着,却又牵连的伤口撕裂,痛的不住的哼吟。 “我来吧。”苏哲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吱声上前。 他这冷不丁的一声,却把个马云鹭给吓了一大跳,蓦然回头,只见苏哲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 也就是说,她这衣衫不整的样子,竟全都给苏哲看到了。 一时惊怔后,马云鹭慌忙扯起褪至腰间的衣衫,护住了露现的纤腰玉背。 “陛下怎么来了,也不吱会一声,吓死人了~~”马云鹭红着脸抱怨,就想要起身参见。 “你身上有伤,莫要乱动。”苏哲大步上前,将马云鹭轻轻按下,却是温柔笑道:“朕听颜良说你受伤了,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瞧瞧。” 苏哲的关怀,令她心头一阵感动,却又不愿意表露出柔弱一面,只不以为然道:“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苏哲却从她手中接过了药棒,“你一个人怎么擦得到伤口,让朕来帮你吧。” 马云鹭心头一震,脸畔顿时掠起些许晕色,刚烈好强如她,此刻竟是流露出了一丝少女般的含羞,忽然变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你还怕朕趁机占你便宜啊?你放心,朕就算是要占你便宜,也会先纳你为妃,光明正大的占。”苏哲见她含羞扭捏,便开起了玩笑。 他本是想缓解气氛,谁料这番话一出口,反倒令马云鹭心跳加快,脸色更加绯红。 随后,马云鹭却一咬朱唇,强行屏弃了那一丝含羞,故作无所谓的表情:“陛下多心了,云鹭先是武将,才是女人,才不会想那么多,云鹭只是怕脏了陛下的手而已。” 苏哲正色道:“你这血是为朕浴血奋战而流,就算是沾上了,那也是朕的荣幸,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马云鹭身儿又是一震,不想苏哲竟能说出这样暖心的话,感动到眼眶中瞬间竟浸出一丝晶莹。 她赶紧扭过头去,不想让苏哲看到她柔弱一面,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陛下了。” 说着,她素手便抓住了自己肩上衣衫,犹豫了一下后,缓缓的将遮起的衣衫,重新又褪了下来。 染血的香肩,光洁的玉背,重新又映入了苏哲的眼帘之中。 那画面,就像是一幅白纸上,绽放了一朵血色花蕾,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苏哲收敛了心神,捏起了药棒,为她仔仔细细的上起了药来。 马云鹭秀眉紧蹙,身儿不是微微抽搐,秀鼻中发出一声隐痛的轻吟,却又紧咬牙关,强行忍住。 忙乎了半晌,终于是擦完了药,苏哲又帮着她好一番包扎,方才完成了换药。 “多谢陛下了,麻烦陛下把那件干净的衣裳给我好吗?”马云鹭轻声道。 苏哲便将屏风上那件朱衣给了她。 马云鹭竟也不回避,当着苏哲的面,便将染血的衣衫褪尽,将干净的朱衣重新穿起。 尽管这一切的动作是背对着苏哲,却仍是看的他惊心动魄,心中不禁滋生了一丝欲念。 就在马云鹭的朱衣,将要掩上香肩之时,苏哲却忽然间扶住了她的肩膀,俯下脸来,在她的香肩上,轻轻的一下触碰。 刹那间,马云鹭浑身如中电一般,剧烈的一下颤抖,心中涌起莫名的悸动,一时晕眩,身子竟是酥软无力,身儿瘫倒在了苏哲的怀中。 二人立时紧紧相拥,耳磨厮鬓。 当马云鹭从酥醉迷离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已躺在苏哲宽厚的怀中,衣衫不整便罢,苏哲的那双手,竟然还在肆意…… “陛下~~” 马云鹭一声娇怨,头脑猛的清醒起来,一个子就挣脱了苏哲的怀抱,手忙脚乱的将衣衫迅速的穿起。 苏哲知她少女娇羞,倒也不强迫,只哈哈一笑,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西凉第一女将那全然不同的一面。 忙碌了半晌,马云鹭方才穿好了衣甲,不敢正视苏哲肆意的眼神,只低低道:“多谢陛下帮云鹭换药,云鹭现下已没事,可以去庆功宴了。” “没事就好,那我们走吧。”苏哲这种场面也见多了,倒也从容淡定,没有半分的局促尴尬,转身信步而去。 马云鹭这才松了口气,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跟苏哲方才亲昵的那一幕画面,立时心乱如麻,胸中小鹿几乎也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云鹭,你想什么呢,你的志向可是战场杀敌,做霍去病那样的不世名将,难不成你还想做相夫教子的寻常女人么,那也太无聊了……” 马云鹭在心中把自己教训了一顿,方才强行平伏下了窘羞不安的情绪,深吸过几口气后,跟着苏哲出了大帐。 二人一前一后,都也不说话,气氛似乎有些不自在。 就连许褚也觉察到了气氛有异,眼珠溜溜的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寻思着适才帐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天子想强行占有那马小姐,被拒绝了不成? 还是,那马云鹭看上了天子,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却被天子拒绝? …… 许褚思绪飞转,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糕的东西。 马云鹭同样是心思乱转,脑海里不断的浮现方才心悸一幕,又一次次的要强行的压制屏弃下去,思绪处于激烈的交锋当中。 唯有苏哲却早把方才的事忘在了脑后。 毕竟,他可是大魏天子,纵游花丛,宫中佳丽无数,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又岂因为适才跟马云鹭那段小小的暧昧就乱了心境。 他现在心中所想的,已是如何收拾困守在榆中城中的刘备。 蓦然间,他眼中精光一闪,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