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去考驾照
九月份的订单排得满满的，工厂每天要加班到晚上十点。不用出去跑业务了的胡佑民，和罗娟商量去考个驾照。 她一听也来了兴趣，让他先去，等他考完了，她再去学，到时胡佑民可以教她，这样她学得快些。胡佑民就去附近一个驾校报了名，说是一个月内可以拿到驾照。 胡佑民报是全天班，每天骑个破单车往驾校跑。先练了一天的室内模拟挂档，然后是场内起步、停车，倒车，绕铁饼，过单边桥，练了十来天，搞完理论考试，就开始上路练习了。 每四名学员一台车，他这台车是两男两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看来驾校也挺人性化的。 时间一长，车上人都熟悉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姓刘，是做酒类批发的，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姓姓曾，是一家电子厂厂长的老婆，还有一个是二十岁左右姓丁的女孩子，是友谊商场经理的女儿。 刘老板看胡佑民每天骑个破单车来练车，有些不屑，胡佑民倒也不在乎，亲热地喊他刘总。那个少-妇不是势利眼，很随和。那个女孩子第一次看到他就两眼冒星星，一副花痴的样子，对胡佑民很粘乎。 为了练车时得到一些关照，一般要请教练吃个饭，塞二包烟，也不用避嫌，车上五个人都去，当面给烟。刘老板先请客，很装逼地去了一家中档饭店，在饭桌上不停地吹嘘自己的生意做得多大。 除了教练不时恭维他几句，胡佑民和那少-妇只是呵呵一笑，那个女孩子则一点面子不给，她的心思在胡佑民身上。 胡佑民也不好免俗，也请了一次，结帐时，那个少-妇真以为胡佑民没什么钱，要帮他买单，胡佑民忙拦住：“曾姐，谢谢，我自己来。” 曾姐看他态度坚决，又见胡佑民虽然骑个破单车，但穿着可以，再说能学车的，也不会穷到哪里去，只好让他自己买单。 这期间，胡佑民给王蕾打了几个电话，在电话里她不冷不热，礼貌地和他聊天。胡佑民约她出来吃饭，她很客气地拒绝了，后来又约了几次，还是约不动，这让胡佑民有些郁闷。他第一次追女孩子，一遇到挫折，就有点手足无措。 一天趁着练车的空隙，胡佑民鼓足勇气向少-妇请教：“曾姐，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笑我。”曾姐笑着说：“是什么问题把我们的帅哥难住了？” “还没说呢，曾姐就开始取笑我了。” “姐没取笑你，看你把丁妹子迷得神魂颠倒的，说吧，什么事？” “怎么追女孩子？” “看上哪个美女了？丁妹子？” “不是她，我对她没感觉，是一个大学老师。” “哟，挺有能耐嘛，一见钟情？” “嗯，第一眼看到她，就有被电击的感觉，觉得她就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人！”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淡雅，高贵，聪慧，甜美，一举一动都带着超凡脱俗的飘逸，不是仙女，胜似仙女！” “行了，我都听得有点肉麻了。” “真的，我这才说了不到百分之一，我都无法形容她身上的气质和魅力。” “我服你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得先接近她，让她熟悉你，了解你，只有对你产生了好感，她才会接纳你。” “那要怎么接近她呢？” “得你自己想办法了，都说恋爱的女人笨，你们男人也强不了多少！” 胡佑民只得呵呵傻笑，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笨了。别人只能给你一个思路，又不能代替你去追女孩子，还得自己想办法，寻找机会。胡佑民还真不信，他连个女孩子都追不到？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胡佑民去王蕾的楼下转悠，希望能遇上她。他不敢上楼去找她，怕她生气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一连几晚都没有收获，胡佑民也不气馁，准备明天早上来碰碰运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胡佑民刚到王蕾楼下，还没下单车，就看到王蕾下楼。披肩发扎成一个马尾辫，穿一身运动短装，脚上是运动鞋，看样子是准备去跑步。 看到胡佑民，有些意外，问他这么早在这里干什么？他将破单车扔到一边：“看这里空气好，来跑步，你也是去跑步？” 王蕾点点头，朝操场跑去，胡佑民跑步跟在她身边，边跑边搭讪：“难怪你身材这么好，原来是天天晨跑。”她微微一笑：“你身材也不错，经常锻炼吧？” “嗯，不过我那里没跑步的地方，也没什么锻炼器材，没你们这里的条件好。” “条件不是问题，关键是恒心。” “对，我以后一定坚持来这里跑步。” “你跑这么远，还有力气跑步？” “有，别看我瘦，浑身是肌肉。” “嘻嘻，你还挺自恋哟。” 操场很大，一圈有一千五百米，跑了二圈，王蕾有些累了，便停下来往回走。胡佑民也不跑了，跟着她往回走，她有些奇怪地问：“你跟着我-干嘛？” 胡佑民说：“我单车还在你楼下呢，我请你去吃早餐吧？”王蕾说食堂有早餐吃，不去外面了。 今天的收获，让胡佑民打了兴奋剂似的，回去的路上，扯着喉咙一路高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以后胡佑民每天准时来铁路学院和王蕾跑步，只是可怜了他那辆破单车，每天清早被他蹬得呼呼生风，几乎散架。 快路考了，学员都有些紧张。胡佑民的车感很好，在这台车上他的技术是最好的，教练都说胡佑民能通过。 考试那天，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只开了五百多米就换下一个考生。当天考试结果就出来了，他们这台车就胡佑民和曾姐通过了，这让牛逼的刘老板有些尴尬。 感觉曾姐这人很好，考完后胡佑民请她吃了一餐饭，还相互留了电话。曾姐问他那女孩追上了没有？胡佑民说：“有进展，但还任重道远。”曾姐乐了：“你的思想准备还蛮充足，看来那女孩的魅力确实不小！” 驾照还要等一个星期才能发下来，罗娟要去饭店给他庆祝一下，胡佑说这有什么可庆祝的？罗娟不依，晚上二人去了李老板的聚缘饭店。 罗娟不停地和他碰杯，大口地喝啤酒。看着她强装笑颜的样子，胡佑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可爱情勉强不了，只好说这段时间他去学车，厂里全靠她操心，辛苦她了。 罗娟摇摇头说：“人不累，是心累！”胡佑民不好接话，只是默默地陪她喝酒。怕她喝醉，胡佑民劝她少喝点，罗娟没听他的，直到喝醉了还不停地说：“我没喝醉，我还要喝酒。” 过了两天，带罗娟去驾校报名，胡佑民想打个车去，罗娟不同意，要他用单车驮她去。他只好在后坐上加个垫子，罗娟开心地坐上去，搂着他的腰说：“以后你就这样接送我去驾校。” 没等他回话又说：“不许推脱，不许找借口，听到没？”见胡佑民没反应，在他腰间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吸冷气：“听到了！” 回到厂里，到车间看了一圈，见没什么事，胡佑民到业务室烧水泡茶，难得清闲，准备研究一下茶道。这时曾姐打电话来，说有一辆二手车要不要？问她是什么车？什么原因卖？ 曾姐说电话里讲不清，你想要的话过来看看，问了地址，胡佑民打了个的士过去。 原来是她老公的一个朋友，搞了一个冷库，做猪肉批发，赚了一些钱，就装逼花了十多万买了一辆二手奥迪一百。 他的猪肉里掺有母猪肉和死猪肉，被人举报了，冷库被工商局查封，罚得倾家荡产。幸亏车子是记在他交亲名下，才没被查收。 他想将车卖了东山再起，车况很好，才跑了六万多公里。他要价八万八，胡佑民试了下车，比驾校的捷达爽多了，就问他最少要多少钱？他说：“兄弟，看你诚心想要，一口价八万。”胡佑民摇了摇头：“一辆货车才五万多，比这实用多了。” 那人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胡老板，这没法比呀，单车能和摩托比吗？不是一个档次撤。”胡佑民还是摇头，一副肉疼的样子，那人一咬牙：“七万八，不能再少了！”胡佑民还是不答话，那人有些急了：“胡老板，要不你给个价？” “六万！”胡佑民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那人差点跳起来：“不行，太少了，你也太狠了！”胡佑民不急不慢地说：“就是新车，转手要减一半，何况了你还开了二年了，到我这里是三手车了。 再说有钱的都买新车，没钱的买不起，也就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贪你这点便宜。” 又通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六万六千八百元成交，对方负责过户，先交一千元订金，过完户后一次付清，曾姐的老公也在协议上签了个担保人。曾姐笑着说：“看不出胡老板还深藏不露呢，出手就是奥迪！”胡佑民一边开烟给她老公，一边说：“曾姐别笑我了，我是一时头脑发热，还要回去凑钱呢。”曾姐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过户的时候，胡佑民要罗娟一起去，两人拎着一袋子钱，打了个车去了车管所。落户的时候，因为胡佑民不是白沙户口，在白沙也没有房产，不知落在哪里？ 车管所的人问：“你的家具厂是个体还是公司？如果是公司可以落在厂子名下。”胡佑民说是独资企业，车管所的人说可以落户。 办完手续，胡佑民自己开车回厂里，他的驾照已经发下来了。罗娟在车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兴奋地说：“终于有豪车坐了，我也是大老板了！” 胡佑民也很高兴，豪气冲天地说：“这只是开始，以后还要买更好地车，一次买二辆，开一辆，家里放一辆。”她笑着说：“有出息，我赞成！” 每天清早，胡佑民还是骑着那辆破单车去铁路学院和王蕾跑步，看来那辆破单车的历史使命还没有完成。 王蕾现在对他有些好感了，不排斥和他出去吃饭。跑完步回来，胡佑民开车送罗娟去驾校，下午再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