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七章 青衫剑客情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qiang法大乘,到达了qiang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qiang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qiang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