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湖心亭垂钓
自从上次暗侍浮屠化身为寰海阁的阁主云邈真人,与爱徒付桓旌见过一面后。他剑神铁浮屠,已经一十八年不见爱徒了。 通过阮晴婷的飞鸽传书,铁浮屠知晓了爱徒,被那可恶的孟婆仙女欺骗了一十八年。 原来渡化聚魂宝珠内的万千凶煞厉鬼,无需等待离殇风起,紫棠花开,只需她孟婆仙女的一滴清泪即可。 却不曾想,孟婆仙女相思已故的王生久矣,更何况她孤身一人空守,这人迹罕至的八百里黄泉沙海,实在是过于孤寂落寞了。 于是,孟婆仙女哄骗付桓旌留下来,陪她度过了这难能可贵的一十八年。 现在已是上午。 虽然是在山内,阳光还是很强。 但大师傅的书房却显得很幽暗。 也许大师傅本来就喜欢这样的氛围。 也许只有这样的环境才更有利于大师傅思考、静禅。 好多人甚至承认,他们只有在晚上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去做一些事情。 因为,阳光可以给人带来温暖,却无法使人保持冷静、宁谧。 书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唯一的一把。 大师傅正坐在上面。 他的左手侧有张长长的书案。 上面除了一些书,还有几捆用黄绫裹得很好的长卷。 晓晓就垂手站在书案旁,长卷后。 不用说,一定是大师傅叫她来的。 因为她掌管着海市所有的外界信息。 叶秋风明白大师傅已经知道了他此次回来的原因。 除了把飘雪送到这里,还有就是为了能够多了解一些关于“吾苑“的情报。 了解情报,当然离不开晓晓。 果然,大师傅第一句话就是:“风儿,为师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和一个叫‘吾苑’的组织有关,现在,就让晓晓把她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你吧,晓晓,你就向师兄讲讲。” 晓晓答了一声是,然后正色道:“叶师兄,我一直负责监测江湖中的各种信息和动向,这个叫‘吾苑’的组织,我已经注意跟踪了有半年的时间,这些就是我们搜集的情报。”晓晓指了指书案上的黄卷。 “这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员构成,”晓晓打开了第一个黄卷,上面画着类似金字塔一样的图案,每个塔阶似乎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组织里人员共分十个等级,由高级向下呈金字塔形层层负责,我们知道现在比较高级的是一圣,二使,五奇,八大散人,另外下面还设有舵主、堂主、香主,总之,等级森严、组织严密。” “二使,来自西域,两人本是孪生兄弟,后又师出同门,都学了一身上乘的邪门武功,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人称‘性本恶’,另一个人称‘性本善’。” “五奇,又分为金、木、水、火、土,每个人不但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而且性格、行事的作风也是大不相同,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有一套‘五行阵法’,按照五行的原理,五个人默契配合,端的是厉害无比。” “八大散人,据我所知有云中仙、酒中仙、桃花仙、终南仙、诗中仙、无心人、相思客以及黄玉侯。” “至于下面的十三个舵主、五十四个堂主、三百六十五个香主,每个也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晓晓说完,掩上了书案上的黄卷。 叶秋风道:“不知他们的首脑、一圣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晓晓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两人的身份极其隐秘,我们没有一点线索。” 叶秋风吃惊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晓晓道:“是的,毫无线索,这两个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人。” 叶秋风的内心实在是吃惊非小,因为他了解海市搜集情报的能力。 要知道虽然晓晓从不踏足海市之外,但是海市在外面却有一大批组织严密的探子和眼线。 这些人每个都有自己的固定职业、公开的身份,可以说是五行八作,无所不在。 平日里他们都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一旦接受任务或了解到什么新的情报,他们就会充分利用自己的职业、身份之便传回给海市。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这些情报要传去哪里,因为他们只是和有限的几个人接触,所以对海市也是一无所知。 至于机构的组织、成员的安排,以及消息情报的汇总、分类、甄选,具体负责的主要是王禹昂。 因为只有他才能经常出入海市,所以比其它人都更便利。 总的来说,消息从外界传来海市主要是通过三种途径:第一种就是王禹昂亲自带来,第二种就是通过一些货物、书简的方式传递,第三种也是最奇特的就是通过“飞鱼”传递情报。 说起来,“飞鱼”有些像是寻常所说的“信鸽”,只不过因为海市的特殊地理环境限制所以无法使用信鸽,但是却也让晓晓他们找到了另外一种办法“飞鱼”。 那是一种奇特的鱼,外形和普通的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们却又一个奇特的习惯,那就是无论它们平时到哪里栖息、觅食,每次都要固定来海市下面的一个天然水池产卵。 晓晓他们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才发现了这个规律。 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这种鱼的生活习性,并且能够人为的控制它们的产卵期。 就是说,只要能够在时间上安排和推算出每条“飞鱼”的产卵期以及到达海市所需的时间,这些“飞鱼”就会极其守时的将所需的情报带回海市。 当然,一些重要的情报都要经过一种秘密的文字转换处理的,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信手涂鸦、毫无意义之作,可是,一经晓晓转换、还原,就又变成了极其宝贵的信息。 叶秋风知道经过这些年苦心的经营,海市的情报组织已比以前更加精密、更加庞大,收集情报的能力也是更加强大。 但是,如此严谨的组织却得不到一丝关于“吾苑”首脑、一圣的信息,这不能不让人吃惊。 “风儿,现在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对手是如何的可怕和难缠了吧?”刚才一直沉默的大师傅此时忽然说道。 “是的,大师傅,风儿知道。”叶秋风道。 “风儿,你也不用太过忧虑,要知道再严密的组织也有破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大师傅道。 “‘吾苑’虽说只是刚刚崛起,但却似乎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和筹划,所以,发展和壮大的速度非常快,现在,不但危害了当地百姓的正常生计,而且触角也正在向武林中的各大门派渗透,早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如果你能够查到关于‘吾苑’的更重要的秘密,并且能够尽你之力加以阻止的话,那么对于日后江湖、天下苍生,都是一种好事。” “师傅曾和你说过你的命数与别人不同,也许这就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所谓,该来的总会要来,既然他们已经找上了你,你也就只能是避无可避,只有迎头痛击了。” “为师已经和你王师弟打好了招呼,要他尽可能的从旁协助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可以向昂儿开口。” 此时的大师傅,似乎已与房内的幽暗融为一体,而他的话却是清清楚楚的传来。 “是的,风儿知道,风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叶秋风恭敬的答道。 “为师已经知道了你和昂儿酒席宴上较量的事,你也知道,昂儿聪明能干,只是太过于好胜,你这个当师兄的还是要让着点。”可能是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大师傅突然聊起了家常。 “你知道为师就收了你们几个弟子,你们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是机缘使然让我们做了师徒,你们每个人所学、所长都有所不同,为师只是因材施教,对你们绝无偏颇。” 叶秋风和晓晓都恭敬的听着,他们当然知道师恩的伟大。 是师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和一生。 不然,他们可能只能到处流浪、沿街乞讨,或者早已饿死、冻馁在街头。 因为他们本就是无人关心的孤儿,甚至那时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直到他们遇到了大师傅,他们才知道原来生命还有很多活法,活着不但是为自己,更可以为别人做很多事情。 两人的眼中已有了泪水,连飘雪都能感受到这份名为师徒,却比父子、父女更深的感情。 “为师希望你们都能善用自己所学,为他人,为江湖出一份力,只要你们师兄弟们团结在一起,互相取长补短,必将是无往而不利。”不知何时,大师傅的语气慈爱了好多。 叶秋风和晓晓点头称是。 “来,雪儿,让大师傅看看你。”大师傅忽然向飘雪摆手道。 “是,大师傅。”飘雪连忙顺从的走到了大师傅的面前,不知为何,她心里一直觉得大师傅很是亲近。 “雪儿,听说你本是华山大弟子是吗?”大师傅道。 “是的,雪儿正是华山掌门清绝恩师的不孝弟子。”飘雪低声答道。 “这就对了,乍看见你,大师傅我就一直奇怪,你本来应该有深厚的功力,可却丝毫不会武功,现在终于是彻底明白了,我听那水老大称赞你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胆色过人,其实他哪里知道你过去的真实身份呢?,说起来,那水老大可是不会轻易夸奖一个人的。”大师傅颔首道。 飘雪知道大师傅说的水老大,一定就是水塔,那个划船的汉子,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大师傅面前夸奖自己。 她本来以为自己在言语上冲撞了他,他一定记恨于心,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看了人家,大家都说他古道热肠,看来确有其事。 “大师傅,雪儿我……”飘雪欲言有止。 “大师傅都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大师傅疼惜的摆了摆手,用右手食中无名三指轻轻的搭上了飘雪的手腕脉门。 叶秋风知道大师傅这样做一定是必有深意,飘雪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大师傅的眉头逐渐舒展,后来眼中更是现出了一丝喜色,然后缓缓的将右手移开。 “孩子,你觉得你师傅清绝对你如何?”大师傅向飘雪道。 “师傅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一直不敢稍忘!”飘雪恭敬的答道。 “好,那就好。”大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孩子,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不疼自己徒弟的师傅,你师傅清绝也是如此。” “是,雪儿明白。”飘雪道。 “明白就好,你要记住,师恩重于泰山。你更要记住,凡事都有因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大师傅语重心长的道。 “雪儿知道,雪儿一定不会忘记大师傅今天的教诲。”飘雪道。 “好孩子,风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说完,大师傅对一旁站着的叶秋风道;“风儿,现在是到了该看你二师傅的时候了,他马上就要出关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此地是一座小型的城镇,但是由于地处南来北往的要冲上,故此地虽然看起来并不雄伟,但是仍然很是热闹。此地最有名的一座酒楼便是仙客居,其菜的味道那是自然极品。其最主要吸引江湖人士的地方还是它那不成文的规矩:1不得在里面动武2只要你能付得起一种菜的价钱,那你就可以在里面吃那份菜吃上一天。不管你说什么,仙客居都没有听到过。当然,江湖人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脾气,有的要以他们的暴脾气,仙客居不知道烂多少回了,能形成这种不成文的规定,还是因为前几年发生的一些挑衅仙客居的事件,毫无疑问都是以那些颇有势力的“主角”莫名失踪而告终,却没有见到有谁来追究而不了了之,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挑衅仙客居的规矩。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所以仙客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厅里有一桌一副镖师模样的人,他们共有三人,一个长得颇为清瘦,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另一个是看起来很斯文,他们穿着锦袍,左臂肩膀上有一个镖字。 “你们知道吗?那个名叫地魔门的门主三天前被人杀了?”当酒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颇为清瘦的镖师对他的同伴说道。 “是吗?”他的一个同伴显然不可置信,接着说道:“那个地魔门的门主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身魔功威震四方,并且此人心狠手辣,不管是白道的人都不愿触他的霉头,咱们走镖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主,谁有那个胆子去杀他呢!”那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别说他的首级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骗你干嘛,真的确有其事。我这趟镖就是要路过地魔山,花费了我好大的劲才回来了。而且地魔门门主的首级真的不知所踪了”那个清瘦的镖师又说道,“听说地魔山附近都乱了套了,门主一死,手下人争权夺位的人都将地魔山附近都掀翻了,他们美其名说寻找凶手,其实都在暗中铲除异己,好登上门主的宝座呢!” “此事,我昨天也听说了。”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镖师说道,“此次你们护镖路线不一样,林大他护的镖又比较远,才回到这城中,消息不通也属正常,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事情,要记得祸从口出。” “是,少镖头。”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我们出来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爹又得怪罪我等了。”说完,那三人付完账便出了酒楼。 虽然他们谈论的声音较小,但是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在其邻桌一个人小声地对自己的伙伴咨询道:“你说,刚刚那三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地魔门门主,真的被杀了?而且首级还不翼而飞?” “当然是真的,肯定是真的啊!就说你孤陋寡闻了,而且你知道刚刚那三个人是谁么?他们可是林家镖局的人,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那个人,就是林家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林镇东。这主可是一位年轻俊杰,他都证实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恐怕过不了几天,满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看起来六七十岁了,但是精神很是矍铄,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虽然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但是那个笑眯眯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他恰好听到了刚刚的谈话,于是故作神秘地说道:“此些事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而且早已过时了。” 此刻大厅里面一位看起来很有兴趣的纨绔子弟模样打扮的人说道:“老头子,别以为你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就显得很高深莫测了,你充其量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罢了,你能知道什么最新的消息?” 算命先生一看就是人精,他当然看出来了那个纨绔子弟对这些江湖中的事很是有兴趣,于是便说道:“那山人就告诉你们,地魔门门主的确是被人杀了,而且他的首级并不是不翼而飞了,而是被凶手给带走了。”算命先生瞟了一眼四周的人,看到周围的人都望着他,心里暗想:今天的饭钱又有人包了。然后他自顾自很高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还有你们更不敢相信的事,就在昨天夜里,正玄宗宗主也被人杀了,而且头颅一样被人摘走了。”说完,他便不说话了,径直走到一个空桌上喊道:“小二,上菜。” 这时,那位纨绔子弟接着喊道:“小二,好酒好菜都给端上来。”说着,便跑向那位算命先生,“先生,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会不会您老是在唬我们呢?” “哼,山人一大把年纪了,还用得着骗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三天前,山人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暗淡无关,忽隐忽现,便已察觉有一个大佬将要消亡,那时我正在地魔山附近隐居,便欲到地魔门一探究竟。结果我刚一到地魔门山门,便觉得里面有人出来,便藏在一旁,结果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地魔山山门中冲出,手里还提着一个球形的包裹,还滴着水似的。紧接着,便听到地魔山门中吵闹异常,然后从门中冲出数到人影,后面跟着大队人马朝各个方向奔去,山人担心惹祸上身,便也就离开了,第二天我便打扮了一番从一位地魔门的门徒口里套出了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才想起那天晚上的包裹原来是滴着血的首级。” “这么说来,这消息看起来是真的了!”那个纨绔子弟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深以为为然地说道。接着他便又说道:“那您又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正玄宗宗主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啊。” “不说了,山人刚刚从正玄宗那边过来,又饿又渴……” 那算命先生还没有说完,那纨绔子弟便冲小二喊道:“小二,怎么这么慢?快,好酒好肉给我端上来,算我头上。”接着便一脸谄笑地对算命先生说道:“先生,好酒好肉马上就端上来了,您就先说说,您又是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 “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而且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得到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后,我不敢在地魔山附近多呆,担心受到牵连,便连夜赶路,想离开地魔山,就在地魔门门主身死的第二天晚上,我露宿野外,又观起天象,看到紫微星光芒黯淡,并且隐隐西坠,我便一想,紫薇,帝星也,帝星也就代表着正义的领袖,我暗自一思,方圆百里,能称得上正义的领袖的人,除了正玄宗宗主,还有何人?于是,我便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 此时,小二已经端上了好几盘菜了,算命先生便趁着听可客还在思量中,便端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好几口了,旁边一桌的人已经醒了,然后好奇地问道:“那老先生,您赶到了么?” “口都说干了,都没有酒解解渴……”算命先生说到这故意一停。 刚刚问的那个人立马脾气就火爆了,不过不是对算命先生,却是对饭店小二:“小二,快点上酒啊,小时候母乳没喝足吗?这酒钱大爷我包了,上最好的酒,快点!” 小二那个委屈啊,咱娘就给咱生了两条腿啊! 算命先生喝了一口酒,然后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句:“好酒啊!”然后看了一眼请他喝酒的人,然后又看看周围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那些江湖人士,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赶倒是赶到正玄宗了,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说完后,就听到周围有一人叹息:“正玄宗宗主可是一代豪杰啊,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皆为人人称道,而且他武艺高强,方圆百里之内,难逢敌手,怎么就遭遇这样的毒手了,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老子要是知道了是谁,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祭奠宋正宗大侠的在天之灵”。刚叹息完,就听到另一处有一个声音发出来:“我看你还是算了,连人家宋大侠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去怕是被人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了”。说完,周围人一阵哈哈大笑,刚刚那叹息的人脸上挂不住,然后一拍桌面就站起来,“你丫这是瞧不起我啊,信不信我一只手捏死你啊?”“我还真就不信了。”刚刚说话那人也一拍桌子站起来。 “臭小子,你怨恨欺骗你的那位孟婆仙女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都过去一十八年了,往事早已随风飘散。徒儿怨恨她如何?不怨恨她又如何呢?只会平添烦恼罢了。”付桓旌释然道。 “臭小子,那可是一十八年啊!她孟婆仙女阻你修行,碍你历练,你当真愿意就这么算了吗?”暗侍浮屠不甘心的问道。 “师傅,天大的机缘福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付桓旌不耐烦道。 眼见爱徒心境坦然,无怨亦无忧,暗侍浮屠满脸堆笑的离去了。 言尽于此,湖心亭垂钓,无怨亦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