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医生也很惊喜的,韩凛的体质确实比一般人要很多,你看他受那么重的伤还能一点点恢复就知道,但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构造,现在医学发展还比较缓慢,韩凛脑部受过重击,医生对他苏醒这事的希望连五五开都没有,顶多就是三七。 也就是拖着,看娄燕妮那么有信心的样子,所有人都不忍心去下那么结论。 韩凛这一动,不止留值的主治医生欢欣鼓舞,他的另外几个主治医生,也第一时间往医院里赶了过来。 谁还管大半夜不大半夜的,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从韩凛入院起,连续的开会讨论研究,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因为韩凛而聚在一起的精英专家,可以说是耗尽了心血,可韩凛昏迷的情况还是没有太多好转。 失望是一次又一次的,也就是娄燕妮心态好,一直死扛着,再加上韩凛的身份,要是放在别的人别的医院身上,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直接放弃了,家里有钱,就靠机器维持着生命,没有的,赶紧撤了吧,那就是个无底洞。 但韩凛只要不是彻底死亡,他们就不能放弃,一点希望都不能放弃,上头交待的是务必要把人治好,这是政治任务,医生们的压力也非常大的。 现在可算是看到希望了。 “姐,你在医院守着,我去接孩子。”娄燕妮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娄竣林和娄燕秋也经常帮忙来照顾着,尤其是娄竣林,几乎所有工作以外的时间都泡在了医院里,帮娄燕妮打下手。 韩凛这里情况渐好,人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说不定哪天就醒了,可能是转个身的功夫,也可能还是漫长的等待,但总归是看到了希望不是吗? 把韩凛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虽然有医生护士也有护工,但娄燕妮不放心,现在娄竣林能去接孩子是最好的,她也放心。 这些一定,她就立马去跟徐政委和孩子们打电话了,顺便给方琰学校也打了电话,给方琰请假,娄燕妮不想把方琰一个人丢在家里。 知道舅舅要来接他们,几个孩子都很高兴,也不用董来男她们给收拾,自己就拖着家里的行李包,自己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了,很是井井有条的样子。 孩子们受到了流言的伤害,这两天都不乐意出门了,不跟院里的孩子们一起玩。 其实就跟娄燕妮猜的那样,孩子们懂什么呀,尤其是跟小哥俩他们玩到一块的孩子,都是五六岁的年纪,大多都是学父母的话,也不明白自己学的那些话杀伤力有多大。 那几个说闲话的军嫂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政治教育课上是上了,但她们该干嘛还是干嘛,只回家把孩子揍了一顿,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也就那个被开除的军嫂,这几天老怂恿着自家孩子去找韩家四个孩子,道个歉什么的,想着走孩子路线,看能不能回厂里上班。 娄燕妮那厂里福利好呀,基础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多劳多得呀,离家里又近,年节还有福利,已经够好的了,而且厂里销售好,你看自打开始出货起,来拉货的来下单的,就没有停过,南边的布料也是一车车地送过来,那叫一个蒸蒸日上。 现在那军嫂也后悔,是真后悔,就不应该顾着面子,听了几句,还附和着说了几句。 说句阴谋论一点的话,她都觉得是那两人故意的,就是看不得她好一样。 娄竣林赶的最早一班的火车,很快就到了大院里头,他也不是头一回来,大家都认得他,打一进大院里,就有人打听韩凛的事,除去个别心理极阴暗的人,大家伙还是希望韩凛赶紧好起来的。 就是那心理阴暗的人,也不会表现出来,面上都是过得去的。 先不说她们本身就是军嫂,对娄燕妮的痛苦感同身受,希望韩凛早早好起来,他们家还有四个孩子呢,娄燕妮再能干,家里没了顶梁柱,那也不像个家了。 不说这些,光说韩凛这个人,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领导,大家都希望他赶紧回来。 你看她们这样拉起来的新部队,一般都没有这么好的福利的,想要家属随军,那太难了,起码得建设个三五七年才行,不训练出成绩,都不好向上头申请。 韩凛这个人,平时话也不是很多,对着院里的军嫂们都是很有距离感的那种,但是他很用心了,不光是对手底下的兵,还为军嫂们争取了不少福利,人也没有什么架子。 像好些人摸爬滚打上去了,人就爱摆架子,部队里没有官场上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但不是没有,特权阶级更是永远都存在的,韩凛就不这样,他从来就没搞过什么特权。 你看他家几个孩子就知道,跟大院里的孩子,就没有说让别家孩子供着的,都一样,打架什么的也没有说拿领导的权势来压人的,错了就道歉,要是被欺负了,就让孩子自己找回来,很好的一个人了。 娄燕妮也一样,正儿八经的团长夫人,很和善的一个人了,没端过什么架子,也从来不要人捧臭脚,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尤其是对孩子人,人很大方的,家里有什么吃的,经常会让孩子带出来分着吃。 尤其是娄燕妮搞了这个厂子,背后说酸话的人肯定有,但是你问问院里,哪个军嫂不想去上班,都想去。 有人说这家属院是以前的李团长一手建设起来的,那是不知道内情的人,知道的就能明白,李团长那人干事没那么大的魄力,但是人家有关系倒是真的,这家属院归根结底,还是靠着韩凛知人善用。 韩凛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要再换个领导来,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这大院里好些军嫂也不是头一次随军了,见到的听到的都不少的。 娄竣林只说很快会好,也没透露出别的,他也知道他来这一趟是因为什么,对这些闲着就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非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