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6章修船
无位小岛上的日子也很清苦，虽然土质比较肥沃，但是因为岛上仅有一口老井可以供应淡水，用来饮用还算是充足，但是如果用来灌溉农田显然不能满足所需，如此一来就造成了可供开垦的土地有限。 这些年来，冯今他们定居在了无位小岛上之后，也仅仅是开垦了几十亩田地，主要种植一些红薯土豆之类的作物，水稻种植的很少，尽可能的靠天吃饭，不耗用淡水来浇灌土地。 所以岛上的人除了耕种这少量的田地之外，主要还要靠着他们原来的一条小渔船下海捕海中各式虾鱼，部分腌制或者晒干之后留下自用，剩下的大部分则要运到北国陆上贩卖来维持生计。 在和岛上的人混熟在了一起，李陌一开始对这个小岛上的情况了解的更多了一些，同时也开始逐步的了解了岛上这些人的生活状态。 在海中捕捉了些许海鱼小虾之后，他们到北国陆上贩卖渔获也不容易。 ………… 北国沿海有一立陵小城，走海路距离无位小岛最近，约摸一天就能到，岛上的人几乎每次都会将打捞到的渔获送到那里去卖。 但无奈的是，立陵小城中有一个叫做万大户的大渔霸，控制着整个立陵小城的渔市，岛上的人只能将渔获卖给他们，强买强卖，结果大部分渔获得要落在这些大渔霸手中，岛上的人辛辛苦苦捕获的渔获，实际落到他们手中的银子却很少。 而万大户是立陵小城一带出了名的地头蛇，立陵小城本就是距离海面最近的一座小城，再往东或者往西，都得走好几个时辰的陆路才能进到下一座新城，而且这乱世之时局，不管他们向东还是向西，当地都有大渔霸控制着渔市，到哪儿卖鱼的结果都是一个样的。 而且无位小岛周边本就不太平，岛子虽然不大，但是据冯今他们说，四周几个贫瘠荒岛之上也有几伙海盗盘踞着，时常在周边一带的沿海行掠，因为他们所在的岛子很小，岛上这些人又穷的叮当响，根本没什么油水可捞，这才没有被这些海盗祸害。 总之，他们这些人已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想过好日子基本上没门，辛苦一辈子要是遇上个天灾之类的事情，活活饿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岛上的生活是十分之简单的，小的海岛四周入目的都是茫茫大海，在李陌一来之前这里的小年轻们几乎天天不是在田间侍弄那点薄田，便是修补渔网又或是出海打渔，只有偶然情况下，才会跟着冯今他们回到北国陆上去一趟，卖掉渔获之后，为岛上采购点东西，这便是岛上小年轻们最大的娱乐活动了。 除此之外，这帮小年轻们天一擦黑便闲着无事，充其量偶尔跟着不合练练一些简单拳脚招式，所以说岛上的这帮年轻人平日的生活几乎是毫无娱乐可言。 但是在李陌一到来之后，岛上的生活便开始出现了变化，大家都知道了李陌一乃是流连异国之人，对于他们这些从不出户的平民百姓来说，根本无法理解李陌一所说那些东西是个什么样儿，就更不用说知道很多稀奇东西了，所以这帮小年轻们很是好奇李陌一成长的经历，时不时的喜欢跟李陌一打听一些有关异国的风土人情。 而李陌一本身就是个乐于说书之人，到了岛上之后，为了尽快融入岛上众人的生活，白天跟着干活，闲暇的时候，便将一些先前的切身经历，简单改编一下，显得不那么骇人听闻之后，这才说给这帮小年轻们听。 这帮小年轻们听得是啧啧称奇大呼继续，再加上李陌一好歹也看过不少文本，不管是西游记还是水浒传又或是三国演义，李陌一即便是记不得全本，起码对其中大部分故事还是左右有点印象的，于是偶尔便也拿出来作为谈资说给岛上的这帮小年轻们听。 岛上没有识字的人，除了新来的王同小时候多少识一些字之外，其他的那些小年轻们基本上都是个大的字不识，所以听李陌一闲聊，对于这帮小年轻们来说，也算是开大眼了，没几天功夫，这帮小年轻们便都成了李陌一的忠实拥卒，每天天一擦黑，便端着饭碗把李陌一围了起来，开始听李陌一天南地北的闲侃。 甚至于连冯今、长麻子等几个老家伙，也被吸引了过来，有事没事也都开始喜欢朝年轻人的圈子里面凑，一起听李陌一神游太侃，同时还大为惊叹李陌一的知多识广，使得李陌一在上岛没几天的工夫便成了岛上最受欢迎的人。 那个不合自从吃了李陌一的瘪之后，也收敛了秉子，不再那么张扬嚣张，李陌一投其所好，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将他所学的一些简单招式路数手把手的传授给不合一些，见识过了李陌一的手段之后，不合对李陌一的身手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更是知道李陌一当日对他是手下留情了，这令不合事后对李陌一非常之感激。 几天下来，便成了李陌一的跟班。 而王老五的儿子王古，更是因为救父之恩和李陌一对他慷慨赠刀的情分，将李陌一视为亲兄长一般，成了李陌一的一个小尾巴，天天跟在李陌一的后面，甚至连晚上都干脆也住在李陌一的棚子里面不肯回家了。 ………… ………… 总的来说无位小岛上的人们算是朴实忠厚的，这一点很是符合寻常老百姓的秉子，老家伙不算，岛上的年轻小年轻们几乎各个都很是质朴，没有什么歪心眼，虽然最初两天对李陌一等新来的人还有点排斥，但是在李陌一、王同等人的几天结交之下，这帮小年轻们很快便消除掉了跟他们的隔阂，这令李陌一颇为庆幸，暗自庆幸当初没有弃了王老五跳海逃生，要不然的话，现在他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一个状况。 只是李陌一有点不太习惯这里的饮食习惯，在这个岛上，日常人们的饮食比起他们在船上的时候，也好不了多少，甚至还要差一点。 另外别看岛上的人们虽然主要从事渔业，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像李陌一想象的那样，会比陆上的人生活好一点，多吃一些海产品，他们有限的渔获并不是提供给自己食用，主要还是要送到北国陆上贩卖换银子，来换取其它生活用品，仅仅会留下极少的渔获又或是不值钱的渔获晾晒腌制起来，作为他们的辅食加餐来改善一下伙食，即便如此，这些不值钱的咸鱼干货也要放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拿出来改善生活，平日的饭菜也极为简单，基本上还是以糙米和岛上自产的一些红薯土豆为主要食物。 白天大负荷的运动和劳动，加上饭菜之中几乎没有多少油水可言，无位小岛上的人们获取营养的途径也只得通过一些糙米、少量的海菜又或是红薯土豆，这也使得岛上的人的饭量很大，一般小年轻们一顿饭吃一斤糙米都很是正常，饭量大一点的每天二斤糙米都吃不饱肚子。 而李陌一更是如此，在多少适应了这里的食物之后，他这个“哑巴饭桶”的饭量也变得惊人，每天几乎都要三斤糙米下肚才能吃个大半饱，时不时晚上半夜还会有点馋嘴感，看得冯今等人直摇头，觉得真是有点架不住他这样的吃法，担心岛上的存粮会很快消耗一空。 为此李陌一初来乍到，也不便给岛上的人添麻烦，为了保持身体壮实，迫不得已之下他便利用晚上的时间，独自或者带上岛上的小年轻们趁着睡前的工夫，在海边采集一些蟹贝之类的海鲜，直接架锅水煮，稍微弄点作料便是不错的海鲜小菜，用来贴补贴补肚子倒是也相当不错，还额外给他们提供了一些营养。 对于这样的生活，李陌一也只能苦中作乐了。 不过，岛上的生活还是在李陌一和王老五来到这里之后，开始有了些许的变化。 ……… 先前他们为岛上的人们带来了满满一船的货物，这些货物可谓是价值不菲，起码比起他们几年打渔所获的钱物还要多出许多倍，这让过怕了苦日子的岛上众人都对未来过上好点的日子看到了一丝希望。 所以冯今他们这些日子都乐的合不拢嘴，一边忙着招呼给王老五，李陌一他们安家，一方面也开始琢磨着如何将这船货尽快出手，赶紧变现换成银子，然后大家伙分了银子好给岛上的小年轻们张罗着到北国陆上娶个媳妇。 对于这到北国陆上卖船货一事，李陌一当然很乐意承接了下来，他本就在想着找个借口辞别众人，回到北国陆上，现在这卖船货一事便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随即，他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这条归于他名下的船上，这条船虽然不大，但是比起岛上冯今他们拥有的那条小渔船，却还算是很大了，随着他们的到来，岛上的这帮年轻小年轻们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这条船上，以至于连他们平日主要的生计出海捕鱼的事情也都搁了下来。 行船出行安全第一，所以李陌一在正式出发前往北国之前，便请岛上诸人帮忙，开始仔细检查起了这条船。 经过一番里里外外的检查之后，李陌一发现这条船果真不算是一条破船，王老五没有骗他，这条船的确建造的年头并不多，也就是刚刚三四年时间，而且船体的木料也都多用的是结实耐用的好木料。 全船共有四个隔舱小间，整体是标准的木式帆船的式样，每个舱室都用层木隔板隔开，这样便增强了船只的抗沉能力，水密隔舱也算是当世之人的一项独特发明了，这样制造出来的船只，即便是一两个舱进水，也不会轻易沉没，所以在当世天下，甚至于临近的异国所造的木质帆船基本上都是采用的这样方法。 船上的两个桅杆都是用的一根完整的杉木制作，上下全然没有一个接口，这样的桅杆强度和韧性都比较好，而且很利于木式船帆的升降，在细细检查过之后，这两根桅杆都还很结实，没有出现虫蛀的情况，只有前桅上部出现了一条裂纹，让李陌一有点不太放心，想回头把这根前桅给换掉，省的在海上行船的时候出什么麻烦。 但是王老五听说之后，到船上看罢了这条裂缝便摇头说:“这开裂的口子没多大事，用不着更换，何况换这个桅杆要不少人力，还要专门送到陆上船寮里面花大价钱换，依俺看回头请铁匠打俩铁箍，箍住就没事了，照样还很结实耐用！！” 所以经过初步检查之后，李陌一得出结论，这条船还是比较结实耐用的，只是这条船因为平日保养不善，船底结满了一层厚厚的绿蔓等物什，另外船体下部的木材中还生了不少的海螺，这对于船体的坚固将会是一个很大的隐患，需要尽快解决才行……… 另外船体和船舱里面脏的厉害，这也是李陌一对这条船最不满意的事情，船上的鼠患还有蚊虫都会给船夫造成严重的健康隐患，这一点是他无法接受的。 于是李陌一便合计着想让岛上的这帮小年轻们充当他的船员，先行对这条船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理和修整，然后考虑下一步的出发事宜。 听罢了李陌一的提议之后，冯今摇了摇头说:“李老弟，不是俺们这些家伙不肯帮你，这船虽说确实不错，但是你想要把这条船给整修一下却并不容易………” “………你也看到了，咱们岛上人手有限，现在船上的货还没有出手，岛上的人还要过日子，几十口子人张着嘴要吃饭，都去帮你弄船的话，咱们这岛上的人吃饭就成问题了………你们来这儿也这么几天了，咱们打渔的伙计都停下了好多天了，这岛上的存粮也马上就见底了，所以赶明俺正琢磨着要出海打点鱼，去换些粮食回来，所以暂时也抽不出多少人手给你去弄那条船呀………” “再者说了，这船的船底你想要全数铲平，这活儿恐怕咱们这儿做不了，俺看你不太懂怎么弄这种船的事情，要知道想要铲船底的话，一般船东要么是送到船寮处，把船拉上岸铲船底，要么就雇请人手帮忙，卸了船桅，把船弄上岸倒扣在岸上，这才能铲平船底。” “可咱们岛上的人手恐怕是干不成这活计呀………再者说了，修船要用不少木料，咱们这岛子你也看了，山上都是些小树，连造房子木料都不够，哪儿够你来修船之用呢？” “依俺看，这修船的事情先往后放一放也罢，待到俺们把船上的这些货给出了手之后，才能抽出手来弄这件事，你看成不？” 冯今对李陌一倒是很客气，虽然拒绝了李陌一的请求，但是却还是答应，只要将这船货出手，有了银子做本底，便给李陌一帮忙，把这条船给收拾一下。 李陌一听罢之后也不气馁，起码现今他名正言顺的回北国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他原本想着坐这条船不用搬动船上货物，可以省点力，这几天下地劳作，可谓之疲累的紧。 冯今这帮人眼下还没有打算给他帮忙，这条船名义上算是他名下的，所以冯今这几个老家伙对整修这条船的事情并不十分上心。 王老五这个时候也缓步走了过来，经过上岛之后几天的休息，他右臂之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自己短途走路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加上儿女这会儿就在跟前，他的心情着实不错，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他那张老脸的皱纹似乎也因为笑得太多，而显得更生刻了一些。 “我说冯今！！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那个小渔船出海能打多少鱼呀，看看这条船，本来王家当初为了遮人耳目，就是按照渔船式样造的，比起你们那条小破船要强多了，只不过这船被王家用来跑海，要是咱们把这船给好好拾掇拾掇的话，出海打渔一趟下来比起你们现在用这条小破船要强出十倍！！” “………更何况了，你那个小破船出趟海只用得上四五个人足矣，岛上十几个小年轻闲着也是闲着，那几十亩红薯土豆的田，也用不着怎么伺候，留些人手给李老弟帮忙修船岂不更好？” “你说这岛子上没多少木料，这也好办，你糊弄得了李兄弟，却糊弄不了俺王老五！！你别以为俺不知道，这无位小岛上确实木料不多，可是东面那临近的小岛上却有不少树，而且那小岛也是个无主之地，上面没人住，正是个修船的好地方！！” “本来这船在这无位小岛上，就有点扎眼，时不时周边海盗们还会来人扫视，弄不好就被那些海盗瞅见了，依俺看，东面那小岛上树多丛密容易遮掩，这船还是先藏在那儿比较好………” “还有这船上的货数量众多，又价值不菲，万一搬动之间摔坏了找谁人赔银子去？” “李兄弟见多识广，他要修好了这船，自然有手段到陆上帮咱卖掉这船货………” “到时候，有了这船货的银子，你们这帮家伙还用天天出去打渔过活吗？这事儿你不能推，否则的话俺老五便不认你这岛主了，你说咋个办？” 听了王老五的话之后，冯今的脸色微微一变，干笑了一下之后说:“我说老五呀！！你这是在难为俺呀，你之前不在岛上，对这儿的事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东面那小岛上是树多，船藏到那边修倒也不错，可是近来那岛上周边聚集了一伙海盗，也时常出没于这一带海面上，时不时会去东面那小岛上落脚，咱们去哪儿修船，万一要是让他们碰上，这船岂不等于白送给他们了？恐怕去的人还会有小命之忧呀！！” “所以不是俺冯今不给兄弟帮忙，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王老五听罢了冯今的话之后，伸手扶了扶下巴，向东望着想了想之后点头说:“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这件事确实要从长计议一下，这样吧………你该安排人出海打渔，就只管安排好了，明天出海的时候，俺和李老弟也坐船出去，到东面那小岛上转一圈。” “东面那小岛很大，湾子也多，找个既能藏船又能修船的地方也不难，海盗虽说会到东面那小岛上停靠，但是也多在岛子东边和南边登岛，西、北方向上据我所知，很少有人去………” 听罢了王老五的话之后，冯今连忙点头说:“这事说定了，就按你老五说的办好了！！” 听闻修船回北国的事又重新有了眉头，李陌一也感到十分满意，连连点头称是。 ………… ………… 无位小岛上的女人本来就不多，年轻未嫁的女孩子就更是只有小穆一个人了，所以小穆在岛上的待遇颇为上佳，基本上没人让她干什么重活，至多也就是让她帮着冯今和长麻子的媳妇做点洗洗涮涮的活，又或是负责在海边采集一些海菜，贴补一下岛上人的生活。 大概是因为李陌一第一天的唐突行为，小穆似乎对李陌一有点害怕，时常躲着李陌一，一看到李陌一便会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甚至于小脸上闪过一丝绯红，然后慌忙低下头闪身躲开李陌一。 对此，李陌一也是淡然一笑置之，他对这样的小女娃娃，自然心中平平，只是觉得在小穆身上，有着一种很难一见的天然朴之，所以他是以纯粹欣赏的角度看待小穆。 倒是因为王老五的缘故，他更多的将小穆视作小妹妹一般看待，在那天登岛的时候和小穆接触之后，便再也没有和小穆有什么交集了。 王老五到了岛上之后，变成了岛上众人眼中的红人，大概是因为小穆的缘故，岛上不少小年轻们都似乎想要娶小穆为妻，在王老五来了岛上之后，这帮小年轻们便都开始活动了起来，一边是在王老五面前大献殷勤，一边是在冯今等人跟前转悠，想要请冯今他们几个长辈为他们对王老五提亲。 不过很显然，王老五似乎并不急于将小穆嫁出去，吃饭的时候冯今他们几个老家伙倒是也开口试探了一下，但是都被王老五立即以小穆年纪尚小，先不急于说这件事给搪塞了过去，让岛上一帮小年轻们听罢之后丧气不已。 李陌一对此认为王老五这个老人精肯定是想要奇货可居，想要为小穆谋一个好的归宿，对此他倒也没有多想，只是一笑了之。 在岛上又生活了两天后，李陌一的日程便开始安排的满满当当，在经历过了海上遇险那件事以后，他已经意识到他如果想要在这个世道上生存下去着实不易，除了时刻要保持警觉之外，身体的悍壮和高强之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幸好他也算是个有心之人，三河村一驿，让他偷学到了几招不错的实战招式，这几天来在岛上不断的勤加练习，又令他招式运用的更加灵活自如，已然勉强可以招架寻常的武力高手，这让李陌一便多了一层保障。 ……… 每天天不亮，他便会起身出屋，先是慢跑到岛的南部，再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上小岛北侧的小山，然后在小山的山顶上的一块平整的岩石上，迎着清新的海风练习一番拳脚招式，直到练得通体大汗，而太阳也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将阳光撒向整片大海的时候，李陌一才会再一次从小山顶奔回到屋舍之中。 他这样的习惯无疑让岛上众人有点为之侧目，甚至于觉得李陌一有点吃饱撑着没事干的感觉，简直就是浪费粮食浪费体力，有着工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又或是下地干点农活更合适一些，不过因为李陌一身份比较特殊的缘故，倒是也没有人对他提及此事，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他这样的做法。 但是让李陌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来到岛上十天之后的一天早晨，他照例的跑上小山顶，开始一天之中的晨练之时，一个身影却出现在了小山顶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