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4章
京都。 ………… ………… 雨落风起。 ………… 众人见这个毫不起眼的少年身手这般利落，纷纷叫起好来。 台上那大汉见一少年跃上台来，只当他是前来斗武擂比，便一抱拳说:“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话音未落，忽觉眼前黑影一闪，向自己落脚处急急袭来。 大汉暗叫一声不好，忙重心下沉，使一招“千钧势＂伸双拳向前斜击而去。 ………… 阿铁儿这一冲———乃是青冥剑法中的一式“烟雨浩淼＂，正得是己随人动，探机而行。 ………… 阿铁儿见其重心下沉，便于空中向前翻去。 瞬间跃过大汉头顶。 右手轻轻带过，顺势将其绝绝的摔倒在擂台之上。 台下众人见这少年身手旋律，一招便将此前不可一世的大汉摔倒在地，掌声雷动。 ………… 阿铁儿受无影剑之玄气驱使，恍惚间怒从心生，只将这大汉看作刘金。 咬紧牙关，双拳握起，雨点一般的砸在大汉身上。 痛苦的哀嚎应声响动着。 不多时，那大汉已经晕厥过去。 ………… ………… 台下百姓见状，唏嘘声一时四起，纷纷指斥阿铁儿出手太重。 忽听台下又传来一阵叫好之声。 ………… 阿铁儿回头观瞧。 只见一名灰衣素袍的年轻人倏的跳上擂台，伸手将袍角向后一甩，冲阿铁儿远远一抱拳说:“这位少侠，斗武比擂讲的是以武会友、点到为至………＂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 阿铁儿使一招＂纵踏凌霄＂，顺着擂台地面已经袭到眼前。 那灰衣人见这招来的诡异，急忙闪身躲过。 却不料阿铁儿招转奇快，一击落空，顺势单手拂地。 ………… “砰———＂ 一声厉响。 拳头紧随袍角斜着向灰衣人砸来。 灰衣人眼前一花。 只觉对方在这擂台之上竟像游鱼一样灵动，不由得心头大诧。 稍一分神，便被阿铁儿一掌轰在腿上，站立不住，摔出丈余远，险些跌下台去。 ………… 台下众人见状立时满堂大笑。 原只道这人有些真本事才敢飞身跃上擂台，不想竟是如此不堪，被人一下就弄了个嘴啃泥。 ………… 灰衣之人站起身来，倒不生气，拉开架势，心平说:“我看少侠尚在醉中，不妨………＂ 话没说完，阿铁儿俯身已然奔到眼前?举拳便砸。 ………… 那人无法只得转身招架。 二人眨眼间便拆了十几招。 围观百姓两眼圆瞧———两人身形旋动?迅若灵猿，招式早已不能得见?这才知晓那灰衣之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又纷纷叫起好来。 ………… “年轻人，出手未免甚重了些！！＂一声怒喝?另有一人见阿铁儿拳醉势大，招招尽克?心间一时难平?便从台下纵身跃了上来。 此人身披青袍，气宇轩，看上去比灰衣之人难对付的多。 ………… 阿铁儿这般习练施展，周身满溢酒气?早得大醉?当下只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那灰衣之人扔在一旁不顾，转身跟此人斗在一处。 青袍之人见阿铁儿起手之式寻常的紧，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拉开架势准备迎斗。 ………… 可真交起手来?青袍人不禁心头大诧。 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高深不测，出手合中带散?势凌非凡.稍有不慎自己丢人现眼事小，身裂骨断事大。 ………… 运足十成与阿铁儿周旋在一处。 那灰衣人见青衣人处境艰难?阿铁儿却是处处占胜，大喊一声：“司空兄?莫怕?兄弟且来助你！！＂飞身跳将过来?加入斗场。 ………… 二人合手威势自然增加不少，拳势腿劲忽上就下，忽东就西，有几次分明已踹在了阿铁儿身上。 只是他有无影剑———玄气相护，并不有恙，却也迫的阿铁儿不得不用心迎斗，下意识的使出青冥剑法的招式口诀来。 如此一来，阿铁儿心神便渐渐安定下来。 ………… 突然，阿铁儿脑中一个灵光。 这才发现见自己正跟两个年轻人拼斗，二人年纪均与自己相仿.着灰衣者凌眉朗目，怀隐匕首……… 且看那青袍之人，脚踏赤金开山靴，身披墨青铁甲，其目炯炯，确凛凛之姿。 ………… 阿铁儿回想起刚才的所为，忙飞身一跃到得一旁，拱手说:“二位兄台！！适才………在下大醉头昏，多谢二位相阻，这才没有伤及这位好汉，在下多谢了！！＂ 说完一伸手将那大汉拉将起来，自然又是一番诚恳言歉。 ………… 那二人见说话间，眼前少年已是神情大变，方才还恍惚一般，忽却又如此彬彬正示，便知他所言不假。 二人相视点头，也拱手抱拳说:“兄台的武学很不错，想必也是来参加论剑大会的咯！！＂ 阿铁儿略一迟疑，不知道他们所言何物，便如实答说:“不是！！＂ 念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才自己险些酿下大祸，还是速速离去……… 想到这里，阿铁儿便说：“多谢二位，咱们后会有期，告辞！！＂ 说完转身下得擂台，头也不回的走了。 台下百姓见过他的拳势，哪敢挡路，纷纷向旁边躲去。 ………… ………… 阿铁儿刚走出不远，就听身后有人高声喊到：“抓贼………快抓贼，别让跑了！！＂ 阿铁儿听声音辨得———正是方才灰衣、青袍二人，不觉好奇的回头观瞧。 ………… 却见一名黑衣女子从阿铁儿身边一掠而过，落到对面屋檐上，且一纵身跳到旁侧的柳树之上。 轻轻一荡，便已落到十丈开外的院落之中，几个起落便不得见。 ………… 那两个人拼命在后边追赶，怎奈轻身功夫不济，空有着急跺脚的份。 阿铁儿心说……… 会不会是李紫陌？ 且一细看，这个黑衣女子的轻身功夫远不如那个女魔头。 不过还是比这二人快，估计是肯定追不上了。 ………… 转念一想，刚才之事，亏得这二人相助，自己不如帮他们将东西追回，也算还了他们的恩。 ………… 想到这里，阿铁儿俯身追了过去。 不多时，已经赶上那二人，阿铁儿问：“不知二位兄台所丢何物？＂ 青袍之人急急说:“我们丢的是两张请贴！！是参加三日后———在太一门十年一届的论剑大会凭证，十分重要.没有这凭证，任何人也不让进入太一门！！＂ 阿铁儿听罢，说:“两位不必着急，让我且帮你们追来！！” ………… 屏息凝神向前追去。 片刻工夫，已见得那女子的身影。 又追了两里左右，阿铁儿终是来到那黑衣女子身后。 一个“空心跟斗＂落在前。 ………… 左臂一伸，“姑娘，速将请贴还我！！＂ 那女子当前便已发现有人追来，只是自持轻身功夫过人，并未放在心上，不曾想这年轻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微心下一诧，急忙停下身来，护住手中之物，却不愠不怒，只似笑非笑的上下扫量着阿铁儿，悠悠说:“你谁？为什么追我？＂ “你所偷是我朋友之物………＂阿铁儿回过神来，一脸肃然的说。 ………… “呵！＂那女子一笑，“天下之财，天下人发得；天下之物，天下人拿得。你怎知他们的请贴是不是拿别人的？我怎知你是不是也想将这请贴占为己有！！＂ 阿铁儿冷笑说:“若说天下之财，天下人发得，还则罢了，若说天下之物，天下人拿得，却是难………难不成你有本事入宫拿帝上的玉玺不成？” “玉玺倒不必，”那女子呵呵笑：“看不出你还是个巧言之辈，本姑娘就放你一马！！闪开！！” ………… “将两张请帖留下！！”阿铁儿。 那女子大怒，“臭小子，不识抬举是不？” ………… “贼子，莫要欺人太甚，将帖子留下！！”阿铁儿毫不相让。 “呵，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没这个本事！！＂说罢，女子嗖一声抽出利剑，飘身向阿铁儿刺来。 ………… 阿铁儿见来人此招貌似不奇，个中却蕴藏着无尽的变数，竟将自己周身全全遮住，实有大巧若拙之式，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不敢大意，从身后拔剑，左手一旋剑决，使出青冥剑法第八式———阴阳昏晓中的一招＂踏尘＂迎头躲开剑隙，向那女子飞身刺去。 ………… 那黑衣女子仗着自己习武多年，且精通剑术，全然不将阿铁儿放在眼里。 一交手才知———对方也是位高手，不仅气劲浑厚，而且剑术奇诡，招招皆险中求转，转中求生，紧随己势，静待己现。 拿捏的可谓恰得巧处。 旁人看来，只道是二人合练一套剑法，却不知这正是阴阳昏晓一式的精髓。 ………… 那女子不知阿铁儿习的是什么上乘剑法，对他不敢小觑。 青冥剑法自是精妙不凡，怎奈阿铁儿只练得五、七天而已，招数转换上比那女子逊色不少。 多亏阿铁儿体内有无影剑的玄气，竟也与她斗了个难解难分。 二人拆到百余招时，那女子将心一横，一剑刺向阿铁儿左肩，却中途转招，横扫出去，同时身子一拧，挥剑就向阿铁儿眉心劈来。 ………… 阿铁儿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举剑相迎。 ＂镗———＂ 一声断响。 那女子的剑竟被生生削为两截。 断裂的剑尖轻轻的砸在阿铁儿额头之上，竟也印出一道浅浅的红痕，让阿铁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这一剑若是抵挡不得，自己恐怕已被此人劈成两半了。 ………… 那女子见势不妙，便想突袭逃遁，顺势一脚踢中阿铁儿的腹部。 阿铁儿身子后仰的瞬间，剑锋一划。 二人忙退后数步，肃然而立。 ………… 那女子见自己利剑已断，知晓再难得胜，立时微笑说:“不斗了，我们不斗了，本来我是想将这多余的一张请贴高价卖出去，一定能大赚一笔。不过我看你身手也不错，就给你好了，且算是我们相识一番？＂ “相识便相识，给我吧！！＂那女子将其中一张请帖扔出，阿铁儿飞身接住，沉说:“另一请帖呢？” ………… “你………你竟耍赖！！” “你再敢拦我，我使你好看！！” 阿铁儿笑说:“你胜得我么？” “呵！！你小子这般不识时务，我们走着瞧！！＂那女子嘴一撇。 ………… 阿铁儿见其要走，忙飞身上前拦住去路。 却不料，此人竟从怀里掏出一黑色小球来，向地下奋力一掷，一股浓浓的灰烟霎时间弥散开来。 阿铁儿恐烟中有毒，忙拂袖掩鼻，跃到一旁。 待烟雾散尽时，那女子早已踪迹不见。 ………… ………… 灰衣、青袍二人这才追了上来。看阿铁儿手握请帖，灰衣少年便朗声笑说:“多谢兄台夺回请帖，我二人感激不尽！！” 阿铁儿叹气说:“只得一张。” “无事的，”青袍少年说:“让莫兄弟去就是了！！” ………… 灰衣少年急说:“这怎行，还是司空大哥你去吧！！” 阿铁儿说:“你们不用灰心，她一定会去太一门参加论剑大会，我们另有机会夺回来！！” 灰衣少年兴然说:“大侠愿意帮我们吗？” 阿铁儿笑说:“我不是什么大侠，如若你们需要，在下愿助！！” ………… 青袍少年大动说:“好！！咱们且找个吃处，我请兄台痛饮几杯！！” ………… ………… 三人来到京都城中最闹嚷的地界，找了家兴年老店，点了三五酒菜。 介绍之中，阿铁儿得知。 灰衣之人是九玄堂的少主———莫天。 青袍之人乃御龙山庄的弟子———司空玄。 ………… 九玄堂与御龙山庄皆是几十年间成立的帮派，在各自的地盘名望声大。 放眼天下，只稍逊于太一门、绝琴宫等终年大派。 ………… ………… 酒楼里举杯共影，甚是痛快。 本来想借这次论剑大会展现一下手脚，不曾想请柬被盗，幸得阿铁儿相助还夺回一张，二人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举杯痛饮！！ ………… 司空玄:“刚才在擂台之上，阿铁儿兄弟的武学甚是奇怪，不知阿铁儿兄弟师承………” 阿铁儿觉得与二人投机，挠挠头讪笑说:“在下无门无派，只跟着我柯大哥学过几跃的心法剑式，实在不值一提。” 莫天笑说:“只瞧你的招式便知道那柯大哥定是武门中的好手！！” 阿铁儿恻然点头。 ………… 司空玄皱眉说:“怎么？阿铁儿兄弟，怎么凭白的突然这样？” 阿铁儿说:“我柯大哥夫妇已过世了！！” 两人一诧。 ………… 司空玄说:“阿铁儿兄弟，亡灭生衰人之常事，如若无嫌，阿铁儿兄弟，不妨将柯大哥夫妇之事说于我们。” 阿铁儿痛说:“他们………他们皆是被刘金给害的！！” ………… “刘金？就是那个声名远扬的大太监？”莫天说。 阿铁儿说:“你与他认识？” ………… 司空玄观其脸色微变，明白阿铁儿心中所想，于是说:“阿铁儿兄弟不必多心，此人在民间早已臭名昭著，被他陷害的人不计其数，人人皆想诛之。” ………… 阿铁儿见二人也对刘金这般，也就放下心，将怎么见得柯五辰夫妇，及他们行刺刘金被害的经过前后述叙述一遍。 阿铁儿言毕。 莫天听得大怒不已。 而司空玄却很冷静，只是皱眉不语。 ………… 司空玄说:“柯五辰夫妇于你确是有恩，他们虽逝，却也不想看到你心悲。人生天地间，四海为吾家，心中磊落了无牵绊。你心中敬重大哥大嫂，当是以后承他们之志行踏天下，习得上乘武学便是了！！至于刘金，但且容他三五………” 阿铁儿说:“司空兄说的是，在下讨教了。” ………… ………… 三人要了三间上房，同阿铁儿一起住了下来。 ………… ………… 三人闲来无事，便互相切磋武学。 司空玄习的多是内家心法。 莫天则是外式见长。 三人倒恰得益彰。 ………… ………… 一日后。 ………… 三人谈论起武门中的行派来。 阿铁儿初入武门，诸事不懂，只有干听的份了。 莫天眉飞神动的说:“武门上声势最大的当属这太一门了，我听我父亲说，掌门———行悠大师乃是高手中的高手，可说是当世武之北斗。” 司空玄显然对这个话头非常感兴趣，接过说:“据说多年之前，行悠大师带领北国四大派，与魔门一斗定乾坤!一举拿下魔门总坛，擒获万余魔门子弟。从此，行悠大师在武门中的声望无人能及。” 阿铁儿心说，莫非这个魔门就是李紫陌和傲不全提到过的———无妄门？ 便开口问说:“司空兄可知那魔门叫什么名字？” ………… 司空玄说:“若说有没有旁的名字，我还真不知，等我回去且问问姑苏庄主去。” 阿铁儿知司空玄也是明之甚少，就不再多问。 ………… 司空玄说:“此次论剑大会上，若是能见到行悠大师的真容，可真是今生无憾了！！” 莫天说:“想不到司空兄这么崇敬行悠大师。” ………… 阿铁儿问说:“那你且敬谁人呢？” “我？”莫天想了半天才说:“若说我崇敬之人，应是当今帝上！！” 阿铁儿和司空玄对他的回答大为诧讶。 ………… 莫天看他们的表情笑说:“有何不对么？帝上一道旨意，就可调动百万之卒，那是何等威风！！” 阿铁儿隐有沉思。 ………… 司空玄忙警惕周围让两人小点声，“莫兄，有些话可不得随意说，据我所知，在每个地方皆布有眼线，刚才的话要是被帝衣卫听到，必定会将我们擒入天牢。” 莫天说:“不会这么恐怖吧。” ………… ………… 次日。 ………… 三人互相切磋武学。 司空玄、莫天从小就有家师指点，对各招式的精髓皆融会贯通，越练越有进展。 而阿铁儿恰与二人相反，只有两月的习武经历，虽说天资非凡，且在柯五辰的指点下学会了前八式剑法，但并没完全明悟剑谱上的要义。 ………… 如今柯五辰已不在人世，接下来就只得仗自己去悟这招式的精髓。但对阿铁儿这样从小不识字的人来说，确是不易。 阿铁儿只得向两位新友赐教。 ………… 请司空玄和莫天二人观他舞剑，有什么破绽便让他们直接指明。 果不其然，在二人得指点之下，阿铁儿对青冥剑法第九式———大病终隐已掌握了一些精髓，习练起来确实是得心应手了。 不过要想熟巧展来，还得费尽时日。 ………… ………… ………… 时光就这样在习武中淌过，各人皆鼓足了劲要与那女贼一决高下，夺回请帖。 ………… 这一日，天光甚好，三人起了个大早，动身向立陵城西———太一山赶去。 ………… ………… 待来到立陵城西———太一山，已是凌晨光景。 站得山门之外，他们才知道自己来的太早。 ———山门尚未开放。 且等得半晌，才见得山上有两排道人扮相的弟子鱼贯而出，分站山门两侧，甚是威严。 ………… 这时，已经开始有武门好汉、各路英雄纷沓而至。 三人看在一旁，只见来人个个气度不俗，各门各派相仪各异。 三人一边叹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一边且慨然自己见识尚浅。 ………… ………… 三人候了一个时辰，始终不见那女贼出现。 莫天不免有些心急，“司空兄，那贼女会不会将请贴银卖了？＂ 司空玄沉思片刻说:“我看未必！！那女贼身手甚好，若真是图财，直接去劫那过路商客便是，又何必徒费这般周折！！” “………我看她拿了请柬，定是来参加此次论剑大会。只是不知她是哪门哪派中人，武学这般精湛———却未得到太一门请柬，不知所为何故。＂ ………… 二人听了，觉得不差，纷纷点头称是。 司空玄又压低了声音说：“我看这里守卫森严，到时我们真和那女贼动起手来，这些道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来，反倒徒增诸多不便。” “………我看咱们还是回到山下，找一处上山的必经之地静静候着，你们看何如？＂ 阿铁儿暗暗叹说司空玄虑事周全。 ………… ………… 三人起身赶至太一山下。 论剑大会期间，这里小摊小贩良多。 大多是摆着水酒、吃食，或是跌伤酒药一类的物什。 倒也徒增进项。 ………… 三人寻了处僻静的茶摊，一边喝茶一边紧盯着大道远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