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恩赏
晋牧尘去了京城以后就没了动静,东方横只好忐忑不安的在等待。 去客栈问石小凡,石小凡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弄得东方横是加倍忐忑。 应天府府衙,东方横在、看着他的小妾如花,目光冰冷,如欲杀人。 如花心惊胆战,哆哆嗦嗦的说道:“官人,奴家、奴家与二舅爷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奴家去了就是唱曲儿。 那、那二舅爷好像讨厌奴家,官人你要相信我。” 东方横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讨厌你? 既然如此厌恶与你,何故要把你叫去客栈听曲儿。” 对啊,这不是自我矛盾么。 凌天扬既然讨厌你,那他天天巴巴的来叫你去干嘛。 很明显,你这是在撒谎啊。 虽然东方横用后脑勺也想的出来,如花去干什么了,可他就是难以平衡。 换成谁也平衡不了,东方横冷冷的道:“你说实话我还不生气,你说你什么都没做,贱人!” 如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噗通一声跪下抱着他的大腿哭诉:“官人,你要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和二舅爷是清白的。” 东方横‘啪’的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二舅爷二舅爷,叫的如此亲近,你这个贱人!” 去是你让去的,现在又回来怪我。 你自己没本事,把自己的女人推出去。 现在反过来又要怪我,如花心中一片冰凉,女人绝情起来极其可怕:“哼,你以为晋堂主把我送给你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控制你。 大力丸,也是晋堂主授意我送给你的。 你自诩为清官,结果呢,现在还不是一屁股屎。” 东方横大怒,他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晋牧尘给他下的套。 可从如花嘴里说了出来,他依旧勃然大怒。 此时的东方横那里还有半点府尹的样子,他凶神恶煞的掐着如花的脖子,两眼通红:“你个贱女人,你去死吧!” 如花倒也豁出去了,她竟然凛然不惧:“好,你掐死我吧,你杀了我,看你怎么跟二舅爷他们交代。” 东方横一惊,慌忙松开了手。 如花疯狂大笑,在她眼里,这个可怜的府尹和自己一样悲哀。 东方横害怕了,他慌忙哄着如花:“花儿,是、是我适才失礼了,你别生气...”如果说以前如花对他还有一丝畏惧,如今的东方横在她眼里,连个小丑都不如了。 如花冷笑着,她是天春堂出来的,做了晋牧尘一辈子的棋子。 到头来,这东方横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官人,你不问我和二舅爷发生什么了么?” 东方横陪着笑:“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管发生没发生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都是为了我,委屈你了。” 此时的如花早已对他心如死灰了,她在东方横耳边低声道:“那我告诉你,我和二舅爷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东方横心中一阵绞痛,脸上笑得不自然起来:“只要你愿意,我都不会怪你。” 如花突然蛇一样缠上了东方横,轻咬着他的耳朵:“我还告诉你,你觉得晋堂主上京,一旦他得了权势,会放过你么。” 往常这个时候东方横就会把持不住热血上涌的,而此刻他却只觉得寒毛直竖。 如花的一席话点醒了他,他猛地推开如花,心惊胆战:“你、你是说,晋堂主会卸磨杀驴?” 如花冷笑一声:“岂止是对你卸磨杀驴,就连我,怕也不会被放过。 咱们知道的事太多了,晋牧尘岂能容得下你我。” “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东方横紧张的问道。 “扣住他儿子,以此为要挟。 即便是晋牧尘得了富贵,他儿子还在咱们手上,投鼠忌器,他就会有顾虑的。 你是封疆大吏,只要没你的命令,他晋前进就离不开这应天府,就离不开这南京城。” “那、那万一晋牧尘逼着我交人呢,我总不能不答应吧。” 如花沉声道:“你就不答应,撕破脸又怎样。 你若是想多活两年,最好就去这么做。 兔死狗烹的道理,你不懂吗。” 有那么一刻,东方横感觉重新认识了这个小妾。 没想到这如花是个这么聪明的人,难怪那二舅爷对她垂涎三尺。 只是他俩不知道的是,晋牧尘早已在京城身陷牢笼了,什么富贵无极,还是做做梦吧。 “府尹,京城来消息了!” 手下来报,东方横大惊,终于来了。 等了这么久,京城终于来信了。 东方横激动的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 如花轻轻皱了皱眉头:“官人,信上说什么了?” 东方横颤抖着双手,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书信:“官家龙颜大悦,晋堂主献药有功。 不日、不日官家将亲临应天府,以示恩赏!” 赵祯要亲临南京,这么说,晋牧尘成功了。 这大力丸已然成了贡品了,他东方横一飞冲天的时代来临了。 出将入相啊,朝前自己说了算,朝后晋牧尘说了算。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府尹,客栈的二舅爷来人招呼,让如花娘子去饮酒唱曲儿。” 偏偏这个时候,又一个手下来报,凌天扬这厮又派狗腿子来叫如花去唱曲儿了。 如花期盼着东方横能够拒绝,毕竟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文书上说的明明白白,晋堂主献药有功。 谁知道东方横只顾着手里的书信,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不回也无干系。” 在东方横眼里,如花已经没有了价值。 他即将要平步青云了,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那位二舅爷想要就给他,妻子如衣服嘛。 毕竟以后自己还需要驸马爷这种人辅佐的,这时候该做的是拉拢而非得罪。 如花心如死灰,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拒绝,甚至不惜和驸马爷他们翻脸。 可眼下看来,又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不止是晋牧尘的棋子,也是他东方横的棋子。 如花没有再说什么,她沉默着走了,去了客栈唱曲儿去了。 东方横似乎忽略了她一般,只是拿着手里的文书爱不释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