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底牌浮现（一）（4100）
道无对错，唯力证之…… 作为轮回空间出来的极道强者，姜宇看过的资料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虽然并不是什么专门的学者，但其实如果放在现实之中，他的学识和理论之渊博可以说的上是非常惊人的，只是在这种场合基本用不上而已，所以，在和泰坦之祖投影真正开战之后，他是真正的开始理解到这个‘道’的重要性，而且，更让他想起了这多元宇宙之中，那由西方佛教所宣传的一个理念。 多元宇宙中，佛宗里有觉者，自觉，觉他，觉行，为圆满完人，是为一切光明美善之总和，又有大自在天魔，以天下一切魔性归于自身，横行一切魔法杀戮，是为一切黑暗邪恶之总和，但大自在天魔并非觉者，依然处于三界中，依然受轮回之苦。 如是我闻，一时我问佛，何为功德？ 我若以大千世界，无穷珍宝，布施大众穷苦，使天下太平，人人无疾苦，可有功德？ 佛曰：无功德。 布施，善念为求福，不可讲福做为功德，功德在法身之中，不在求福。见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无滞，常见本性，真实妙用，是为功德。 念无滞为功德，那如是天魔，本性极恶，依本性恶念，横行杀戮，是否为功德。 佛曰：是功德，天魔本性极恶，认识本性，横行杀戮，即成自在，与佛平等。 这里所说的是功德，其实何尝不是道？ 自行其道，自行有道，那怕杀戮万千又如何？那怕万世唾骂又如何？此即我道，道无对错，唯力证之，证成则为果，道之结果，即为道果。 抛开宗教，唯心，哲学之类的思辨不谈，在现实中，道无对错，唯力证之可谓是无处不在，姜宇也是知道这一点，比如狼吃兔子，兔子有错吗？无错，那为什么被吃？狼有错吗？吃肉为活命，无错，那为什么去伤害别的生灵？ 再比如各种规则法则，它们自多元宇宙开天辟地后就永恒的在那里，有对吗？有错吗？若无对错，那为什么鸿蒙历时先天魔神能够纵横多元，所有后天生灵瑟瑟发抖，光是活下去都是一种奢望？而同样的，在后世的洪荒历时，又为什么有万族能够凌虐人族，而再在后面，人族又能再以同样残酷的手段虐待回去？ 无他，为力而已，这是规则，本质上，这就是力量的体现，所以这些现象就存在了，你若想要改变，那就是用更大的力量去涂改，所以在客观上来说，无对错。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也是一个物质化的宇宙，并不是说一个人只要想变化，就可以让整个世界为之改变的，如果真的有存在能够光靠想象就可以改变其世界的话，那么它的本质依然是超越了这个世界本身，或者就是‘它的背后有着超越了世界本质的力量’——从理论来说，没有再多的情况了。 所以，这依然是以力量来证之，不可能有所谓的想象改变世界，最多只能够改变自己的心灵，想要改变世界，那就需要用比世界更大的力量去更改。 道，就在那里，无对，无错，无论是杀戮万千也罢，还是邪恶道极也罢，无论是牺牲救世也罢，还是善良无私也罢，这些都是道，都是各自的道，是不分对错的，所谓的对错，不过是个存在站在自己立场上所认定的‘正确’罢了。 这话听来残酷，但确实是宇宙的真理，因为你不可能认为太阳太大同时还不下雨，最终导致土地龟裂使得你没有任何收成，就认为这是太阳，或者这是自然的错，因为这是道本身，太阳与自然都属于其中，他们是客观存在的物品，在没有诞生‘自我’的意识之前，是不存在所谓对错之说的。 而对于超凡存在来说，这个道理更是如此，自从达到四阶，再领悟心灵之光之后，生命体就从普通凡物开始了无止境的进化，在肉身技巧达到了‘极’，也就是入微的层面之后，自身内心深处开始汲取力量，这也就是从精神到物质的连接，开始逐渐以自身的心灵产生的力量来改变自身与宇宙，而这，就是属于超凡的‘正确’。 这这所谓‘正确’的连接点，其实就是这个超凡者的道，只有自有道路的人才可能点燃自己一片心灵漆黑海洋中那一束不灭的火焰，只有自有道路的人才可能成就一个完善的四阶中级职业者，否则，最多最多，就是通过取巧，达成一些不完整的四阶中级罢了，而要想再往上，也许实力可以提升，但是境界上那肯定是不能了，毕竟生命的限制就摆在那，只要还是生命，理论来说就不可能打破这个限制。 点燃了心灵之光后，超凡者顺其道而上，在自己的道路上不停前进，就会去到四阶高级的层面，无论是什么体系，比如神明也好，还是魔法师修真也罢，总之，都是一个逐步完善自身世界，通过自身的规则再覆盖整个世界法则的结果，而理论来说，在这个道路继续向上攀升的话，最终得到的结果，就可以叫做道果，或者是道果的雏形，而这一切，都是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来进行支撑，否则那就不叫做道，只能算是单纯的空想。 而眼下的这场战斗，其实也是泰坦之祖的道，或者说是其‘正确’的体现，若是泰坦之祖被阻拦了，失败了，也就什么都不用提了，他这个神念那就走到这一步，就此为止。 但若是泰坦之祖成功了，那他就能趟着中洲队的尸体，直面他所说的‘世界’，再到发生一系列不可测的事情，这就是泰坦之祖的道，你无法去用语言否定去改变的东西，所谓的嘴炮之类的说法，最多也就是让一些本身道路就走歪或者自我道路都可能崩溃的人有效，像泰坦之祖这种已经沉浮于纪元之间，从多元宇宙开辟开始就战天斗地的超然存在，是不可能用语言去改变的，如果可以改变，那么他就不会是战斗的起源，泰坦之祖了。 所以…… 和皇级，或者说接近皇级圣人的泰坦之祖投影进行对抗，将自己的正确，击败对方的正确，本身就是一件近乎于天方夜谭的事情，姜宇自然不是单纯的狂妄，而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自他从第一世代最终一战苏醒之后，姜宇其实就知道，他有了一个特别意义行的底牌，那就是神农鼎碎片。 所以当时知晓了要和泰坦之祖投影进行对抗，他是真有心与这泰坦之祖拼个你死我活的，这绝非什么妄言，而是他真的想要去拼上一次，而给与他底气的，除开这临圣境界和修真知识，以及绝不畏惧的侠道之心外，再有其他的底气，那就是这神农鼎碎片了。 当然，在结合了天庭知识之后，他也不是没有质疑过为什么作为先天至宝级，多元宇宙最顶尖的超凡造物怎么只能发挥这么点威力，毕竟在无限世界观‘设定’修改过多次以后，现在的先天至宝，哪怕是只是一个碎片，其表现的威力，也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才对。 打给比方好了，不说姜宇这神农鼎，就单说楚轩的那个东皇钟，按照天庭的记载，这可是十大顶级先天灵宝，这种东西，别说是圣人了，哪怕是高阶圣人，乃至是皇级圣人恐怕都难以打破，毕竟其本身就是统御整个多元一方本源、规则的究极之物，要将其打破，这简直是太过夸张了，总不能说当时的复制体郑吒的实力就达到了皇级圣人吧？ 但事实就是，无论是东皇还是神农鼎，他们都是被最多也就接近高级圣人的力量给打成了残破状态，这似乎已经说明了许多东西，所以在发现这个奇异情况之后，他也是找复制体楚轩研究之后，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姜宇和楚轩他们这一批人，其调动先天灵宝本源的能力受到了一些特殊的压制，对于先天灵宝的使用方面被压制在了一个很低的程度上，虽说姜宇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存在，远不是他现在能够匹敌的，甚至可能这个存在就是人皇，或者是和人皇、泰坦之祖一个层面的人，因为姜宇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如果没有复制体楚轩的封神榜进行帮忙的话，他都会产生一种无来由的危险感，无法探明这个真相。 但是现在却有些特殊，所谓先天至宝，每一件都有惊天动地的威力，若是能够发挥出来，将多元宇宙归于混沌不敢说，这可能会夸张了一些，但是理论来说，发挥出来的那一丁点的威力，将一个完整的大宇宙无限位面直接粉碎，那还是绰绰有余了。 传闻之中，若是东皇持有东皇钟，一声钟响，连多元宇宙都可以定住一瞬间，而天皇持有河图洛书，能够直接形成时间长河和命运长河，后土的轮回盘，更是能轮转整个多元宇宙的生灵轮回，这等威力，可以说是凡物都无法想象的层面。 这些种种，都在说明，固然那些皇级的存在本身就强大到了可怕的程度，但是这先天至宝，绝对也是他们能够纵横多元，镇压诸天万界的重要辅助之一。 这神农鼎碎片，其本质虽然姜宇不明，但是其确实有着先天至宝的传闻，虽然不属于那十大先天至宝之内，但是既然能够被算入其中，必然有其特殊性，而这特殊性，在姜宇看来，想来就是镇压、恢复、造化的特性。 姜宇现在的境界只是临圣，自然是无法完全发挥一个残破的神农鼎碎片威力的，一是他自身实力对比其那个传说中的‘神农’还是太弱，二是他现在神农鼎碎片实在是残破，即便他就算真的是这鼎的主人，那也至多只能发挥这个碎片的威力，比那原版的神农鼎差了十倍百倍都有可能。 但即便如此，姜宇依然是有着自己手段的，毕竟他现在其实是正儿八经的临圣位格，自身又算得上是另类的‘修真者’，在结合了他达到四象层面的能量运用层次之后，他能够感觉到，他已经隐隐能够理解这鼎的其特性，这些种种，让他至少可以发挥出神农鼎碎片一丝丝的真实威能，在之前的时间，姜宇一直在尝试着临圣的特性，其实一定程度就是在和这已经破损的神农鼎碎片进行磨合，为的就是这么一刻爆发而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错不了，那绝对是先天灵宝的气息，只是那雅典娜为何迟迟不进场？算了，既然如此……” 瓦罗全神贯注的收纳着中洲队和泰坦之祖的战场信息，此时他的一旁张恒和林刘二人已经开始和那些冲过来的怪物展开了战斗，将那些三阶到四阶强度的怪物拦截在了外面，虽然说这些怪物都只是因为泰坦之祖作为战争概念而诞生出来的‘现象’，但是能够将它们全部拦住，足以证明这几人的实力相当惊人了。 （原来如此……裴羲，你先是借天蛇族遗迹恢复我的一小部分力量，然后将太极图助于那中洲队，抵抗真圣的力量，最后，再配合那雅典娜，一举挫败泰坦之祖的攻势吗？那么……） 这时，瓦罗的心头也是闪过了一丝明悟，只见他神色慎重，一面估计着自己的底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单手一抛，一面黑白相间，相互融合，互有彼此的黑白图就从他手上成形抛飞了出去，接着迎风就变大，从手掌大小，短短眨眼间就变为了数十丈，数百丈，数千，数万……直到这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黑白二色跨越了不知道多少位面，镇住了地风水火，也镇住了宇宙洪荒。 最终，这张巨大到夸张，却又预示着多元本质的阴阳二形，终于是落向了战场那中洲队二人同样澎湃的本源气息处。 “收下我的助力吧，中洲队的极道强者们，这是来自初代轮回小队最强的法宝，也是整个多元宇宙十大最强先天灵宝的投影……” “……太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