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家
罗青收回之前的话,这小兔崽子一点都不可爱。 再说了,自己长得硬朗帅气,哪里像娘娘腔了? 看着男孩拉着一脸不舍的小女孩朝女孩妈妈那边走去,罗青微笑着大声对女孩说。 “下次哥哥带你坐车子,到时候你自己看好不好?” 听到这话的女孩开心极了,手舞足蹈地挣脱了男孩的手,跑过来抱了下罗青,在他脑门上留下个香吻。 “谢谢哥哥!” 然后欢快地跑向妈妈,扑进妈妈的怀里开心地说着话,时不时还朝罗青的方向挥着手。 女孩的妈妈听完,微笑着隔着街道朝罗青微微欠身算是道谢,然后领着女儿回了家,留下小男孩一个人站在街上,表情呆滞地看着罗青,那表情似乎在说‘你们大人手段都这么脏的吗’。 没错,就是这么脏的。 罗青将手杵在腿上,托着脸朝男孩微笑问到。 “你要是想去的话到时候顺便带上你也不是不行。” 果然小孩子这种东西,还是逗弄起来更有意思。 男孩听着这话,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脸屈辱地朝罗青做了个鬼脸然后跑着逃走了。 “笨蛋!谁要坐你的车啊!笨蛋笨~蛋!!” 罗青做为成年人,才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尤其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再说了,败家犬的颓吠也没必要在意,他就这么心胸宽广。 看着男孩一路笨蛋笨蛋叫着跑远,罗青从口袋里取出韩志彬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崭新的房间映入眼帘。 从正门进来,是一条长约三米的走廊,走廊右手边是嵌入式的橱柜,下层是封闭的鞋柜,上层敞开可以用来摆放些花瓶,左手边是斜插入墙的衣帽架。 走量尽头左手边是去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有着去往地窖的小门,右手边是通向客厅的门,直走下去则是厨房,厨房的左边的墙角是通向后院的后门。 走进客厅,正对面的墙上有着白石雕刻的壁炉,侧面有着荆棘和鹿的浮雕,内里是黄铜的材质,护栏则是森林的模样。 壁炉往前是红木材质的圆形茶几,和深红色天鹅绒的长和短共两座沙发。 客厅中铺着米色的羊毛地毯,墙壁上是银质的挂灯,天花板正中央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面向街道的那面墙上有着一扇巨大的窗户,阳光透过窗户能够照亮整个客厅。 爬上通往二楼的阶梯到达的就是二楼的走廊,站在楼梯口能够看到三扇门,而楼梯的右边留出了一片白,顺着留白的地方往上看就是通往阁楼的门。 打开面对着楼梯的房门,从里面的格局来看这大概是主卧室,罗青自然是选择了这间卧室。 期间他还顺便看了下剩下的两个房间,楼梯右手边是书房,左手边则是小卧室。 主卧非常宽敞,宽敞到足够在窗边摆上藤条编织而成的桌椅用做休息,宽敞到能够将一面墙全都做成衣柜,宽敞到拥有着独立的卫生间。 将上衣脱下随手扔在豪华大床上,连同据说是引导者的水晶也一并扔在床上,罗青边松活着领带,边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有着足够在里面跳舞的宽敞空间,漂亮的浴缸和盥洗台,以及类似完整的换气和暖气系统。 把扯下来的领带往盥洗池旁的衣篓里一丢,拧开水龙头将手洗净之后再捧一捧水擦了把脸,清凉感让罗青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就舒服了。 可等到罗青用挂在一旁的新毛巾擦干净脸,朝镜子里望去时,却呆住了。 出现在镜子里的并不是自己二十多年来看惯了的脸。 依旧是黑发黑瞳,但不管是白皙的皮肤还是有些过分精致的五官,甚至连身材都比以前更加纤细。 简单来说就是这张脸很漂亮,漂亮得不真实,以至于罗青都觉得只要换下发型,都没人能看出来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下意识地,罗青向着下半身摸了摸,幸好,弟弟还健在。 看着镜子里和自己同步的脸,罗青有些明白了。 “啊,所以那臭小鬼才管我叫……。” 当然了,对于这种称呼,罗青完全不认可,只能说那小鬼眼瞎。 不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这模样呢?途中并没有感受到过异样,那大概就是从醒来之后一直?考虑到原本自己在地球上经历过一次死亡,原本的身体大概已经被车撞成陌生的形状了,这说法是最可靠的。 也不排除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适应这个世界做出改变的可能性,不过到底要适应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不过也无所谓了,虽然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类型,但没人会嫌弃自己长得太好看,就算等以后不想要这张脸了,回到公司重新换个外貌也好,换回原本自己的外貌也好,都不是什么难事。 把脸的问题抛在脑后,罗青擦干净手上的水回到卧室,拿着水晶走到窗边的休息区坐下,开始寻思起要怎么使用这所谓的引导者。 既然韩志彬说它有通话功能,那应该就是类似手机的东西吧,可罗青翻来覆去也没找到这原石一样的水晶上那里有开机键。 没找到机械键,会不会是更加高科技的类型呢?于是罗青又试着对着水晶说‘开机’‘打开’‘启动’之类的命令。 水晶依旧没反应。 胡乱尝试了一通的罗青有些烦躁地盯着这块水晶,望着这粗犷原始的造型,突然想到一个方法。 “……应该不会吧。” 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真会出现滴血认主之类的桥段?这年头就连网文都不会这么写了好吧。 ……。 …………。 …………试试? 从客厅找到水果刀,纠结了半天还是闭着眼睛朝手指上轻轻一戳,然后快速把渗出来的血珠抹在水晶上,这之后果然! 什么都没发生。 罗青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抓起水晶朝着墙壁砸了过去,水晶离手的瞬间他脑子里想的甚至不是万一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摔坏了怎么办,而是‘啊,老子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