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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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 位于韦恩庄园下方的巨大地下洞窟，奇石高耸，凌乱而立。这里是隐秘于这座城市中的蝙蝠洞，通过重重机关暗门和众多自动化的安保措施，便可发现这座洞窟的真正秘密。 当然，这一切的防御措施，只对仅限的几个人除外。 是的...正义联盟。 克拉克行走在地下洞窟中，他依旧是穿着一身得体修身的西装，高大魁梧的身躯无不给人充实而饱满的力量感，一头黑色的短发精致的打着啫喱，向后整齐的梳去，只留下额头前垂落下一缕稍显弯曲的发梢。 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 等到他穿数条长而宽的甬道，避开了那些所有的机关，最终来到了一个疑似条‘死路’的地方。 但他明白，这里才是这座洞穴真正的开始。 上前数步，克拉克抬起左手在面前的光滑石壁上摸索着，很快便按到了一个细小的凹痕下，随后仿佛在石壁上流淌亮起了一道光晕，快速的投射到了他的面部后消失了。 他面不改色的推开了这座涂抹着光学迷彩的仿石块暗门。 ‘身份识别已完成。确认代号S，欢迎你，Superman（超人）。’ 在经过指纹加虹膜双识别验证通过之后，克拉克听到了这个电子话的中性声音。 “布鲁斯这个家伙真的会欢迎我来到他的地盘吗？我倒是蛮好奇这一点的真实性的。” 左右看了看，克拉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所戴着的平光镜，调侃似的自语了声。 随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目，就是另一片崭新的天地。 在一片巨大的钢铁平台上，首先引入眼帘便是一辆涂抹着漆黑暗色，极富科幻色彩一般的扁长形蝙蝠车。其修长的车身呈现出完美而极富运动感的流线身材，四个抓地轮胎显得异常敦实且突出在车身的四角左右两侧，而如果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黑色的车身上更是布满了各种磨损沉淀的痕迹，但正是这种看似‘旧’损的模样，才能证明这台漆黑战车究竟经历过多少次的战斗，它伴随着蝙蝠侠在这座城市甚至世界的其他地方共同出生入死，这才有了那些堪称传奇的故事。 打量了一会这台曾经还被自己手撕过的钢铁战车，克拉克越过平台，通过中间唯一一条铺着钢铁道路的走道，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中。 推开大门走进去，这是一个作战室一样的地方，最前面的墙壁环绕一圈，悬挂了至少有三十台电脑显示器，而位于最中心的，则是一面大约有近两百寸的超大显示屏幕，整个房间之中，除了这些由电脑运转所发出的嗡鸣声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了。 这些电脑，都在处于自我运行的半休眠状态，因为它们已经有超过两天，没有任何人来打理或者操作它们了。 “阿尔弗雷德也没有在这吗。” 克拉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上到主控台前，唤醒了这些处在半休眠状态的电脑，众多的显示屏上纷纷显露出不同的影像出来，那是来自于哥谭市各个角落的监控录像，曾经，蝙蝠侠就是在这里坐镇观察，这座城市中那些发生以及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在键盘上摸索了一会，克拉克盯着中央大屏上所调动出来的一些表面文件和视频影像，并没有收获什么他想要的东西。 直起身体，他强壮的双臂环抱在胸前，左手托着下颌，陷入了沉思。 “嘿，Superman。” 这时候，他的身边突然闪过一道蓝色的闪电弧影，随后一个身穿红色战甲的男孩站在了他的身边。 而直到过了一秒过后，超人才听到了这句话。 “巴里，你来了。” 克拉克转头看向身旁的大男孩，或者也可以称呼的比较正式一点，闪电侠。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噢...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emmm或者也可以说挺离奇的事情。” 闪电侠巴里艾伦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半掩式头盔，表情看上去显得有些微妙。 “说来听听。” 克拉克微眯起了眼睛。 “等一下，让我喝口水，我可是从纽约刚跑回来。” 他的身形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模糊了一下，随后便可以看到，他的手上多出了一个刻着蝙蝠状的圆形杯子。 咕噜咕噜... 一口气饮光杯中的清水，巴里嘟囔的吐槽了一句。 “这个地方找个水喝都没有，还得让我跑到上面的庄园里去。” 看着这个大男孩，克拉克露出了许些笑意，随后问道。 “你上纽约去干什么，跟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很有关系。” 巴里艾伦把手上喝光了的杯子放在了主控台上，随后猛的点头。 “我想，我大概是找到陷害布鲁斯...呃，我是说蝙蝠侠的罪魁祸首了。” “哦？” 克拉克眼睛一亮，随后沉声道。 “他是谁？” “这个...他的身份我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能确定，他穿着一身遮掩身形的黑色长袍，呃，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她）究竟是男是女...” 巴里艾伦突然一时间有些语塞。 “...别着急，慢点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拉克听闻这种怪异的说法，不由得略微有些皱眉。 “ok，是这样的，这两天我一直在追踪市政厅的谋杀案件，从现场的那些迹象以及相关的人员口供，证据指向，无不都是倒向布鲁斯他一个人的。” 巴里快速的说着，手上还做着各种比划的动作。 “可我后来潜入了收敛尸体的医院太平间，通过去检验哥谭市长以及那几位议员和其他受害者的残损尸体...没错，法医们将那些碎片...‘它们’拼凑了起来，尽管仍然无法完全还原受害者原本的尸首，但总归是可以调查了。” 巴里似乎是在回想自己之前所看的那一幕，舔了舔自己又有些发干的嘴唇，他似乎在强忍着那种视觉感官带来的回忆，所导致的不适。 呼———— 他长出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继续用快速的语气说道。 “ok，我发现，尽管看上去他们是被用满是布鲁斯指纹的利器残忍屠杀致死的，但实际上...” 说到这里，巴里艾伦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想不通。 “我通过详细而且反复的对比发现，他们真正的死因，是在于自杀。” “自杀？” 克拉克重复性的念叨了声。 “没错，就是自杀，我在观察他们颈部的伤口处时，偶然察觉到，发现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颈部这里有一道致命性的一次性伤口，足以切断颈动脉。而后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突然发现，对比身体其他部位的创伤，这道致命伤口的凝结程度与出现的起始时间，竟不同于这些尸体其他地方的创伤，一开始我还不太确定，但我反复印证了十几遍，觉得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没错，由于尸体破损的实在太严重，导致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是痛苦的死于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中，但我对比了十几遍，所有的那些可怕创伤，都是在这道足以致命的颈动脉割裂之后才产生的，而它们的相隔时间，至少也有半个小时以上。” 顿了顿，巴里艾伦补充了一句。 “哥谭市长他们，不是死于屠刀的切割，那些尸体的颈部创伤，从痕迹上来看，就像是他们自己用左手抬起刀来狠狠的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所以你是说。哥谭市长还有那几位议员和保安，都是在‘自杀’后半个小时，再被人用刀切成了...无数份？” 克拉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你真的能确定，这道起先与其他伤口的致命伤，是他们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吗？” “其实一开始我还真不确定。但我在案发现场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后，我发现了这个...” 巴里艾伦从腰间随身的储囊中掏出了一个小透明的玻璃瓶子。 克拉克定睛看去，那里面装了一些淡绿色的细微粉末。 “这是什么，洗衣粉？”（这个梗不知道人有看的明白不） 克拉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额，不是，这是生化毒气的残留物质，它是一种强烈而真实的致幻毒气，而且在整个哥谭市，仅此一家。” 巴里艾伦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似乎言有所指。 “稻草人...是吗。” 克拉克微微眯起了眼睛。 沉默了两秒，克拉克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你想做什么？” 巴里艾伦一把拉住了他。 “做什么...当然是去把稻草人找出来了，这些家伙不管被关多少次，都根本毫无悔改之意，我想是时候在顺便通知一下钢骨，加快‘太空监狱’的建造过程了。” 克拉克说到最后，显然是对这些罪犯们已经感到了十分的厌烦。 “你不用找了，稻草人已经死了。” 但巴里艾伦接下来的一句，让克拉克微微愣了一下。 “死了？怎么死的。” “我刚追踪到稻草人，就发现他只剩下了一具尸体。所以我想，这次事件的背后，恐怕还另有其人，然后我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穿着一身黑袍的家伙。他被我发现以后，就试图逃走。” 巴里艾伦摇了摇头。 “但这个家伙，好像有着某种同样能够极快穿梭的移动手段，我一路追踪他到了纽约，结果还是跟丢了。” 表情浮现出一抹尴尬，巴里艾伦挠了挠头。 “是我大意了。” “没事，那你还记得他大概是什么样子吗？” 克拉克沉思了片刻。 “当然。” “那好，我现在通知火星猎人，让他赶来用心灵感应能力帮助你继续搜索这个神秘家伙，你们就在纽约待命，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顿了顿，克拉克补充道。 “我再去找一趟阿曼达沃勒，看她是否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