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3【捡漏儿】
金敏之、金润之都想去店里买古董，因为她们两位对古董没有太深的研究，难辨真假。店里的古董相对保真，不至于买了赝品。 项南却想在摊上淘宝。店里的古董虽然真品多，但价格却也着实不菲。一件明清瓷器，抄起来就几百乃至上千大洋。 “燕西，还是随我们去店里买吧。在摊上买，你小心被骗了。”金敏之、金润之劝道。 地摊上的货说九假一真都抬举他们，九十九假一真都不算褒贬。万一花了大钱却买了赝品当寿礼，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先逛逛嘛。”项南笑道。 凭他的本事，要他打眼，还真不容易。 他可是继承了纪晓岚的全部才学，继承了程建军仿制瓷器的经验，在《小舍得》世界也囤积过大量古董。 尤其他在《射雕英雄传》、《太极张三丰》和《剑雨》世界中，亲自去过宋、明两朝，对当时的风土人情、审美倾向了如指掌，因此要骗他还真不容易。 金敏之、金润之见状，也只好点点头。 …… 逛来逛去，项南忽然眼睛一亮，在一处地摊前停住。 “那块石头给我看一下。”他随后指着一件玉雕道。 就见那是一个玉雕人像，巨眼高鼻阔嘴，成跪坐状，头戴峨冠，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大爷，您眼光真好。这可是一块古玉啊，起码能追到汉代啊。”摊主见项南衣着光鲜，盛气凌人，便知道一定是富贵之家，立刻满脸堆笑道。 “呸，真当我不识货。汉代玉雕，刀法简练、平直有力，风格雄浑博大，自然豪放。你这件玉器，雕工粗糙，造型怪异，而且沁色不正，我看连清都不到。该不会是你前两天自己雕得吧”项南撇撇嘴。 “大爷说笑了，我哪有那手艺，这实实是一件古玉，小人绝不敢有一句虚言。”摊主立刻道。 “那伱要多少价？”项南又问道。 摊主一听，连忙伸出袖子，想跟项南拉拉手，又叫【袖里吞金】，为得是防止第三人知道。 “你直说就是，谁耐烦跟你我手。”项南一脸嫌弃的道。 “是。”摊主随即比出三根手指。 “三十大洋？”项南撇撇嘴。 “不，三百大洋。”摊贩连忙道。 “嗯，慢慢自己留着玩吧。”项南一听，直接丢还给他道。 “哎，大爷、大爷，别走啊，您肯出多少钱？”摊主见状，连忙叫道。 “最多三十大洋，多一个子都不买。”项南回身道。 “得，谁让您是我今天第一位客人呢，我就只讨个开张的好彩头吧。”摊主点了点头，“三十大洋，卖给您了。” 项南这才点点头，取出三十大洋，买下了那件玉雕。 …… “老七，这个玉雕看起来怪怪的，花三十大洋买它做什么？”金敏之看着那件玉雕，疑惑的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好玩而已。”项南笑道。 这件玉器，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三星堆出土的。造型可谓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三星堆到一九二九年，正式被发现，一九三四年正式发掘。而此时才一九二二年，所以三星堆文明并不为人所知，自然也不会有人专门来造假。 摊主不知道这是三星堆出品，见它造型怪异、雕工粗糙，材质也不算好，所以根本没有重视，三十块大洋就脱手了。 等三星堆文明名噪于世之后，这件玉人像就是顶级國宝，三万大洋都不只。可以说是捡了个大便宜。 “别乱花钱，还是该买些好东西。”金润之劝道。 项南点了点头，继续逛了起来。 “老板，这几本书我收了。”他在一个旧书摊翻检一番后，选出几本旧书来道。 “公子就给三十块大洋好了。”摊主扫了一眼随后道。 “最多五块。”项南摇摇头道。 摊主一愣，随后点点头，“您再稍微添点儿。” “六块，再多就不要了。”项南见状道。 “好，六块就六块。”摊主也只好道。 项南随即掏钱，将书买了下来，随后选出一本交给金敏之。 “老七，这书有什么奇特之处么？”金敏之见这本书实在破旧，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姐，这可是宋版的《南华经》。”项南解释道。 虽然因为题跋被虫子蛀掉，以至于老板没有在意，但还是被项南分辨了出来。 “真的？！”金敏之也是国学出身，自然知道宋版书籍有多珍贵。不要说六块大洋，六千块大洋都未必拿得下。 “真的！论字体、论装工、论纸墨，都是宋代的手笔。”项南解释道，“最关键是它的字号——松溪堂，这是南宋临安的一家书坊。” “七弟，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金敏之惊讶的道。 金润之同样有几分惊讶。 金燕西向来不喜读书，只知道吃喝玩乐、男欢女爱，如今却连宋版书都认识，实在让她们刮目相看。 “我也是早些年听老师说过，他有一部宋代绝版书籍，就是由松溪堂雕版印刷的。”项南解释道。 “看来你还真出息了。”金敏之、金润之都笑道。 …… 随后，项南又帮忙买了一副明朝的山水大轴。 因为画上没署名，虽然画的好，但是价格却不高。 项南却认出，这幅画是明朝知名画家文徵明的手笔。 他当年在《太极张三丰》世界，贵为护国法师，悬壶济世，活人无数，因此备受黎民爱戴。 士族阶层也很乐意同他交往，互相之间诗文唱和，切磋书法、绘画艺术，其中就有文徵明。 因此项南对他的画作，非常熟悉，自然认出这幅山水大轴，就是文徵明的手笔。 “七弟，这幅画有什么特殊之处？”金润之好奇的问道。 项南笑了笑，指着大轴上一处山水，“六姐你仔细认一认，看出那俩是什么字？” 金润之仔细一看，随即惊讶的道，“徵明？！” “不错。这是文徵明为嘉靖皇帝所做的画，所以不允许题名留款。但他又要令世人知道，这幅画是他做得，所以在隐蔽处暗藏落款。”项南解释道。 金敏之、金润之一听都恍然大悟，继而大为震撼。 文徵明的字画，在明朝就已经大受欢迎。如今到了民國，他的字画更是达到天价。若这幅画，真是文徵明的真迹，那一万块大洋都顶不住。 而项南刚才买得时候，因为没有落款、署名，所以只花一百大洋就拿下了，可以说是真的很便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