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你家王爷给你加月钱了?
进了屋子,子恒和彩儿絮絮叨叨了一会儿,便下去了。终于,在这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吃着几道小菜和粥,夏盼突然问道:“对了,你那个侧妃赵巧儿怎么没出来迎你,不合规矩吧。” 顾怀辰眼睛都没抬一下:“她在我这府里,活动比较受限。估计是,苒汐没准她来接吧。” 夏盼点头,终于吃完,撂下了筷子。 有句老话,叫酒足饭饱怎么的。吃饱了,某些人就心痒痒。 夏盼走到侧房,彩儿早就烧好了水,见夏盼来了,就帮着沐浴更衣。 顾怀辰听着隔壁传来她的笑声,实在是,坐不太住了。 彩儿帮着夏盼梳洗,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姑娘还是康健着美,以前您身体好的时候,带着面具。只有病倒了,才一副娇美人的样子。” 夏盼嘿嘿一笑:“现在我都好了。” “姑娘回来了,就别走了,您不知道,”彩儿梳着她如墨的发,闲聊着:“说您没了那两日,府里的人都要吓死了。” “我这么大魅力么?”夏盼感觉,和辰王府熟悉的丫鬟小厮就那几个。人缘不至于这么好吧。 “噗嗤,”彩儿一笑:“自然不是因为您,也就我和子恒很是难受。月儿也掉了两滴泪。” “月儿还为我哭了?” “嗯。” 夏盼点点头,月儿还是有点良心的。 “您不知道,那些日子,王爷可吓人了。整日昏迷不醒,就靠着药吊着一口气。”说罢彩儿就叹了气。 夏盼身子往水中沉了沉,掩盖自己的情绪。 “不过您回来就好了,王爷可没对别人这么上心过,就连王妃,王爷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彩儿笑盈盈道。 这话有点耳熟啊。 夏盼看了看乐呵呵的彩儿,突然有了几分逗她的心思。 故作深沉道:“王爷当真就对我一个人这么上心?” 彩儿睁大眼睛猛点头:“当然啦,那个侧王妃,我一年了都没见过几面,王爷也不待见她的很。” 夏盼看着彩儿一本正经,憋笑点头。 “王妃的话,您也别放在心上,”彩儿探了探水温,又往桶里填了几瓢水:“王妃人很好的,而且她和王爷之前,也不是夫妻情分。更像是多年好友。” 夏盼一怔:“你不用安慰我...” 彩儿笑了笑:“不是安慰您,确实如此,您看王爷与王妃之间,避讳您吗?” 夏盼撇了撇嘴。 “府里就这么两个人,”彩儿嘻嘻笑道:“这一年,王爷连醉花楼都不去了。” 夏盼眯着眼睨了彩儿一眼:“你家王爷给你加月钱了?你这么替他说话。” 彩儿小脸上笑出梨涡:“彩儿一句都没有背心,全是真的,王爷对您,就是不同。” 夏盼坏笑:“我听说,有年,王爷秋闱,带了个胡姬,为了她,跟当时风头正盛的大皇子,都动了怒呢。” “吧嗒”彩儿已经,手里的瓢掉入水中,脸上十分的尴尬。 是了,“王爷对您和其他女子不同”这话,她对那胡姬也说过。 “这...那,那胡姬就出现了几日,”彩儿慌张解释道:“回了京都就不见人了,想来,想来王爷也不是那么在乎的。” “哈哈哈哈。”夏盼看着绞尽脑汁解释的彩儿,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 “姑娘?”彩儿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夏盼神神秘秘的靠近彩儿:“我告诉你个秘密。” 彩儿点点头,靠近夏盼。 “我,就是那胡姬。” 彩儿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屋里两个人就笑了起来。 “我就说!” 就在两人笑着泼水的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 顾怀辰站在门口,未等王爷开口,彩儿便脸一红,偷笑着撤了出去。 “你...”夏盼似乎也预料到了接下来的情节发展,脸上“腾”的烧了起来。 顾怀辰眼里是压不住的想念,是对她相思入骨的情意。 两步上前,一抹他独有的笑,足以艳压天下。 直到已是快到巳时,夏盼实在是,撑不住了,用力撑着他。 嘶哑道:“够了吧。” 顾怀辰舔了舔唇,妖笑:“不够,你欠了我一年多的债。” 说罢又要开始,夏盼一把撑住他:“就算,就算讨债,也要,也要给我点时间,慢慢还你吧。” 顾怀辰似是微微思考。 “你心疼我一下吧,”夏盼软着身子求饶道:“我,我今日还要见陛下。” 顾怀辰一笑:“陛下你是不能见了,今日在府中休息吧。” 夏盼只道是已过了时辰,微弱地点了点头。 “日后连本带利还我?” 夏盼哪里管什么日后的事,急忙点头,行,您说啥都行。 顾怀辰一笑,总算放开她:“我今日还是要入宫的,我会帮你解释,你休息一日,明日去见父王。” 夏盼点头,将被一蒙,只想睡觉休息。 夏盼睡到下午,才勉强起来,浑身拆散架了一般,一动就痛。 彩儿被顾怀辰吩咐,不敢打扰,直到夏盼起了身,喊了她,才敢进去。 憋着笑给夏盼梳洗。收拾好了,也敛不住笑意。被夏盼一掌打在屁股上:“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彩儿端正了几分,声音甜甜道:“姑娘想吃点什么呀。” 夏盼也是饿了:“随便吧。” 这时,外面传来月儿的声音:“姑娘。” “进来吧。” 月儿看到夏盼也很开心,笑着说道:“苏锦阁的小丫头在院外,说王妃准备了茶点,若是姑娘得空,可以去吃点。” 夏盼叹气一声,她心底是不愿去的。但似乎,她又想见见辰王妃,还在纠结。 “姑娘若是不想见,便不见了。”彩儿接了话 月儿也点点头:“是啊,王妃那边我去回。” “算了,帮我回个话,我梳洗一下,就过去。” 终归还是要见的,不管这最后的命是什么样,夏盼已经死过一次了,她是要搏一搏的。 林苒汐是亲自起身到院外迎的夏盼。 进了屋后,也是让彩儿留下伺候,遣了自己家丫鬟出去,怕夏盼不习惯。 林苒汐落了座,笑着问道:“夏姑娘,如今这屋里只有我们二人,你不介意我这样喊你吧。” 夏盼摇摇头:“王妃随意就好。” “你叫我苒汐吧,与王爷一同,咱俩也别什么医仙,王妃的喊着了,怪累人的。” 夏盼点头。 “我知道夏姑娘与王爷之间的故事,”林苒汐笑着说道,似是漫不经心,又似乎几分艳羡:“王爷与我讲起过几句,府里的下人们,也传过一些舌。” 然后看着夏盼,安抚道:“但你放心,我这一年,将府中他们管的不错,已经没人敢说了。” 夏盼点点头,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凡是个女子,现在坐在你那位置,看着我,心底都是不好受的。” 夏盼听着林苒汐的话,诧异几分:“苒汐,你不要多心。” “我没有多心,我知道,你心底是不想来我这的,但有些话,我要替王爷说说。”林苒汐咳了几声,顺了口茶。 “我与王爷没有夫妻之实,王爷待我也如兄妹般,彬彬有礼。” 夏盼心头一紧,颇为佩服地看着林苒汐,不是每个女子,都有勇气,像自己夫君的其他女人说出这样的话的。 “打从我入府,王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绝了我的念想,”林苒汐笑着,没有一丝虚伪,只是赤裸裸的将自己的故事,讲给夏盼听:“不怕你笑话,我入王府前,也是抱了几分幻想的,王爷那样的人,很难让女子不动心吧。” 夏盼眼神柔了几分:“的确。” “但,我虽没姑娘命好,得了王爷的情。但也不算个笨人,王爷如此说,我便如此做。女子,只有这样,活的才长久。” 林苒汐这一年,的的确确也是如此做的,她是名门贵女,这些道理,她清楚。 “我嫁入王府当日,王爷去城门口追了姑娘,满城风雨。” 夏盼此刻几分愧疚:“对不起,毁了你的婚宴。” 林苒汐一笑:“就是没有姑娘那日出城,王爷怕是也不会与我行这个礼的。” “给了我林家一个辰王妃的名号,我已是知足,并不奢求其他,我如此说,夏姑娘可明白?” 夏盼点了点头:“当时陛下要辰王殿下娶你,我也是逼过他的。如果你在王府,过的不快,是可以怨恨我的。” 毕竟是她促成了这桩婚事,也是她搅了这场婚宴。 林苒汐只是咯咯笑了笑:“那夏姑娘,可是要受我们护国公府满门的谢了。” 林苒汐目光忽然飘远,神色淡淡:“我很羡慕王爷,爱即倾尽所有的勇气。我也很羡慕姑娘,有一身干净的魂。我从生下来,懂事起,就知道,我的婚事,与恩爱,感情无关。被父母教导,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夏盼哑然,这些世家小姐,大多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想法。 “如今我这结局,已是能为自己谋到的,最好的结局了。”林苒汐浅笑。 “夏姑娘,王爷待我的确好,”林苒汐抓起她的手,神情恳切:“但是同你不一样,我管家,是尽了妻子的责任。他包容我一日做这个王妃,我便会做好一日。” 夏盼终于开口:“你不用担心,他作不出和离的事情,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林苒汐摇摇头:“王爷做不做得出,与陛下同不同意关系不大。只在姑娘的一句话而已。” 夏盼皱眉几分,林苒汐很聪明,示弱,摊牌,赤裸裸的告诉夏盼自己只在乎这个名头,其余的与她无关。 夏盼看了看她的面容,也微微探了探她手上传来的脉搏,叹息给出承诺:“我不会要他和离的。” 林苒汐似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放开夏盼的手,脸上带着歉意。 “我,我许是唐突,但,我这身体,能为家里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夏盼看着她,她情真意切,并不虚假,夏盼实在是讨厌不起来。问道:“你知道我的医术不错,若是你信得过我,我给你把个脉?” 林苒汐一愣,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还能好心到这个程度。本来求一句承诺,她都是衡量再三才敢开的口。 ------天宫小番外------ 天界火神,上古便存在的三神之一。 神界的战力巅峰,性子极冷,不喜言语。但却是三神中最好说话的那个。 风神避世,水神性子放荡不羁。 两位上古之神,根本不爱管六界的杂事。 于是,天界法会,天孙大婚,花界投诚,但凡是需要撑点场面的事情,都是火神出场的。 而那一身红衣的上古神明,身边总跟着一位白衣上仙。 那上仙唤做司命。 掌管凡人命数,六界轮回的机理。 司命从前是只穿白色的,不知何时起,发间的束带,变成了红绸。 一位文官,偏生整日里追着最能打的一位上神,跟着去趟魔界。困在魔渊中百年,火神大人丁点未伤,他却扰了灵台,动了仙根。 杀个凶兽,还没等火神大人出手,他却先被那凶兽打花了脸。 火神,上神九段,那是只剩半只脚在神域的存在,只要他愿意,随时抬起半只脚,成佛。 那是永世不灭的存在。 但他不愿。 他守着神界,就是守着父神留下的六界苍生。 只是那一抹倔强,柔软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就入了心。 他来天界坐镇法坛,那道仙身迎上他,将在银河微尘中,炼的极美的那道红绸还给他。 这是他十数万年来,第一次,泄了半分的情不自禁。 抬手神光过,红绸缠青丝。 “送你了。” 一道仙光散去,司命已是呆呆独立,发间的红绸飘在他的脑后。 恍恍惚惚见在抬眼,已不见那道红色了。 可奈何他如何追逐,终是突破不了半分。 火神一次次冷漠地拒绝,可他仍是一脸温暖。 再后来,他对着身边小小的雪莲精说:他喜不喜欢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我喜欢他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在风神那小坐,风神问:为何不愿接受他,一次次伤他? 火神声音很是凉薄:不过须臾,何必沉浸。 ------题外话------ 我真的怎么改都不行了.... 只好放个小番外...